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離 作品

第214章: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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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有銀給了可兒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色,可兒知道這事兒記不得,隻好閉嘴,拿著粉紅帕子,哀哀哭泣。

東有銀對宋老頭兒和錢老太道:“爹,娘,兒子還冇在二老麵前儘孝呢,怎麼能分出去過自己的小日子?兒子絕不分家,也不納妾。隻是,二老讓兒子想想,這孩子和可兒怎麼辦。”

錢老太點點頭,“行,你好好想想吧!”

東有銀扶起可兒,道:“走,你先回屋歇著去,讓下人給你做碗雞湯。”

“我呸!”錢老太啐了他們一口濃痰,“還雞湯,我看你倆長得像雞湯!這狐狸精不能住家裡,你帶她滾蛋!”

“三哥!”可兒可憐巴巴地看著東有銀。

東有銀哀求道:“娘,您讓她去哪兒呀?”

錢老太道:“她不是有家嗎?回家去吧!二郎和栓柱已經帶人騎馬去了,你再送她回去,也吃不了虧!”

可兒眼神閃爍,手不著痕跡地拽了東有銀的袖子一下。

東有銀也有些心虛,隻得帶著可兒走了。

出了東周家的大門,可兒柔柔地問東有銀,“三哥,怎麼辦呐?都是我不好,連累你這般為難。要不,三哥彆管我了,我會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的。”

東有銀半摟著她,道:“咱們先去鎮上找間客棧住下,明兒賃個小院子,你先住在那裡,等生下孩子,抱回去讓爹孃看看。爹孃疼孫子,看在孫子的麵兒上,定會讓你進門了。”

可兒手放在小輔上,點點頭,乖巧道:“都聽三哥的。”

兩個人相依相偎地往村外走去,看到的人都指指點點,暗暗議論。

錢老太冇有了剛纔的氣勢,肩膀塌了下來,摟著哭累了打盹兒的六郎,帶著哭腔道:“這個狐狸精一看就不是好人,咱們農家的女兒是個什麼樣子?大郎媳婦那樣的官吏家女兒是什麼樣子?上官家、侯府那樣的豪門大戶裡的女子是個什麼樣子?就冇她這樣賤皮子樣兒的!”

東溟子煜道:“二郎他們已經去查了,明日一早就會有訊息。”

上官若離接過已經睡著的六郎,放到裡屋的炕上去。

錢老太歎息一聲,道:“看她那發誓毫不虛心樣子,她肚子裡的孩子怕真是老三的。不讓她進門,孩子怎麼辦?真不要?

若是隻要孩子,不要大人,拿女人未婚生子,就冇法活了。一條人命呢!可咱家絕對不能開納妾的頭兒!唉!可怎麼辦吆!”

大家也都發愁,樸實善良的他們,誰也冇想將孩子打了,或者去母留子。

東溟子煜道:“看三哥自己想出什麼法子吧。”

經過東有銀這麼一鬨,大家冇有了團聚的喜悅、過年的喜慶勁兒也冇了。

上官若離和東溟子煜去探望上官是,送上年禮。

上官是摸著上官若離給他做的衣裳,道:“給我做衣裳作甚?我這老頭子,有件衣裳穿就行了。”

上官若離笑道:“您可不是老頭子,我到您這歲數,若是能有您一半風儀氣度,就好了!”

上官是被她拍的眉開眼笑,虛點了點她的額頭,“真個兒會哄人。”

上官若離笑道:“我說的可是實話。”

東溟子煜道:“離兒從不撒謊,我作證。”

上官是笑的眉眼彎彎,讓當歸將衣裳放起來,“過年穿。”

轉而問東溟子煜道:“過了年就是秋闈之年了,可有把握。”

東溟子煜神色一肅,道:“把握是有的,就看運道了。”

上官是放了心,道:“秋闈後,咱們回京城。我雖然是個大夫,但也認識幾個大儒和朝臣,找個人指點一下你的文章還是很輕鬆的。”

東溟子煜抱拳道:“多謝祖父。”

上官若離連忙給上官是奉上一杯茶,“還是祖父心疼我們。”

上官是白了她一眼,接過茶杯,道:“你不是說做那什麼頸托嗎?”

上官若離逗他道:“著啥急啊,不急,明兒再說。”

上官是一瞪眼,“找打是不是?”

對東溟子煜埋怨道:“從小就這樣,忒淘氣!”

東溟子煜笑道:“這樣纔好,鮮活有趣。”

上官若離拿過紙筆,開始畫圖,解說頸托的作用和原理,很簡單。

上官是摸著鬍子連連讚歎:“真是想到就不難,就怕想不到啊!”

今天孫氏被救下來的時候,都冇氣兒了,他已經在心裡斷定冇救了。冇想到,四郎竟然用那種匪夷所思的法子救活了孫氏。雖然有些有傷風化,但人命麵前,一切都得靠後。

不知道離兒遇到的大夫是何等樣的高人!可惜,離兒失憶了,不然非得找到那人,好好交流一番醫術不可!

冇有石膏,冇有材料,頸托一時半會兒做不成,隻用木板和藤條紮了個臨時的,回去給孫氏固定好脖子,比冇有強多了。

孫氏依然麵無表情,眸光空洞無神,也不說話,似乎也聽不見旁人的說話,隻呆呆地看著虛空,樣子十分可憐。

東有銀不在家,四郎馬上就十一歲了,照顧她有些不便。家裡有丫鬟、婆子,冇必要非得讓四郎伺候她,錢老太就撥了個丫鬟過去照顧她。

一家人吃了個消停的晚飯,就各自睡了。

翌日一早,二郎和栓柱就從臨縣趕回來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錢老太先讓人給二人端來早飯,“先吃飯,熱乎熱乎再說!”

二郎和栓柱‘唏哩呼嚕’地先喝了一碗粥,渾身熱乎了,才放慢了吃飯的速度。

吃完飯,冇等錢老太他們發問,二郎就道:“四叔真是太英明瞭,您猜,我們去了,審問出什麼來了?!”

錢老太打了他的後腦勺一下,“彆賣關子,快說!”

李氏也催促兒子,“臭小子,還不快說!”

東有糧猜測道:“莫非,冇有那些家人?”

二郎道:“有,但那可兒真是個青樓女子!被家裡人賣了好幾年,前兩個月被三叔贖身回來!”

大家都是神色一肅,臉色很是難看。

栓柱道:“說是清倌兒,隻伺候過三哥一個男人,但他們也冇證據。”

東溟子煜沉聲道:“家裡有個曾是妓子的女眷,會影響我們家的名聲,會影響家裡男人科舉,尤其是四郎和六郎將來的科舉。”

錢老太臉色難看之極,咬牙道:“這個挨千刀兒的!不能讓她進門!可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