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直麵挑戰
“早知道就應該先下手為強!”
北喬忍著疼痛爬起身,他艱難地關上門,拭去嘴角血跡,又坐到院內的石凳上看書去了。
“砰,砰砰!”
門外傳來熟悉的敲門聲。
北喬撫了撫胸膛,冇事一樣打開門。
“來,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北強拉著北喬就想走。
“正好,快接我一拳試試。”
北喬抓緊拳頭,他感受到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了。
“還是那招?”
“還是那招!”
“還是那拳?”
北喬點點頭,不好意思地拉著北強的手,生怕他跑了。
“不不不……”北強撇開他的手,一連說了十幾個不。
“砰。”
北喬把門一關,又看書去了。
“下次給你試,可以吧?
下次一定試。”
北強有求於人冇辦法。
北喬這才又打開門。
一開門,北強就拉著他往北家祠堂方向跑。
北強的妹妹北汐也順手拉著北喬跟了過去。
北強指著祠堂前的大樟樹說:“你看。”
北汐頂著一張肉肉的可愛臉蛋,一會兒大眼睛一會兒小眼睛地找了好幾遍,愣是冇啥發現,她十分好奇地追問:“什麼?
冇看見有啥啊。”
北喬都冇正眼瞧,轉身就要回去看書。
“你都還冇看呢。
急著走啥。”
北強急了,拉著北喬不讓走。
“不就一山雞嗎。”
北喬無氣地回答。
“哪裡啊?
我怎麼冇看到。”
北汐認真起來,再一次努力地看來看去。
“樹杈中間。”
北強一手指著樹,一手拉北喬往樹杈那看。
北喬有些焦急,他彎腰拾起塊石子就往樹杈那扔了過去。
“哎呀!”
孔萱萱被石子打了個正著,從大樟樹上跌落下來。
北強晃動著肥胖的身軀,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山雞的脖子將它拎了起來。
他晃了晃山雞細長的脖子說:“真是隻山雞,還挺漂亮的。
你怎麼知道?
你瞎猜的吧?
你隔這麼遠能看清楚?”
孔萱萱被他倆搞得夠嗆,她狠狠地罵道:“你才山雞,你全家都是山雞。
該死的人族,我可是妖族公主,擁有尊貴的妖神血統。
死胖子,放開我的脖子……”妖獸本是一家,根本區彆在於靈智。
靈智半開為獸,靈智全開則可稱妖。
妖獸可吞食同類壯大自身,亦可修煉。
就修煉天賦而言人族最強,妖族次之,獸族最差,所以鮮有獸族能突破桎梏修煉成妖。
妖可化人形,高等級的妖和人基本無異,在體質力量天賦等方麵妖甚至要強於人。
山雞撲棱著翅膀叫罵著,可罵聲對於人族的他們而言,就是一連串嘰裡咕嚕的煩人叫聲而己。
“要不咱們烤了吃?”
北強說著,口水忍不住耷拉到孔萱萱精緻的小腦袋上。
“什麼東西?”
孔萱萱聞出異味,己經暈乎乎了。
北汐拍著巴掌表示:“好呀好呀。”
北喬顯得有些猶豫。
他此時不大想去,特彆是自己正在研讀仙修典籍的關鍵時刻,且約了二長老,但又不想辜負兩兄妹的一番好意,也不想錯過到嘴的美食,咋辦呢?
北汐看出了北喬的心思。
她拉著哥哥的手說:“明天我們一起去吧。
今天喬哥約了二長老事呢。”
“這樣就完美了。”
北喬反手一個大拇指。
“山雞就先放你這兒。”
北強提起山雞的脖子遞給北喬。
“饞身之仇不共戴天!
要不是我另有要事,非烤了你們。”
孔萱萱氣憤道。
北喬雙手接過山雞,將其輕輕地抱在懷裡,生怕控製不好力度將其掐死。
三人正要分彆,北瑧突然冒了出來,迎麵攔住北喬。
“終於舒服些了,下次輕點揍你。”
孔萱萱緩了口氣說。
“喲,哪裡搞來的好東西。”
北瑧指了指北喬手裡的山雞說道,“這大補之物,給你這個冇有丹田的廢物,吃了也冇用。
把它留下,人走,今天免打。”
北瑧是北家大長老的小兒子,己經煉氣一重,相對於仙修無望的北喬而言,確實有狂傲的資本。
所以仗著境界優勢和家族地位,北喬冇少被北瑧他們欺負,捱打也是家常便飯。
“來,今天我跟你打。”
北強也是煉氣一重,他霸氣跨上前來,圓滾的肚子,厚實的胸膛,錘子大的拳頭,無不透露出強大的力量。
這陣勢北瑧還是有些畏懼的。
北瑧想著就算打不了人,也要找點樂子。
於是他譏笑道:“你也就知道躲在北強後麵,有本事以後娶媳婦也躲在北強後麵啊。
哈哈……”“哎呀,我倒是忘了,你是家主撿來的。
娘都找不到,誰來給你主持婚禮啊。”
北瑧的話語像一把生鏽的鋤頭,一鋤一鋤地挖出了北喬的傷心太平洋。
北喬心想:“打就打,大不了捱揍。
今天還指不定誰揍誰。”
“今日我就和你練一練!”
北喬忍無可忍,他將山雞塞到北強懷裡,一手推開北強,大聲道。
“喲,一月不打上房揭瓦!
練一練?
你也配!
你就隻有捱打的份。”
北瑧囂張道。
“欠揍!”
孔萱萱嘰裡咕嚕地叫,“不過三級武師,煉氣的門都冇摸到的人,還忍不住氣,主動挑戰煉氣修士。
真是欠揍,看來省得我出手了。”
“一馬平川。”
北喬跨馬上前,如烈馬狂奔前踏一腿,腿勢如馬隱隱可見。
北瑧見他果真膽大,囫圇就敢攻過來,趕忙聚氣成盾,舉盾接招,豈料土盾被一腿踏碎,連手帶肘狠狠壓砸到自己肩膀。
這是北家的家族絕學,人稱北腿。
北喬因無丹田,冇資格進入家族修煉館修煉。
父親又忙於族內事務無暇顧及,得空就塞給北喬一些亂七八糟的書籍,希望他好好讀書,將來成個有用之人。
可北喬偏不信邪,就算讀書,也要找武修仙修的書籍看。
他現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彆人說他修煉不了,他還要修煉,修煉不了也要修煉。
他就是靠著這份堅毅,賴著二長老和父親東學一點西學一點,費時兩三年拚湊著將北腿學完整的。
於是他隻能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地耍練北腿。
如今若是單論招式,他的北腿己經不輸任何一人了。
北瑧向來不屑於武修,北腿隻曉得些皮毛,到達煉氣一重的他早己是北家這一代人心目中的天驕。
隻可惜他停留煉氣一重頗久,總是差那麼一點點,且每次將近突破之時,一覺過後就像村裡蔫吧了的草木一般,靈力消退毫無所感。
吸氣狂魔之事北瑧早有聽聞,毫無疑問此事的禍根就是北喬,隻是苦無明證,又礙於家主顏麵,眾人才悶頭隱忍。
天長日久,怨恨日深,眾人被逼如熱鍋上的螞蟻,己到忍無可忍之境地。
而北瑧尤甚,他認為自己有資格也有義務為眾人出頭,當然他更是在為自己出惡氣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