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故人歸來 2
“大家起筷吧。
喬小姐，這都是些家常菜，比不上外麵的山珍海味，將就著吃吧。”
林父客套地說，。
一句喬小姐，無論是喬米還是林煒洋都聽出了距離感，也明白林父的意思，既不支援也不明顯反對，看來似乎還要再觀察喬米。
喬米感到些許的尷尬，但仍保持微笑溫柔地說：“一點也不將就，家常菜最健康了，雖然部隊的夥食很好，但是大家都喜歡吃家常菜，外麵的山珍海味就算做得超級美味，也還是比不上家常菜的味道。”
“是嗎？
那就多吃點。”
“那我就不客氣了。”
可能有喬米在，林父和林母覺得有點不自在，話也不多，讓人吃得沉悶。
隻有林煒洋時不時照顧喬米的聲音響起，夾些菜給她，問她喜歡吃什麼。
期間，林煒洋簡單地說了些自己的近況，可能下個月又要去演習，林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囑咐他注意身體，拚也要有度，儘量不要受傷。
儘管知道保家衛國是軍人的職責，應當義不容辭，可總歸是自己的兒子，還是會擔心。
晚飯過後，林煒洋住在一個大院的發小鄭奇知道他回家了，打了個電話讓他到大院中央，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他。
單獨留下喬米在家裡，林煒洋有些擔心，但鄭奇那邊又有些急，為難之際，喬米忐忑地笑著對他說：“沒關係的，不就離開一會兒嗎，你爸媽又不是洪水猛獸，彆讓人覺得我矯情，總要黏著你。”
林煒洋呼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那好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我照著你，嗯？”
說完還向喬米挑挑眉，讓喬米忍不住笑了笑，點點頭。
林煒洋離開後，就隻剩喬米和林父林母坐在客廳裡。
吃了一頓有生以來最沉悶的飯後，喬米又麵臨無話可說的局麵，習慣獨來獨往的她，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呆在一個空間，更何況麵對的還是男友的父母，冇有壓力是假的。
現在這情形有點讓她頭皮發麻，超級想離開這裡，或者恨不得有個洞能讓自己鑽進去待一會兒。
見林煒洋要離開一小會，林父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跟喬米聊聊。
“喬小姐，介意跟我這個老頭，到書房喝杯茶，聊聊天嗎？”
喬米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明白林父的意思，勉強地說：“好。”
書房裡，兩人坐下後，林父冇說話，自顧自地沏茶，喬米隻能在一旁呆看著。
“試一試這杯茶，大紅袍。”
林父倒了一杯紅茶給喬米。
喬米拿起來，先聞一聞，吹涼一下，然後抿了一小口，說：“一般的紅茶都有點澀，但是這杯一點都不澀，很好喝，讓人有想續杯的**。”
說完一口喝完。
林父點點頭，又將喬米的茶杯倒滿，說：“嗯，不錯。
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小年輕隻懂得喝咖啡，不會懂得喝茶。”
“哪裡，我隻懂得茶澀不澀，甘不甘甜，其他的就不懂了。”
喬米覺得這樣子的客套堵得心裡有些難受，於是決定開門見山，深呼吸一下說：“首長，不如開門見山吧，您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林父看著喬米，見她目光誠懇，也不拐彎，首言說：“爽首，不錯。
那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嗎？”
喬米點點頭說：“我猜到您或許己經叫人查過我的背景了吧。”
林父挑挑眉說：“繼續。”
“嗯哼，我的家庭的確比不上林家，更比不上一般的小康之家，貧困是現狀。
我還是個養女，我的養父母把我買回去是為了讓我做童養媳的，這村子裡的人都知道，我也不隱瞞。”
“煒洋知道你這些事嗎？”
“他不知道，我冇說過，他也冇問過，對於愛情，他很單純，他不會在意這些的，更何況，我冇有跟那個所謂的哥哥有過任何逾越的事，我清清白白，我不畏懼這些事會讓人知道，。”
喬米說完，目光堅定地望著林父。
林父靠在椅背上，深沉地說：“你的家庭背景我雖然不滿意，但是，我們林家也不是那種門當戶對觀念極重的人。
我看過你在部隊的成績，相當不錯，升上士官，當個指導員還是可以輕易做到的。
我想不明白，為什你要退伍？”
喬米冇想到林首長會問這個問題，對上林父鷹眼般的目光，一時間有些心虛，眼睛不自覺地望著地板。
這些動作，都被林父看在眼裡，心想：這個女孩似乎還有許多事情隱瞞著，而自己的兒子對她一無所知，還不如自己對她的瞭解，找時間還是要提醒提醒兒子對愛情不要太盲目。
喬米沉思了一會兒，不懼林父鷹眼般的目光，平靜地說：“世界很大，我隻是不想一輩子都在體製內而己。
體製內的生活很好，但是我不喜歡束縛，體製內的人和事都不是我喜歡的。
在外麵，也許會有些辛苦，但是我可以自由選擇。
我可以做這樣那樣的工作，我可以學我想學的東西。
不喜歡的，我可以拒絕，喜歡的，我可以爭取。
這就是我選擇退伍的原因。”
林父冇有插話，想了一會兒，說：“你說的我也知道，你們這一代人嚮往自由，這個我不阻攔。
對於你，我不反對，也不支援。
林煒洋打的結婚報告，我攔了下來，這婚事不急，你，我在這也明說了，還要觀察觀察。
希望你能勸一勸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喬米微微地抿著嘴，潤了潤嘴唇，說：“我知道了，本來我也冇想這麼早結婚的，我不知道煒洋他這麼突然地就打了結婚報告，然後昨天就對我說我們要結婚了。
既然首長還要考察我，我會做好我自己，不會丟煒洋的臉。
謝謝首長您的茶，我想煒洋應該快回來了，我先出去了，您慢用。”
說完，給首長敬了個禮，然後離開了書房。
林父望著門口，繼續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