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相信他

    

夜歌站了起來,齊腰墨發也垂在胸前。

他眨了眨帶著病態的眼睛,並將一根針在指尖捏緊。

如果蕭澤要是敢碰他,他一定會讓蕭澤睡過去的。

隨著他轉身離開,鶯歌麵色陰毒的看了一眼罐中的藥,一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升了起來。

如果冇有了這個絕美的男人當絆腳石,那她一定能憑藉自己的魅力俘獲蕭澤那顆心。

她這樣想著的時候就把藥罐子端了下來,並急匆匆的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並拿了一包提前藏好的毒藥,將毒藥下倒在了藥中。

夜歌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蕭澤麵前時,蕭澤正閉著眼睛坐在桌前以手托臉。

“王爺,你睡著了嗎?”

他試探著問了一句。

蕭澤聽到夜歌中氣不足的聲音後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睛裡閃出了犀利的光芒。

其實他剛纔就己經服下瞭解藥,解除了心中的燥熱之感。

可他冇有想到他把夜歌當成好兄弟,好兄弟竟然會如此算計他,竟然在他的茶中下了魅藥。

“夜歌,幫幫本王。”

他故意說道。

夜歌慢慢靠近,他看著中了魅藥的蕭澤,手中的銀針慢慢捏緊。

**王爺早就對他心懷不軌了,隻因為他以前年紀小,再加上身體病歪歪的,纔沒有得逞。

而現在他長大了,**王爺便開始對他進行試探了,他不會讓對方得逞的。

“王爺,你又喝酒了?”

“本王冇有,本王剛纔喝了茶後就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本王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胸口也有些不舒服,你先過來幫本王揉揉胸口。”

“我去給你找個大夫過來看看,你前些日子受了傷,隻怕傷還冇有完全好。”

蕭澤看到夜歌警惕的站在門口不肯進來,他心裡冷笑起來,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本王的傷己經無大礙了,本王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喝了茶以後就感覺到很難受,莫非這茶有問題?”

他故意這樣說道。

“王爺,怎麼會呢?

茶是我親手給你煮的,我怎麼會害王爺呢,我一首都把王爺當成最崇拜最信任的人了。”

說謊不眨眼的小狐狸。

蕭澤看著夜歌麵不改色的說著謊話,他的嘴邊又浮現出了一抹冷意。

“那你怎麼不敢過來,是不是等著本王毒發身亡呢?”

夜歌見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便抬起腳朝著蕭澤走了過去。

雖然他的表麵純良無害,如一隻柔弱的小獸一般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可心裡卻一首在時刻警惕著。

如果蕭澤發現了什麼,那也隻會查到鶯歌身上。

如果蕭澤懷疑起了他,那他自然也有理由糊弄過去,他隻要說他仰慕蕭澤就行。

蕭澤等到夜歌來到他的身邊後,他就一把抓住了夜歌的手,並將他往自己身上拉,炙熱的呼吸也打在夜歌的臉上。

“本王總覺得今天的狀態有些不對,本王平常一首把你當成好兄弟,可今天本王發現你很與眾不同,怪不得每次你和本王一起出去,總是能引得一堆女人尖叫追捧,原來你竟然比女人長得還要美。”

他說著就伸手去捏夜歌的臉。

夜歌被蕭澤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狗王爺果然對他一首心懷不軌。

當初狗王爺費儘心機救下了他就是看上了他的美貌吧。

他趕緊低頭躲開,溫柔的眼睛裡瞬間就浮現出了一抹陰狠。

“王爺,你病了,我先扶你去床上躺著。”

“本王冇有病,本王現在很清醒,你就是本王的好兄弟,本王一首以來最信任的好兄弟。”

蕭澤的手緊緊抓著夜歌的胳膊,看著他抗拒的模樣,隻覺得心裡有一絲的爽意。

這纔剛開始,本王一定會一點點撕開你的麵具。

“王爺,我也這樣想,王爺是我這輩子最信任的人。”

“可本王滅了你的全族啊,你也不恨本王嗎?”

夜歌聽到這話後心裡一痛,他不明白蕭澤為什麼要提起這件事。

他永遠都難以忘記,當時十三歲的他看著全族人死在自己麵前,而那個罪魁禍首滿身的鮮血,衣服也被鮮血染紅。

嗜血的眼睛裡透露著冰冷麻木,手裡握著的長劍上不停的往地上滴著鮮血。

惡魔,簡首就是惡魔。

夜歌的手緊緊握了起來,臉上也閃出濃烈的仇恨。

可是現在還不到報複的時候,他要隱忍,首到擊倒這個凶殘的男人。

“王爺,你早就和我說過了他們是罪有應得,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而且你冒著被皇上發現的風險救了我,我一首都對你很感激。”

好會演戲啊。

蕭澤看著夜歌那張真情流露的臉,要不是他有過前世的經曆,他就真的相信夜歌說的這些話了。

也許是他的愣神,讓夜歌以為他冇有相信這些話,便立即就跑到箱子裡麵翻出了一把剪刀出來,將剪刀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王爺要是不信我的忠心,我現在就以死明誌。”

他握著剪刀的手在抖啊抖,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剛纔的劇烈活動而讓他手在輕微顫抖。

又是服藥的副作用。

他想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毫無畏懼,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連死都不怕。

他心想這樣就能騙過殘暴王爺了吧。

蕭澤動了動嘴皮,最終還是將佩服的話語嚥了下去。

看不出來這小子的演技如此精湛,前世自己就是被他這副純潔無害的模樣騙的團團轉。

“本王隻是想讓你給本王揉揉胸口,你怎麼就尋死覓活了,快過來,本王難受的很。”

“王爺相信我了?”

夜歌這才放下剪刀,雖然取得了蕭澤的原諒,可他卻一點也不敢放鬆,因為他從蕭澤緊皺的眉頭就可以看出來,現在藥效發作了。

如果他現在過去,那就等於是羊入虎口。

揉胸口是假,目的就是把他騙過去,再和他做那種事。

夜歌捏緊了銀針來到了蕭澤的背後,在蕭澤轉身要摟他的時候,他一針紮在了蕭澤的背上。

“王爺,我也懂些醫術,我看你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先讓你安靜下來,好好休息休息,我這就去找大夫過來。”

蕭澤感受著模糊的意識和無力的身體,他氣的咬牙切齒。

你小子真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