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門考覈
歐陽枕寒看著小姑孃的背影一臉懵,他看向旁邊的好友,問:“璟哥,這小妹妹什麼意思啊?”
黎璟輕笑了一下,“說你話多。”
黎璟拍了一下歐陽枕寒的肩膀也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鬨鬧了起來,有人高聲喊:“到了。”
考覈場地在外門的試煉場,為了今天的入門考覈,驚劍宗幾日前就將試煉場佈置好了。
眾人整整齊齊的站在試煉廣場上。
薑月樓身量很小,許多人都有意識無意識的讓讓著她。
讓著讓著,她居然站到了最前麵。
她仰頭一看,負責考覈的那個師兄居然還是在山門前驗脈的那個。
李玄策拿著點名冊,他翻閱了一下。
不一會兒,有弟子抬了一個掛滿木牌的通告欄上來。
李玄策抬起指印,施法將名冊上所有的名字都引到木牌上。
他衣袖一揮,木牌兩兩成對。
李玄策道:“入門考覈為三場淘汰賽,比賽場地共八個,都在這兒外門的試煉場上。
限時半刻鐘(一刻=15分鐘)”李玄策示意旁邊的弟子可以開始了。
“哐當”,銅鼓敲響,比賽開始。
此時日上中天,薑月樓站在下麵,仔細觀察每一個參賽者的招式。
通過考覈的修士實力參差不齊,但都是20歲以下的。
驚劍宗招收弟子隻招20歲以下的。
過了年齡的都不要。
李玄策在一號賽台上看著下麵這些的招式,無奈歎氣。
“這屆的弟子好像不怎麼行啊!”
說著他的眼光移向了賽台下的那個小矮人。
“哐當”一聲鼓響,薑月樓扭頭看了看遠處的木牌,一號比賽台隻剩下一對了。
“下一場薑月樓對陣薑白瑕。”
聽到名字的那一瞬間,薑月樓定定的站在原地,有片刻的失神。
歐陽枕寒見此湊過來問:“小妹妹,你認識他啊?”
薑月樓呆愣的回答:“不認識。”
歐陽枕寒疑惑道:“你們都姓薑,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
黎璟注意到薑月樓表情微變,他打圓場,“小寒,這時間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也許薑姑娘和那個薑白瑕隻是恰好同姓。”
聞言,歐陽枕寒木木的點頭,清澈的狐狸眼中大寫著愚蠢二字。
薑月樓心道:怎麼會不認識呢?
煙國九皇子,萬貴妃之子。
受儘萬年寵愛,年僅十八歲就己築基。
是天之驕子,更是她的仇人。
當年因為萬貴妃的陷害,阿孃由皇後被貶為陳妃。
本來在冷宮的日子好好的,可是因為萬家延誤糧草,導致邊疆戰場失利,十萬將士埋骨青山。
萬家趁機陷害陳家通敵,皇帝早就忌憚陳家,萬家如此行事導致君臣矛盾徹底爆發。
陳家被滿門抄斬,包括母親和她也要被處死。
她親眼看著外公一家滿門人頭落地,那天她流淚了,雨下的很大很大,雨點打在她的身上,很疼,但更疼的是她的心。
一年前,皇帝下了罪己詔,承認了陳家冤案實屬誤判。
可人都死了,罪己詔己經冇用了……陳家滿門五百零一口、十萬將士最後竟隻是一句“誤判”就揭過了。
諷刺極了……少女的心很痛很怨,可她偽裝的很好,依然是平靜如水。
她長大了,應該沉穩些。
“九哥,小心些。”
在薑白瑕要上場前,薑玉芷溫聲提醒。
薑白瑕長身玉立,看著眼前這個小不點陷入了沉思。
“比賽開始。”
“等等。”
薑白瑕打斷了裁判。
那師兄問:“這位考生,你有什麼問題嗎?”
薑白瑕指著眼前的小不點,“師兄,會不會是搞錯了,我的對手怎麼是這個小妹妹呢?”
那師兄低頭看了一眼名冊,名冊上浮出薑月樓的麵容。
那師兄耐著性子回答:“冇弄錯,趕快比賽。”
“可是……”“你話怎麼那麼多,比不比啊!
我很忙的。”
修言實在煩,這人怎麼這麼多事,果然是皇家飯吃太好了,撐的找茬。
台下的薑玉芷不得人了,她掐著腰,大喊:“凶什麼凶啊!
不會好好說嗎?”
敢凶她九哥,活的不耐煩了。
修言那暴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他拉起袖子就要走到那女子身邊。
這時,李玄策動了,他站起身來,看了一眼修言。
頓時修言的氣勢都矮了一大截。
李玄策聲音溫潤如玉,對著台上的薑白瑕說:“這位考生,你比就比,不比就下台來。
我們很忙,你冇必要浪費大家的時間。”
聞言,薑白瑕也順著台階下了。
“是。”
修言再次宣佈比賽開始。
薑白瑕見麵前的女孩冇有任何武器,他收起的手中的劍。
薑月樓心道:無用的禮讓。
薑月樓站在那裡,單手出招。
“水聚。”
幾息間,西周的水都彙聚在薑月樓的指印上。
“去”。
言出必行,隨著薑月樓的指令,彙聚的水化作的幾根粗壯的水錐朝薑白瑕攻去。
薑白瑕大驚,怎麼會……他冇想到這姑娘小小年紀竟能控製水。
這個是除了先天靈體外,結丹期才能控製的自然元素。
薑白瑕站在原地,運轉靈力擋下,他本以為擋下一個煉氣期修士的攻擊對於他這個築基期修士來說輕而易舉。
可下一秒,他的靈力屏障竟然碎裂了。
薑白瑕一個後空翻退後了幾步,再次彙聚靈力抵擋才擋住。
薑白瑕心道:“大意了。”
薑月樓收回攻擊,一年間師父教過她很多的東西,她學的不精,但是進入驚劍宗,足夠了。
薑白瑕抽出劍。
“千機劍。”
薑月樓看著薑白瑕拔出的劍。
她失神了片刻,隨即失望道:“千機,你居然選擇了皇室之人。”
千機劍是她舅舅生前的本命劍,舅舅死後,千機劍被存於帝都的萬劍閣之中。
千機劍很認主,就是她也拔不出來,可如今千機劍居然選擇了皇室之人。
李玄策察覺到女孩的異常,靈息不穩,恐會反噬。
薑白瑕不知眼前的人為何在此刻還敢走神,趁此機會,他揮劍而上。
薑月樓回神,閃身躲過。
指尖彙聚靈力,這一次,水化為了冰,鋒利的冰錐好似要人命的利器。
台下大驚。
“這怎麼可能。”
大聲驚呼。
這次冇人嫌他話多了。
“對啊!
這怎麼可能,還未結丹就可控製兩種自然元素。”
人群中有人接話。
“可是這小姑孃的靈海裡空空如也啊?”
那人又疑惑的說。
歐陽枕寒問身邊的好友。
“璟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黎璟回他:“她既不是金丹境,也冇有用法器。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