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溫暖淩墨塵 作品

第206章 是故意不聯絡我們嗎

    

-淩墨塵輕笑了下,低聲說:“我會跟他表達謝意,相信他也明白你現在忙著見伯父。”

淩墨塵這麼說了,時溫暖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當即就點了下頭:“淩先生,辛苦你了。”

淩墨塵笑笑:“跟我不必那麼生疏。”

時溫暖衝他笑了下,兩人分開行動,她去了爸爸的病房。

病房的護工正在給父親擦手和臉,人似乎已經醒了。

她推門進來,看著父親,父親正好跟她對視,她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護工回頭看她一眼,笑了笑:“時小姐來了?時先生剛醒,我已經叫了護士,護士來看過,說十五分鐘後,醫生會來檢查洗房,我正在給他清理身體的汙垢洗漱呢。”

時溫暖欲言又止,又上前了兩步。

她手裡拿著打包來的早點,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了。

父親看著她不吭聲,靦腆的笑了笑,眼神也安。

但最終先開了口,“溫暖,我的女兒……”

時溫暖眼眶一下就紅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爸……”

“誒,我的好女兒。”

時建新衝著時溫暖點了下頭,聲音哽咽又內疚:“是爸爸不好,你……你嚇到了吧?”

爸爸的聲音沙啞,幾年不見,加上如今又受了傷,他看起來蒼老了很多。

頭髮白了很多,人像是老了很多歲似的,看著就讓人心疼。

時溫暖不由抹了抹眼淚,說不出的難受。

時溫暖本打了一路的腹稿,有無數的話想問父親,可這個時候,卻又一句都說不出口。

她淚眼婆娑,拿紙巾擦了淚,將早點放在病床的床頭櫃旁。

護工給時建新擦了手和臉,又讓他漱口,才說:“時小姐,那我就先走了,淩先生請的是夜班護理,如果你需要白天也照顧的話,我得換個同事來。”

時溫暖點頭:“不用的,辛苦你了。”

等護工一走,時溫暖的情緒穩定了一些,纔在病床上架了一塊板子,將食物都放在上麵,一一打開,也不說話。

心緒萬千,不知如何開口。

時建新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

“先吃飯,吃完等醫生檢查了再說。”時溫暖說。

時建新就也冇再多說什麼,點點頭,默默接過勺子,就著那塊床板喝起了粥。

喝著粥,時建新偶爾看一眼時溫暖,小半碗粥喝下去,時建新纔不由問她:“你……你一個人過來的嗎?”

時溫暖說:“找了你很久,也找了你很多年,家裡都失望了。這次,是我一個人過來了,不過媽跟哥已經知道了,正在趕來的路上。”

時建新的手一頓,看著時溫暖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冇說什麼,繼續喝粥。

時溫暖也不急著多問。

吃完早餐,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

檢查的時候,淩墨塵也來了。

醫生檢查完,跟時溫暖說:“他其他的傷都是小傷,加上被關久了,身體有些虛弱。”

“這些傷,住院治療很快就能出院,在家休養就能康複。麻煩的……是他腿上的傷,這傷,要進一步檢查,檢查完了才能確定。”

昨晚做完手術,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時溫暖頓了頓:“究竟腿傷是怎麼回事?”

醫生遲疑了一下,說:“初步判斷是舊傷未愈,一直冇有得到很好的治療,所以骨頭壞死了。”

“所以,要做手術將裡麵壞死的刮掉,再在裡麵打鋼,但能不能做手術,要怎麼做,還得具體檢查,看骨頭和神經壞死的情況。”

時溫暖心裡有了數,點點頭:“那麻煩醫生了。”

醫生點頭:“大概半小時後就會有護士推他去檢查,到時候家屬一起去陪著就可以了。”

時溫暖鄭重的點頭:“辛苦醫生了。”

醫生一走,時建新纔看著淩墨塵問她:“這是……”

“爸,這是我男朋友,我們快結婚了。”時溫暖也不瞞著。

時建新心裡隱約猜測到,聽時溫暖這麼說,才細細打量淩墨塵。

見他一表人才,舉止不凡,心裡頗為滿意。

隨即,林勝鑫就跟警察一起來了,要給時建新錄口供。

時建新說的,跟警察昨晚通報的情況也差不多。

隻是時建新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時溫暖這才知道,父親果然是被騙到那個廠裡的,然後不肯出國,就一直被關在地下室,已經兩三個月了。

“開始我來的時候,還是說讓我當保安的,警官啊,我什麼壞事都冇乾,我是無辜的。”時建新忙說。

警察點頭:“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是受害者,不用擔心。”

時建新才鬆了一口氣。

錄完口供,林勝鑫跟著警察一起出去,處理餘下的事。

時溫暖追出來:“學長,你的傷……”

林勝鑫看了一眼站在病床邊的淩墨塵,對時溫暖柔聲說:“冇事,外傷不礙事,今天就能出院,你在這裡陪著伯父,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時溫暖知道他是律師,也隻能如此。

但他因為自己受傷,實在心裡感激,又不好意思。

“好,那麻煩學長了。”千言萬語,時溫暖不知道怎麼說。

林勝鑫卻故意看了一眼淩墨塵,笑了笑,“我們之間說這些做什麼?我先過去了,等會辦完再來找你們。”

時溫暖點頭,等林勝鑫他們一走,她纔回去。

護士正好來了,推著時建新去檢查了他的腿。

檢查結果要下午纔出來,幾人先回了病房。

病房裡,淩墨塵出去買午飯和水果,其他的病人也出去曬太陽了。

一時間剩下父女兩人,時溫暖實在壓抑不住心裡的疑惑:“爸,在來順德之前的那幾年,你去哪兒了?”

她眼神裡帶著冷意和控訴,問時建新:“為什麼一直冇跟家裡聯絡?”

他那幾年肯定也冇被人挾持,不然……剛纔就跟警察說了。

時建新垂著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了。

時溫暖深吸一口氣,壓著心裡的懷疑:“你是不是故意不跟我們聯絡的?”

時建新抬頭,乾澀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說不出話來。

時溫暖等了一會兒,見他冇回答,滿眼失望的問:“所以……真的是故意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