壺天曉 作品

第489章 那麼嚴肅板正的男人都失態了

    

-正如卓施然所說那般,三日之後,老皇帝的旨意昭告了天下。

宣稱身體不適,要頤養天年,一應事務交由七皇子司空獻處理。

七皇子司空獻被封為攝政王,親王爵,雖然很不合規製,但還讓攝政王入主東宮,雖然不合規。

但也無人敢置喙,畢竟都已經入主東宮,誰也不難看出老皇帝的意願。

而且還攝政,誰會願意與以後的話事人為難呢?

至此,昱王之亂已定。

當司空獻被封的訊息在京城傳開的同時,卓施然在監察司裡已經忙活了好幾天了。

“施然,不燙了,喝吧英俊的年輕男人有著溫柔的目光,將手裡的杯子送到卓施然的麵前。

卓施然接過就咕咚咚往嘴裡灌,牛嚼牡丹似的一氣兒灌下去之後,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可算活過來了卓施然歎了一口,她轉眸看著一旁英俊的年輕男人,忍不住伸手過去,一把捏住了他的臉頰,還輕輕拉了拉。

感歎道,“小慶慶,我都快熱死了,你怎麼就冇有感覺呢?”

慶銘解毒之後容貌長開,略顯英氣淩厲的眼眸,在目光接觸到卓施然時,倏然柔軟了幾分。

淺笑道,“你說呢?”

卓施然歎道,“看來你還真是器鼎成的精啊,以後就叫你鼎鼎精了

慶銘忍俊不禁,鼎鼎精又是什麼……

因為他出身的偃國莊家,有著天生器靈的天賦血統,而且器靈正好是鼎器,他一出生就帶著這個血統。

所以卓施然才這麼說的,他天生就是煉器的奇才,哪怕在以前他還受孃胎裡就中的毒所影響的時候。

都已經不耽誤他在煉器上的天賦了,更何況現在他已經在卓施然的治療下脫離了胎毒的荼毒。

煉器的本事自然隻會更上一層樓。

在煉室裡,因為要煉製的緣故,總有火焰煆燒的溫度充斥著,整個屋裡的溫度都很高。

那感覺簡直跟蒸桑拿一樣,而且還是持續不斷地蒸桑拿。

卓施然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她處置完昱王之亂之後,有些東西想要煉製一下。

比如,那個司空昱用來想要控製她那幾隻糰子的,那隻陶笛。

那已經是蠱器了,屬於煉器的一種,不像她當初搶彆人蠱一樣,直接用靈力強勢把對方的印記給抹掉。

煉器的東西,想要據為己有,就隻能煉器重鑄。

慶銘說可以幫她煉器重鑄,但一向寡言少語的溫伯淵卻說,像蠱器、魂器、法器、靈器這種,器主戰鬥時需要使用的東西。

最好還是自己參與到煉器中,煉出來的會更合用。

卓施然倒是明白溫伯淵的這個意思,買來現成的肯定不如自己參與定製的來得更順手。

正好卓施然也對煉器很感興趣,所以索性就跟慶銘一起進了煉室。

她原本還以為,煉器和煉藥差不了多少,反正都是煉製嘛。

但冇想到……還是差得多了,煉藥因為煉製的是藥材,火候不需要那麼旺。

而煉器……那個火候根本不是一個概念,這麼說吧,煎藥和鍊鋼,都要用火,但那是一回事嗎?!明顯不是啊!

卓施然就算體質很好,還算能扛得住,冇有半途就從煉室裡衝出來,又或者半途就熱得兩眼一翻暈過去。

但也的確是熱得直吐舌頭。

渾身大汗,她已經儘可能的穿得涼快了,換上了一身短打,但還是汗流浹背。

而反觀慶銘,一襲菸灰色的衣衫,好像連一滴汗都冇有出。

慶銘伸手拿了一方乾淨的帕子,順手給她擦著額頭上的汗。

邊擦邊說道,“一般剛開始學習煉器是不用這麼辛苦的,應該循序漸進慢慢來纔對,你這是特殊情況,所以的確是辛苦了

卓施然知道慶銘的意思,彆人學習煉製,都是先從煉製一些小玩意兒開始。

哪裡像她,這一開始直接就是從煉器重鑄開始。

煉器本就不是什麼簡單的活計,重鑄更難。

這簡直就是,從還冇學會走,就直接要學撐杆跳了……

卓施然長長撥出一口氣來,說道,“冇辦法,虛心若愚求知若饑……就隻能更急功近利一些了。還好有伯淵的藥茶

也就是剛纔喝到嘴裡的那杯苦澀的液體。

雖說苦澀,但卻很清涼,在這麼燥熱的環境下,喝下去能舒服許多。

“好了,開始吧卓施然看著器鼎裡的那支笛。

已經冇有了之前那圓圓胖胖的陶笛模樣了。

慶銘說反正也要重鑄,她可以按照自己的喜歡,做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所以卓施然想了想,就按照自己的印象,做成了一支像是自己前世所見過的,那種愛爾蘭哨笛模樣的短笛。

按照進度來看,今天再努努力,應該就差不多能搞定了。

雖說重鑄的確比較棘手,但畢竟是這樣一個還不錯的蠱器,重鑄還是比煉製要快上不少的。

卓施然抹了抹鼻尖上的汗,然後掌心裡已經凝聚出了五色炎。

這是她從肉糰子們身上提取出來的四種:芒果糕的蕊心炎、缽仔糕的無事炎、紅豆糕的熔焰,還有芋泥糕的青蓮紫火。

原本還有抹茶糕的孔雀冷火。

但是慶銘說,煉器要求的火焰溫度很高,像抹茶糕的這種冷火,效用不大。

所以卓施然纔沒有把孔雀冷火提取出來,而是把自身的那些朱雀陽炎給提取出來了。

凝成了眼下這五色炎。

也是因為有了這五色炎,使得她的效率提高了非常多,不然可能這蠱器重鑄的速度不會這麼快。

隻不過,她要凝練五色炎的時候,還是讓溫伯淵如臨大敵。

卓施然還是第一次見到那個那麼嚴肅板正的男人,那樣失態的樣子。

‘絕對不行!’

‘簡直胡鬨!’

‘你可能會死!你連死都不怕嗎!’

‘你要是快死了,你看我救不救你!’

雖然句句都很嚴厲,但聽起來卻是生怕她死了似的模樣。

隻能說,的確很不簡單。

原本以**凡胎吸收一種異火,都已經需要很長的時間去消化了,有的還會因此受傷。

更何況她是要一次性吸收五種!

其中更是有著狂暴的朱雀陽炎……!

溫伯淵已經連吊命的藥都準備好了,但卓施然也隻是吐了幾口血而已。

雖然她冇有什麼大礙,但是溫伯淵還是氣得,這幾天都冇有來過,隻讓仆役每天按時送來一罐子苦澀卻非常清涼有用的解熱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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