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漢尼拔！卟啉病！
古代有一種職業很受人忌諱。
名為刑場行刑官，也就是影視劇中，手握大刀，在犯人脖子上噴一口酒的人。
這些人膀大腰粗，手上有一把子力氣。
這一職業又有幾種撈外快的方式。
大多數人都是收錢，然後讓犯人死的快一點感受不到痛苦，又或是收點力，多砍幾次犯人才能砍死。
不過，還有種很少有人知道賺外快的方式，那就是......
“吃人！”
此時，醫院中，許生看著眼前的李勝，滿臉的認真，他一字一句說道：
“行刑官會將剛死亡的犯人，脖頸處流出的血液留下，專門販賣給自己的雇主。”
“這種血液被他們看做，是凝聚死刑犯壽命的精華，將其當做藥材吃下，可以治療疾病！”
“除此，還有人心，人肺，以及腎臟！”
“犯人的屍身會在暗處，宛若案板上待宰的豬一樣，等候周圍人瓜分！”
聽到這話，李勝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吃人......
案子已經上升到這個性質了！？
要知道，西國的著名案例，傑夫瑞·萊昂內爾·達莫吃人的案子，至今為止被所有人記住，堪稱世界最典型的惡劣案件之一！
哦，傑夫瑞·萊昂內爾·達莫，這個名字可能冇多少人清楚，不過他還有個以他為原型創造的名字。
漢尼拔！
眼下，東國出現這種案子......
汗流浹背了。
真正的汗流浹背了！
李勝自己的心都有點虛，他看著手裡的檔案，有些望眼欲穿。
明明線索有了，距離破案越來越近，但他卻有點發抖。
“這......他們是認真的！？”
好半晌，李勝纔回過神來，他舔了舔嘴唇，看著許生，呆愣的說道。
“殺人，吃心，真能治病！？”
能嗎？
“誰知道呢。”
許生擺擺手，不過他冇否定，反而是給李勝拋出幾個案例。
他微微一頓，隨即開口道：
“50年代左右，有一個患病的東國人，帶著刀子，前往了象國討生活，但身上有嚴重的心臟病，每日飽受病症折磨且冇錢治病，直到有一次他信了一起傳聞，選擇殺人剖心治病！”
“幾年的時間，他活生生殺害八名孩子，將對方的心肝肺掏出吃掉！”
“情節之惡劣，就算是被捕擊斃後，對方的屍體也並未火化，而是造成乾屍，一直在博物館展覽。”
最恐怖的是什麼？
是凶手說這個辦法真實有效，每次吃下他的病症都會得到緩解！
不過這件事有蹊蹺，疑似栽贓，但不可否認的是，世界上確實有此類的案例。
“西國的傳說，吸血鬼，以及東國傳說中的吸血殭屍你應該知道吧。”
“這玩意的原型，是一種得了卟啉病的人，得病的人怕光，怕火，身上皮膚和死人一般蒼白，並且對血液有一種近乎癡迷的**，有相當一部分患病人會選擇殺人，啃食受害者血液！”
樸啉病是真實存在的。
得病吃血，被人發現後簡直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吃血有用嗎？
還是有用！
“科學並未承認吃內臟這種方法有用，所有人一致認為這是封建迷信，是不好的東西，但是......”
許生將兩份檔案拿回來。
他默默看著上麵的東西。
一個腎衰竭，一個心臟病。
這兩種病不算絕症，但對於底層人來說，就是絕症。
為什麼？
冇錢！
“但李隊，彆忘了，你覺得，什麼人纔會相信這種傳聞，甚至是鋌而走險？”
看著許生，李勝動了動乾涸的嘴唇，臉色很苦，“走投無路......”
“冇錯，就是走投無路的人！”
許生站起身，歎了口氣。
一般可以去醫院看一看，很多絕症無法治癒的，家裡或多或少都會摻雜一些迷信。
比如上廟求符，又或是相信風水，以及最基礎的信基督教，祈求上帝的保佑。
“我們之前說過，殺人需要承擔代價，代價是花生米，這玩意威懾著所有人不敢犯罪。”
“但若是，凶手本身時刻就麵臨著生命危險，那花生米還具備什麼威脅？”
法律有三不管。
一是小孩。
二是老人。
三是絕症患者！
孩子還好說，但是老人和絕症患者......不是不管，是管不了。
對這些人而言，若是再加一個無親無故，冇有父母孩子和親戚的buff，那法律在他們眼裡......真一點用冇有。
畢竟，法律最高懲罰，不過是死亡。
而他們本身就要麵臨死亡！
也就是說，對於這兩種人，不管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辦法，法律無非是讓他們處在本該就需要身處的環境，也就是原地踏步罷了。
“而對於案件的凶手。”
“李隊，如果是你，你會選擇殺不殺人？”
許生突然開口反問。
殺人，相信偏方，可能會有一絲機率會活，但被捕後必然會死。
不殺呢？不殺必死無疑！
李勝啞口無言。
“你看，就像這兩個已經查出來的人一樣。”
許生晃了晃手裡的報告。
“他們不殺，也是這個時間段死，殺了人，也是這個時間段死，但殺人卻能提供一絲活路，那麼他們為什麼不殺？”
“因為道德？”
永遠不用相信在生命威脅麵前，道德這兩個字的價值！
李勝臉色有點苦楚。
“那就是說，凶手等人身患絕症，他們將最後一絲希望放在殺人，隨即吃下內臟來治病這一方法。”
許生點點頭。
“查醫院！？”
李勝抬頭，看著許生。
任何案件，隻要找到凶手的目標......
那麼將會瞬間清晰明瞭！
“江三市那麼多大型醫院，村鎮裡成百上千的小型診所，靠咱們這點警力，查的過來？”
許生反問。
每天都會有人身患絕症，基數擺在那，彆說江三市了，就是再來一個市的警力也查不過來。
更彆提現在時間隻剩下八天！
“那怎麼查！？”
李勝皺眉，心中湧出些許煩躁。
線索有了，隻要往下揪著，絕對能破案！
但警力和時間，卻不允許......
這就好比，你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勞累高中三年，高考少說985大學，結果高考那幾天突然病倒了，並且還不能複讀！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憋屈了。
“怎麼查？從案發現場查！”
許生斷然開口，頓了頓，他又道：
“李隊，從案發到現在，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一件事？什麼事！？”
李勝眉頭一皺。
“下水道那裡，表麵上人來人往，日人流量上萬，到處都是警察巡邏，你說......”
“凶手，是怎麼想到將屍體，藏在那的？”
許生眯了眯眼。
“換句話說。”
“他們是哪來的膽子，將屍體藏在下水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