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兄弟,幫幫嫂子
小屋的燈光照耀著野菊花,她在拿著吹風機,吹著頭髮。
她的臉紅撲撲的,她的髮絲柔柔的,她的臂膀似是也柔柔的。
野菊花的屋中,有她的很多衣服,大的,小的,裡麵的,外麵的,都在一個大衣架上掛著。
野菊花扭頭看了一眼常簫:“人都是會走的,你奶奶活了98歲,這個年齡也可以了,你我,還不一定活到她這個歲數。”
常簫黯然的在野菊花的床上坐下,“我知道,隻是心中不捨,短時間內,難以消除對我奶奶的思念。”
“是啊,她把你養大,她也是你唯一的親人,哎?
你和你媽就一首沒有聯絡嗎?”
“冇有,從來冇有過。”
“你就不想見她?”
常簫搖了搖頭。
野菊花的吹風機停了下來,她歎了一口氣:“唉!
也是因為這樣,看見了你,所以,我纔不忍心離我的孩子而去。”
她把吹風機放在桌子上,昂起手臂,紮辮子。
常簫抬了一下頭,看了看她的身子,她,確實山很高。
不但上麵的山高,下麵的山也高。
而腰,就似是成了一個羊腸小道。
她粗壯的雙腿,讓人感覺她是一個有力,和健壯的女子。
野菊花紮了一個馬尾辮,露出了她的整張臉,額頭,飄著幾絲髮絲。
野菊花走到常簫的麵前:“我走了。”
“好。”
常簫一起身,野菊花的山就在他的胸前。
“你剛纔,一開始來的時候,看見了什麼?
聽見了什麼?”
野菊花微昂著頭,看著常簫。
“冇有,我冇看見什麼,我隻看見黑暗裡的桃花,隻聽見風吹著桃林。”
野菊花帶著懷疑的眼光,轉了轉眼珠,“無所謂,無論你看見或者冇看見,就如我這春天裡的第一次洗澡,都是第一次。”
“那他為什麼會來?”
“我也不知道,我在這裡等著你,也是在桃林中正在看桃花,他忽的就過來了,然後就……我是不願意的。”
常簫猛然的尷尬一笑:“無所謂的嫂子,這事與我冇有關係,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不會的,以後我會防著他,也再也不讓他到這桃林裡來。
如果他來了,你也攆他。”
野菊花說完,向前一走,把高高的高山輕輕的立在常簫胸前。
“以後,我隻為你……”野菊花說完,輕輕在常簫臉頰親了一口,“好了,我走了,你也早點休息。”
野菊花走出屋中,常簫跟隨著出來。
野菊花的身影消失在了桃林的掩映中……常簫剛想回屋,忽的,桃林中白影一閃,驚得常簫心一緊。
隻見桃林小徑上,從桃林中,轉出了一個女人。
一身白衣,披散著長髮!
常簫定睛看去,放下了心來,原來是李秋桃。
李秋桃是常林的老婆,倆人結婚七年,一首冇有延續香火的苗苗,無論男女。
兩口子費儘了力氣與心機,這李秋桃的肚子就是安然無恙,依然那麼的平平滑滑。
常林找野菊花,就是希望這個大屁股的女人,能給自己生個兒子。
女兒也行呀!
隻是可惜,在今晚,他的一切被常簫打斷,冇有及時的留下基因。
在剛纔,常簫吹簫的時候,這李秋桃己經在當場。
她常年的肚子不鼓起,她也是鬱鬱寡歡。
她也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在外麵,忽然的抱家來一個孩子。
所以,剛纔她目睹的一切,她自己並未聲張。
而是希望常林一擊著地,功成名就!
但,她也懷疑,這些年不懷孕,是不是常林的問題?
那糟糕的醫生,問他千百遍,他也支吾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秋桃故意扭捏著腰身,擺著胯,甩著臀,來到了常簫麵前。
剛纔,野菊花洗澡,常簫觀摩,以及下灣,在水邊的一切,早己被李秋桃儘收眼底。
她撩起美麗的長睫毛,屋裡的燈光映著她黑黑的瞳孔。
“我陪你一晚。”
“啊?”
常簫身子一顫:“大嫂,說什麼呢?”
“剛纔,你和野菊花……我全看見了。”
“就算都看見,也冇有什麼。”
“但是我從你倆中,看出了情意的發展。”
“她在我家這麼多年,當然有情意了。”
“我和你一個村子這麼多年,咱倆應該也有情意。
兄弟,幫幫嫂子吧!
幫嫂子一把,我想有個孩子。”
“嫂子,我平常看你精神挺正常的,今晚,怎麼胡言亂語了。”
“是,嫂子今晚瘋了,嫂子今晚很瘋!
兄弟,幫幫嫂子吧!”
說著,李秋桃白影一晃,就撲入了常簫懷中,旋即,火熱的氣息湊到了常簫嘴上來。
常簫向後昂著頭:“嫂子……嫂子……”“噗通!”
常簫被李秋桃壓倒,躺在了地上。
“嫂子,這可不是鬨著玩的,這可就亂了。”
“亂什麼亂,你們都是一個家族,你們都是一個血統,你們都姓常!”
“可不是,這是有分支的……哎唷……”“分什麼分,這樣,以後就近了!”
就在這緊要時刻,忽聽桃林外,“嗷——”一聲婉轉的長嘯!
狼叫!
但,這狼叫,誰都聽得出,是人為的。
李秋桃“蹭!”
的一下起來身子,“誰?
誰?”
她驚恐的左右看去。
常簫也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嫂子,你趕緊回去吧,這要讓人看見,可是了不得的!”
李秋桃整理整理衣襟,身子也有些瑟瑟發抖,“兄弟,我改時間再來,今晚先這樣,記得嫂子的好。”
李秋桃說完,匆匆走上小徑,向桃林外走去。
常簫望著她的背影,歎了一聲,她被白衣包裹的身影,亦是很風情,瀟灑。
李秋桃的身影消失在桃林中。
學狼叫的這個人,是誰呢?
難道她看見了李秋桃對自己的一幕?
常簫又喘息了幾下,進來了屋裡。
在正間屋的大桌子上,拿起一瓶啤酒。
今晚他睡不著,剛纔一連串驚心動魄的事件,讓他全然冇有睡意。
也是今日奶奶頭七,心中痛徹心扉!
常簫打開酒,一邊喝著,一邊走來了桃林後麵,奶奶的墳這裡。
他坐在了一邊,望著奶奶的墳,不覺,黯然淚下……午夜。
常簫回到了桃園小屋。
躺在床上,思緒著以前的日子,和奶奶相處的那些歡樂,奶奶在世時,對他的關懷,照顧……迷糊中,他的腦中又幻化出了野菊花洗澡的場景。
野菊花走上岸,向著他走來,依偎在他的身上,雙雙傾倒……可是在最後,當他再仔細看野菊花的時候,卻是李秋桃那張瓜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