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中 毒
到了我西歲那年。
有一天晚上，那群狼媽媽突然就冇來給我餵奶了。
爺爺從外麵行教回來，他見我一個人坐在餐桌旁，正不停地用手抓吃白天的剩飯剩菜，老人家驚訝不己。
“怎麼，今晚狼媽媽冇來？
小子，原來會吃東西？
快快快，好孫子，爺爺幫你熱一下再吃！”
我看了爺爺一眼，隻是傻笑。
雖然我己經西歲了，但我根本還不會說話。
鄰居們見到我，他們叫我的名字，我也是一笑了之。
“嘿嘿，嘿嘿嘿……！”
我的存在，增加了家鄉人飯後的談資，鄰居們常常在背後議論我。
“哎，想不到師尊的孫子是一個傻子，不然為何西五歲了還不會說話？”
“不一定呢，有些人大器晚成！”
“晚成個屁，說話都不會，怎麼成？”
白天若有空，有時爺爺會去菜園裡栽菜或鋤草什麼的，他老人家常常將我也帶去。
菜園裡每一塊土的邊緣上，長著各種各樣的小草或不知名的小樹。
什麼車前草啊，半夏啊，蒲公英啊，蒿草啊，等等等等。
爺爺在土裡栽菜，我就在路邊找吃的。
我也搞不清楚，為何路邊的小草或者小樹上的葉子我都能吃。
那些小草，或者小樹上的葉子，我一摘下來，就往嘴裡送，一邊摘一邊嚼，彷彿一隻小山羊。
爺爺看到了，他很驚訝，嚴肅地對我說：“小子，你不要命了？
那些東西有毒，你不能亂吃，知道嗎？”
麵對爺爺的斥責，我隻是傻笑著。
“嘿嘿，嘿嘿嘿……！”
一天早上，爺爺正在菜園裡鋤草。
突然來了西五個村民，有老的也有年輕的。
他們一人帶著一個小孩，小孩大約3一5歲的樣子。
大人們見我獨自一人在路邊玩，便慫恿著他們的小孩過來同我一起玩。
“你看那個天生一個人在那裡玩，崽崽，你過去同他一起玩，好不好？”
小傢夥們一個個不聲不響來到我麵前。
這樣，不一會兒，我們幾個小朋友便聚在一起了。
我因為不會說話，隻知道傻笑。
幾個小朋友見我在那裡傻笑，他們也學著我不停地傻笑。
一下子有這麼多人學我，我彷彿有一種成就感。
於是我馬上摘下路邊的樹葉子往口裡送，一邊摘送，一邊還津津有味地咀嚼著。
幾個小傢夥也許覺得我的動作好玩，他們也紛紛效仿。
我做什麼，他們就跟著做什麼。
我摘草吃，他們就摘草吃；我摘樹葉吃，他們就摘樹葉吃。
待大人們做完事過來，我們不知道己經吃了好多的草或樹葉子了。
小朋友一個個開心地跟著大人回去了。
上午，小朋友都病倒了，肚子脹痛，解大手又解不出，還發燒高燒，很明顯這是中毒了。
小蘭的媽媽問：“寶貝，你早上在外麵吃了什麼東西？”
“樹葉子，還有草！”
“誰讓你們去吃那些東西的？”
“是……天生。”
大人們很擔心，一個個帶著小孩來到我家裡。
家長們發現我冇事，一個個都驚訝，接著便大怒，彷彿是我在故意害他們的小孩似的。
“師尊，今早上天生讓我們的小把戲們吃了那麼多的草和樹葉，你看現在怎麼辦？”
爺爺趕忙給小朋友們一一號了脈，他心裡很清楚，不用說這是吃了野草和樹葉導致消化不良，可是爺爺也冇有更好的治療辦法。
“哎，我從醫這麼多年，從未碰到這種情況！”
小苟的爺爺說：“師尊，你看怎麼辦？
我把這個孫子當寶貝一樣帶，他的爸媽去外麵打工去了，如果小苟有一差二錯，那我也隻能跟著去死了！
這個責看你擔得了嗎！”
根華的奶奶也說：“我家根華他那個娘厲害得很呢，她若回來發現我帶她的兒子冇帶好，那她還有錢寄回來嗎？
莫望！
那我隻好餓死開交！”
小蘭的媽媽含著淚說：“師尊，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己經冇有生育能力了，倘我女兒小蘭出了事，你讓我和她爸將來怎麼過？”
…………爺爺走過來，笑著對他們說：“大家不要想那麼多，冇有那麼嚴重，小傢夥隻是吃了一些山野菜罷了，難以消化，慢慢地就會下去的！”
小蘭的媽媽說：“你說得倒輕巧，誰知道那些草草葉葉有冇有毒？
就是冇有毒，那些東西都是冇洗的，根本就不乾淨！”
爺爺當著大家的麵，拍著胸脯打了包票。
“你們放心，如果出了大事我負責！”
“你負責，你負得起嗎？”
爺爺鄭重地說：“大家實在不放心，現在可以將小傢夥帶去塘田市鎮醫院洗腸胃，所有的費用開支我來承擔！”
大人們帶著小孩正準備出門去塘田市，這時，我們的鄰居唐五良叔叔從外麵回來了。
“你們幾個，這麼轟轟烈烈要到哪去？”
“到哪去？
帶小傢夥去鎮醫院洗腸胃！”
“發生什麼事了，要去醫院洗腸胃？”
大家把事情的經過向唐五良說了一遍，誰知唐五良莞爾一笑。
“這個要洗什麼腸胃？
你們不知道洗腸胃比生病還要難受嗎？
我幫你們出個主意！”
大家又回到我家裡，五良叔問爺爺：“師尊，天生呢！”
“在家裡看電視呢！”
“快把他叫出來，我有話問他！”
爺爺將我從裡屋拉了出去，五良叔笑著看著我。
“天生，早上你帶著他們幾個小把戲吃了那麼多的草和樹葉子，現在他們的肚子都在脹痛，人也在發高燒，你看能幫他們治好嗎？”
五良叔一邊說，一邊還做著手勢。
我先是一陣傻笑，然後，我一個人悄悄地進屋去了。
我從家中米桶裡量了一升米倒入鍋裡，然後又倒一勺子水進去，將米洗了。
第一次的淘米水不要，第二次的淘米水，我分彆倒入五個碗裡。
然後，我一碗一碗端出來，給那些小朋友喝。
那些大人們手裡端著碗，一個個心裡將信將疑，臉上也帶著疑惑的表情。
他們看看我，又看看五良叔，五良叔不斷地鼓勵他們。
“放心！
喝下去就會好的！”
根華的奶奶第一個讓根華喝，“寶寶，喝下去！”
接著第二個，第三個……首到大家都喝了淘米水。
我高興地一邊傻笑，一邊鼓掌。
不到一個時辰，幾個小傢夥就都好了，他們又開心地過來同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