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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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鯊了她，就冇人知道你做過的事了。」
什，什麼？
我本來頭暈目眩的，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張望的聲音隔著門板，聽起來很小。
「媽，鯊人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們在門外說話，我被關在了地下室。
「這種狠毒的女人，鯊了她，冇有人會怪我們的。我們跑到國外去，外國的法律管不了我們。」
雖然處於一種人命關天的情景下，我依舊想吐槽。
我這個婆婆很喜歡把錯誤怪給彆人。生不出男孩是我的錯，張望心情不好是我的錯，現在我要被鯊了也是我的錯。
門外沉默了很久，張望說話聽起來森冷：「好，媽，你按住她的手。」
我瞳孔驟縮。
彆吧。
眼淚下意識就掉下來了。
我還年輕，還有美好的未來，我不想死阿。
在這個瞬間，我想到爸爸的微笑，老偵探開的玩笑，宋之冉的姐姐，還有未出世寶寶的胎動。
我不想思，我哽嚥著哭，膠布綁著我的臉，哭得喘不上氣來。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甚至幻聽到了張望拿繩子試拉力的聲音，啪啪聲，“啪啪”地從門外傳來。
有人敲門！
這個時候，是誰會來我家。
19
宋之冉站在門口，眼睛不住地往張望身後瞟。
張望手裡還拎著那根粗長的繩子，環在手中。
見到是她，張望溫潤如玉地笑了一聲：「你來乾什麼？」
宋之冉看了眼他手中的繩子，猶豫著開口：「我來找鄭意姐姐有事，我朋友還在外麵等我。」
張望笑容更深，「找我老婆啊？」
他把門開到最大，邊往裡麵走邊說：「那你進來吧。」
宋之冉咬咬牙，她和老偵探接到姐姐電話便火速趕到老宅外麵蹲守。
然而老宅的主臥剛開始還亮著，不久聽到碎瓶子的聲音，地下室的燈又亮了。
她實在放心不了，想進去看看鄭姐姐的情況。
她向老偵探的方向使了個眼色，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我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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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望的臉隱在半明半暗中，瞳孔晦澀。
繩子纏繞住脖子，我瞪著眼睛，眼淚落出來。
他手微涼放在我的臉頰上，擦乾淚，輕聲道：「一下就好了。」
我搖頭，使勁掙紮著要解開身後的繩索。
冇用。
張望的手慢慢拉緊，手臂青筋暴起。
我眼珠子登出來了。
啪的一聲。
宋之冉瘋狂地捶打門。
「張望，你媽媽在我手上，你快給我出來，你個渣男。」
婆婆哽嚥著嗓子，沙啞道：「兒子，快開門。」
張望手中力道不減。
婆婆吃痛地叫了聲，宋之冉把花瓶碎片又向肉裡抵了兩分，血滲出來。
「再不出來，你就等著看到你媽媽的屍體吧。」
持續缺氧狀態下，我呼吸漸漸停止。
「姐姐！」
宋之冉向我狂奔而來，她抱著呼吸漸弱的我，不停地啜泣。
「姐姐，堅持一下，醫生在來的路上了，你不是跟我說，你還有好多事冇做嗎？求你了姐姐，堅持下。」
眼淚順著下巴流到了我的臉上。
不遠處，有人破門而入。
「不許動！」
「抱頭站到一邊。」
21
警方及時介入，張望和婆婆都因為蓄意鯊人罪被逮捕入獄，加上偽造公賬的罪證，他可能下半輩子都待在監獄走純獄風了。
人設崩潰了，公司的職員包括小助理都將辱罵張望，取笑張望列入每日清單。
我掛了個閒崗，每天監督他們罵。
法院判處離婚時，我以為自己會很高興。
然而付出十幾年的年華碰到渣男，又怎麼會輕易地就釋懷呢。
我輕輕撫摸肚子，那裡曾經有個孩子，還冇能睜眼看到世界。
張望在我身後咒罵羞辱我，婆婆哭嚎得整個法庭都皺眉。
我冇回頭，他們不值得。
我送宋之冉出國留學，自己也開始了到處旅遊，享受人生。
偶爾給老偵探打電話聊聊家常，他還在種花打遊戲，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老偵探番外
我是個窮困潦倒的“老騙子”。
在那之前，我是鄭家主宅的園丁。
主人家是善良的人家，女兒也聰明伶俐。
我們這群老人看著小姐長大、結婚、生子。
老爺經常說，世事無常。
可不，他剛種下的向日葵，還冇來得及看到盛開，就倒在了去公司的路上。
就連小姐，結婚時我們都以為她會美滿度過一生，又怎麼會想遇到了負心男。
小姐搬到老宅住後，主宅漸漸變得冷清。
人走茶涼。
我們這群老人一個個離開了主宅，自尋出路。
我自己創業了。
偵探一天天很輕鬆，直到小姐找過來，哭著說張望出軌了。
我開始日夜不休地監視張望。
當看到張望在公司樓底親昵地抱著彆的女人，深情擁吻。
我承認，我起了鯊心。
按下快門鍵，我猶疑該不該告訴小姐。
然而告訴了小姐又能怎麼樣呢？
張望拿著公司主要股權，而小姐在家中已經多年冇有出來工作了。
真要攤牌了，離婚了對小姐又有什麼好處。
豪門婚姻，多是貌合神離。
即使什麼不知道真相，能在物質條件優越的前提下活著又何嘗不是幸福。
我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
兩個月後小姐又來了，這次，她帶來了張望出軌對象的資訊。
我發現小姐並冇有難過。
她想要和張望離婚，讓他淨身出家。
當年老爺認為張望配不上小姐。
但是小姐堅持認為兩人是真愛。
迫於無奈下，老爺隻能給了張望大量資源，培養他的能力，希望他好好對待小姐。
老爺去世後，張望不到一年就找起了小三。
最後，當我看著小姐一點點變得果斷理智處理離婚。
我心中充滿了欣慰。
小姐親手把張望趕出了鄭家。
老爺在天上也該放心了。
鄭言番外
離婚後，我開始嘗試不同的人生。
在全世界旅遊，體驗單身人生。
在法國街頭點杯咖啡看鴿子飛起飛落。
在葡萄牙碧藍風光悠閒劃快艇探岩洞。
在江西武功山夜爬住帳篷早起看日出。
也許會再找到真愛，也許不再相信真愛。
曾經爸爸媽媽美好的婚姻和幸福的家庭生活讓我對結婚有美麗的幻想。
可惜後來，他們相繼離世，終是說明世事無常。
而林望的出軌，婆婆的刁難更是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決定將有限的人生去體驗更多實物，不再執著於某個人，某件事。
失敗的婚姻也沒關係，遇見渣男也沒關係。
生命裡能做得有趣的事情有很多，我能走出來，活得率性，幸福。
在飛往紐約的航班上，我望向外頭窗戶的雲。
風輕雲淨。
一切都不晚，現在便是最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