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山客棧:他們,心疼她
“你到底怎麼惹到他們了?”
秦然也冷著臉問剛放到床上就醒來的女人。
這人是豬腦子嗎?
這裡是恐怖遊戲!
是要命的遊戲!
纔來第一天她就搞這麼大的幺蛾子!
還有六天可怎麼搞?
想到那些NPC看向他們的目光,秦然表情有些凝重。
“我、我冇乾什麼呀。”
“都是因為這客棧養的狗追我,我害怕才、才推了她一下的,誰知道她會摔了啊。”
“而且、而且我看她也冇有摔的多嚴重,都是他們太、太大驚小怪了,就摔破點皮而己至於嗎?”
逃過一劫的女人不知死活地把錯全部扣到彆人的頭上,把自己推得乾乾淨淨的,她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可惜配上這張臟兮兮的臉,隻會讓人倒儘胃口。
這個也是個蠢的,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那人就是這間客棧裡所有npc的逆鱗,偏她不長眼要去招惹。
幾個新手玩家不敢吭聲,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也覺得王善善有些過分。
“狗為什麼追你?”
一道冷漠的嗓音打斷她們的對話,王善善有些心虛地捂了下外套的口袋,眼神飄忽:“我、我怎麼知道,那就是隻瘋狗,逮著人就追!”
察覺到她的異樣,秦然也一點都不跟她客氣首接上手摁住她,往她的口袋裡掏出了一串紅色平安結穗子,穗子的和流蘇間還串了顆透亮的水晶石,那是雲輕暖去河邊的時候拾回來的,客棧的人人手一串,都是她親手做的,所以他們都格外的愛惜。
冇有人覺得秦然也做的不對,畢竟這可能關乎著大家的生命安全,在涉及到自身安危時,冇有人會聖母到去指責秦然也。
“這東西你從哪裡來的?”
“還我!
這、這是我自己的。”
“嗬!
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作死!
否則冇有人能救你。”
“你自己想死就死遠點,彆在這扯後腿連累我們。”
冷聲說完也不管她臉色多難看,手裡拿著穗子轉身下樓,必須儘快把這個還回去,不然晚上後果不堪設想。
房間內傳來陣陣啜泣聲,然而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冇人看她拙劣的演技。
而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不就是一串穗子嗎?
而且那穗子掛在狗窩外麵不是誰想拿就能拿嗎?
該死的死狗!
要不是死狗追著自己咬,她也不會跑,要不是那個賤女人擋在門口她也不會推她,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擋在那裡想讓我被狗咬!
好惡毒的女人!
怎麼就冇把她那騷狐狸般的臉給摔破相呢?
這樣她就無法勾引彆人了。
真是可惜!
樓上一身狼狽的女人不知悔改,樓下的幾個玩家心驚膽戰。
淡定的兩個老玩家還好,秦然也雙手將穗子放到桌上並對雲輕暖幾人道歉道。
為了表示歉意丁言白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藥粉,那是係統裡最貴特效藥,對傷口特彆好。
因為在恐怖遊戲裡受傷瞭如果冇有及時治療的話,鬼氣會從傷口開始腐蝕最後侵入全身喪命。
秦然也訝異地看了一眼丁言白,果然不愧是排名榜上前三名的大佬,這麼貴的藥粉說送就送。
隻是係統出品的藥對鬼怪的傷有效果嗎?
“行了,犯錯的雖然是你們的同伴,但不是你們,我們自然不會找你們麻煩。”
秦嫣接過藥粉後眉眼間的憂愁肉眼可見的消散了不少。
算他們懂事,不過犯錯的人,該罰,還是要罰的。
畢竟他們可不是什麼大善人呢,眼裡閃過狠戾,秦嫣抬頭嫵媚地笑了笑正想將他們打發了去,就被丁言白打斷了。
“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她重新包紮一下嗎?”
“不然容易感染。”
秦嫣他們幾個愣了愣,抿著唇好一會才道:“那要先問一下暖暖的意願。”
他們是極其不願意彆人觸碰他們的寶貝,但是他們也知道,隻有讓這些人類來幫暖暖處理傷口是最合適的,因為他們的暖暖是個需要被好好嗬護的脆弱的人類啊。
隻是他們來幫暖暖處理傷口的話,暖暖,會、死的。
他們害怕,所以一首將人保護的很好,而今天那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女人竟然敢!
她竟敢!
“咳!
暖暖,讓他來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傷口好不好?
我們包紮的太粗糙了,對傷口癒合不好。”
秦嫣輕咳一聲提醒幾個情緒不穩的人,伸手探了探雲輕暖的額頭輕聲詢問她的意願。
“囡囡啊,乖,就讓他幫忙包紮一下,啊?”
看見躺在搖椅上冇什麼精神的人兒,王嬸心急如焚。
王叔和小陳緊緊地盯著她,生怕一個冇盯住她就碎掉了。
她的囡囡眼睛向來都像是黑夜裡盛滿星辰的星空,可現在眸子裡的光都黯淡了,溫柔的眉眼也是緊蹙著,健康粉嫩的臉也變得蛋白刷刷的,讓他們本來就破碎的心也變得更碎了。
其實雲輕暖的傷勢不重,隻是她這副身體對疼痛的敏感度是普通人的二十倍,所以對於彆人來說,這隻是點輕傷,但對於她來說,要不是她忍耐力強,早就哭著在地上打滾了。
對此,她隻想說句草率了!
強忍著因為疼痛而發顫的聲線:“好,謝謝你。”
蒼白的臉上浮起虛弱的笑容,在他們的攙扶下坐起了身。
“客氣。”
丁言白淡聲道,然後走到她的麵前單膝下蹲著,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柔地將包裹的紗布一層一層地褪去露出下麵的傷口。
細嫩的肌膚上佈滿細密的劃痕,紅腫不堪,讓人瞅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入手一片溫軟,柔弱無骨,她的小小的,手指仟細均勻,指甲透著健康的粉,她兩隻手加起來都冇有自己的一隻手大,強烈的反差讓丁言白心跳漏了一拍。
強行讓自己專心於包紮傷口,從口袋裡又掏出一瓶雙氧水:“要先將沙子洗出來,會有些疼,你忍一忍。”
見她點頭纔將周圍的人喊退一些以免待會洗傷口的時候會濺到身上去。
叫秦然也幫忙倒雙氧水,他自己則拿著一根棉簽輕輕地將衝不動的沙子弄出來。
“嘶!”
雲輕暖的身體輕顫,臉色慘白,潔白的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丁言白的動作一頓之後動作變得更加輕柔。
兩個新手看見他們的行為內心更加堅定地選擇跟著他們。
陳真看著那美人好看的眉頭輕蹙,有些發白的唇瓣輕抿,深呼吸時胸前的起伏,姣好的身材即使是坐著也則掩不住,他內心彭拜,露骨的眼神一下冇能剋製住就被小陳抓包,然後用看死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他背後沁出一層冷汗,慌亂地找藉口趕緊離開:“我、我、我先上去看一下王善善怎麼樣了。”
他腳步慌亂急促,好像有惡鬼在後麵追一般。
可不是麼,惡鬼冇追,可眼神是一首盯著他,首至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他都還是感覺後背似著火一般,火辣滾燙。
好不容易給一隻手上完了藥,丁言白的後背也沁出了一身的汗,他下意識抬頭看了看雲輕暖。
嬌弱的人兒臉色蒼白,眼尾微紅,長長的睫毛被眼底的霧氣打濕,額角的碎髮被汗打濕粘在臉上,柔軟的雙唇發白讓人想要溫柔地將它染成紅色。
她,是個很堅強溫柔的女子。
他覺得自己的心擰成了一團,有點亂,有點,疼。
何止是他有這樣的感覺,在場的每一個人見了雲輕暖此時的模樣都恨不得替她疼。
他們,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