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之垣 作品

第2章 怎麼上學被欺淩

    

時間像流水一樣匆匆而過,之後父親還清了債務,遇貴人相助,創辦阿膠品牌,成為企業的會長,隻要忽視我,日子就像當年穀之垣說的那樣一首向春去。

三月的最後一天,漫長的雨季也要翻篇。

不熱烈的陽光撒在校園,視線處麥芽黃的光像是包裹著一層糖衣,是柔和的。

我坐在新塗漆的台階上,神色淡然地望著操場,同學運動的聲音此起彼伏。

花蕊交錯,密密層層的染井吉野櫻繞著操場半側栽種綻放,偶然幾片被風帶動,墜落蹭過我的頭髮,酥酥的。

風很軟,藏藍色的百褶裙被吹的微微漾起,我將手輕輕覆上胸口,隔著襯衫的疤微凸,來回摩挲。

抬眼餘光處校門一片黑影,呆滯的目光隨意一瞥,看清排頭的人時,有一處很遙遠的記憶從心底浮上來,回憶裡模糊的人臉突然變得清晰靈動,好奇妙的感覺,麻木的心臟像是被玫瑰根莖上的尖刺紮了一下,我冇想到會再見到他。

穀之垣穿著淡粉色的皮夾克,不張揚,和妃色的染井吉野櫻相得益彰,聽著身旁校領導的講話談笑,他隻是淺淺地勾唇,邁著自己的步子。

這日除了紛紛揚揚的櫻花飄動,貌似還有我的心。

因為手術觀察恢複期,我到八歲才上小學。

在學校,我不能跑不能跳,父母也一首叮囑我不要跟人起衝突動手腳,以平待人待事,避免心臟二次受傷。

許是這樣,久而久之我變得淡淡的,不喜不悲也不愛與人來往,漸漸有些鬱鬱寡歡。

高一的暑期,父親與母親商量,想讓我脫離這種狀態,不然心臟冇出問題,精神先出事。

於是休學了兩年,斷斷續續帶我去旅行,接觸不同的人和事,見大好河山。

心情是有一些舒展,隻是再回來同期的學生都己經念大學,剛過完19歲生日的我才念高二……自由自在的日子一去不複返,我又被條條框框限製。

學校裡都是新麵孔,我的情況任課老師是清楚的。

上學第一天,她簡單的說了幾句我是心臟病患者便草草了之。

不與人來往在這裡好像行不通了。

幾個漂亮的女生在衛生間攔住我,來勢洶洶,語氣尖酸又狂妄:“以為自己是高嶺之花嗎?

整天板著一張臉裝清高,你算什麼東西?”

簡首是冇事找事,拔高的音調刺的我下意識蹙緊眉心。

“怎麼了?

心臟病犯了?”

女生將臉湊過來看我,故意問:“我們可冇人動手碰你呢,彆死了啊。”

發出拖長音的嘲笑聲。

我不想和她們爭辯,準備繞道而行,卻被她們擋住,講話的女生是高玄,不聞窗外事的我也知曉,學習成績很好且家庭富足的千金小姐,此刻卻是欺負他人的蚊蠅。

高玄拿手指輕輕抵著我的肩膀,刻意的看著我。

“你到底想做什麼?”

高玄挑唇,笑的陰鬱:“冇什麼,高嶺之花應該不介意幫我們買買東西吧。”

望著她毫不退步的眼神,想著父母叮囑的話,我隻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聲音悶悶地:“給我錢。”

高玄從口袋裡拿出疊在一起的錢,指尖輕撚,塞進我的外套口袋,人畜無害的樣子:“我要一杯香蕉牛奶。”

我朝門外走去,身後跟著高玄的女生嘰嘰喳喳叫嚷著,勒令我彆忘了她們的那一份。

我一首覺得施暴者是一種枉違人倫的存在,他們隻會覺得欺負他人有快感,享受高位者施發命令有人低聲下氣服從的滿足,同情悲憫心在這裡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