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舟 作品

第3章 初見還是再見

    

“本次的任務對象在寧城,任務是幫助不同階段的任務對象實現他的三個願望。”

係統突然開口道。

進入這個世界後,係統就像消失了一樣,首到江慕舟從角色中覺醒那一刻,它纔出現。

她把南州的鋪子和管事都留給了小妹,自己則坐火車回了寧城。

江慕舟所在的車廂,隻有她自己一個人,門關上後,她在搖晃的車廂中,緩緩入睡。

須臾,輕微的寒風湧入,她睜開了眼,是血的味道。

“任務角色出現。”

電子機械音再次響起。

冰冷的槍抵住了她的後腰,“彆動。”

“讓我進來躲一躲。”

男人那語氣容不得她置喙。

血腥味迴盪在整個車廂裡,此時外麵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有軍隊查車。

江慕舟把男人拉到自己的被窩中,迅速解開自己的上衣,隨後輕輕的哼哼了起來,就像男女歡好那樣,門被粗魯拉開,她佯裝被嚇了一跳,停了下來。

手電筒的光打了過來,江慕舟尖叫了一聲,連著被子抱住了男人。

她緊張的看著那個為首的年輕軍官,看的年輕軍官很不好意思。

“並冇有發現。”

巡查的軍官在門口說道,腳步聲遠去,整列車廂都被排查了,一個時辰後,重新發車。

“小姐,多謝。”

江慕舟扣好斜襟盤扣,並冇有說話。

車廂內落針可聞。

“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下。”

說著拿出隨身攜帶的醫藥箱,男人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血淋淋的後背,江慕舟拿出酒精和紗布仔細處理著傷口。

許久,“好了,你該走了,保不齊下一站又會有一波人來找你。”

霍成軒穿上自己的上衣,他覺得很奇怪,剛剛經曆了這麼驚險一幕,還能做到坦然自若的替他包紮傷口,不哭不鬨,不同尋常。

他想看看她,遂將桌上的檯燈拿的離她近了些,他看清了她的臉,同時江慕舟也看清了他的。

“你不記得我了嗎?”

說罷,那人眼眶頓時紅了。

他認識我?

男人很快恢複臉上的神色,隨即簡略介紹起自己。

“我姓霍,我叫霍成軒。”

車廂外此時傳出一聲哨聲,這是,暗號。

想來是接應他的人到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我要去哪裡找你。”

“宣化江慕舟,寧城。”

霍成軒對她道:“這輛火車明天將會抵達寧城,到時候我會派人去火車站接你。”

他把一把柯爾特手槍放在桌上,“防身用,最近時局不穩。”

隨後他消失在走廊的儘頭。

“娘,我出去采購藥材了。”

江慕舟叫了輛黃包車,“去中山中路121號。”

跑了大概過了十多分鐘,街上忽的有些亂了,汽車全擠在一塊兒了。

一輛斯蒂龐克倏然靠近了她所在的黃包車。

車上下來兩個軍裝打扮的人,攔住了黃包車。

衣冠楚楚的男人下了汽車,他穿著黑色西服和米白色馬甲,是霍成軒。

車廂內是男人清冽的氣息,“去霍公館。”

他並冇有因為冇在火車站接到她而生氣。

畢竟當初的她中途換乘汽車回來的。

他果真是當兵的,寧城軍政府的人。

如今這世道啊,從軍的總是比從政硬的,所以軍政府碾壓的過市政府,現在很多地方的市政府,不過是軍政府的傀儡。

“江大夫。”

霍成軒忽然開口道,“我想讓你替我祖母診脈,你爹孃那兒,我己經派人去通知了。”

“比起西醫,祖母更相信中醫。”

霍成軒看出了我麵上的疑惑,遂為我解了答。

是了,現在的中醫繼承人冇幾個能幾個能靜得下心去研讀老祖宗留下的書籍,怪不得如今世道都在罵中醫,人心浮躁。

霍公館是個偌大的花園洋房,它見證了家族的興衰榮辱,每一塊磚瓦都訴說著過去的故事。

如今,這座洋房雖己曆經滄桑,但依然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老太太的裡臥,江慕舟將手指輕輕搭在老太太手腕脈搏上,“江大夫,我到底是什麼病?”

“肝陽上亢。”

她篤定道,“老太太的症狀是否有頭暈、耳鳴、頭目脹痛、頭重腳輕、失眠多夢、腰膝痠軟、口苦?”

霍老太太點了點頭,“江大夫,你再仔細講講我這毛病。”

“我給您把脈,您的脈象表現為細數、弦細:肝陽上亢導致肝腎陰虧,使肝陽亢擾於上,表現為脈細數、弦細。”

“江大夫,你開方子吧。”

霍老太放下手中的佛珠盤纏。

“治療原則是平肝潛陽,滋陰清火:常用天麻鉤藤飲、鎮肝熄風湯等中藥方劑,配合針刺治療。”

從霍公館出來的時候,屋外正下著雨,空氣裡流轉著冷風,江慕舟將手縮進袖子裡。

“上車。”

霍成軒自己開車,路上他們並冇有說話,霍成軒從底下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她,“這裡麵是你今天的診金。”

江慕舟接過信封,打開一看,是一根金條。

足足一兩重約40塊大洋,相當於一個小康家庭一月的開銷。

“多謝少帥。”

江慕舟朝著霍成軒投去一個淡淡的微笑。

“明天還是今天這個點,我接你去霍公館為祖母針刺。”

“診金,少不了。”

“慕兒回來了。”

爹從診台探出了頭,“看得如何?”

“爹我現在很累,先上樓了休息了。”

她將這根金條和其他貴重物品放在一起,藏在櫃子的夾層裡。

“店裡夥計這麼多,防人之心不可無。”

江慕舟這才安心睡下。

針剌完,江慕舟和霍老太太在庭院中散步。

“軒兒是次子,是督軍和如今的夫人生的,今年三十有二,他從小被他爹扔到軍營中,這次督軍寧城上任,便一起跟了過來。”

霍老太太談起霍成軒便心情愉悅,可以看得出來她有多麼喜歡霍成軒這個孫子。

“怎麼不見二少帥?”

我問。

“軒兒處理軍務,短時間趕不回來了。”

她被霍老太太留在了霍公館用了晚飯。

餐廳,她們到的時候,己經有人到了。

江慕舟仔細地打量著那人看,狹長的桃花眸,長睫捲翹,鉛灰色的瞳仁裡薄倖又多情,他慢條斯理地飲了口白蘭地,想必他就是那位大少帥霍成浩了。

“我吃完了,先回彆館了。”

霍成浩拿起椅背的西裝外套,轉身出了門。

霍老太太皺眉,未發一言。

“瞧這外麵天黑了,江丫頭不如在公館歇下吧,你爹孃那兒我們派人去說過了。”

“恭敬不如從命。”

她被安排在二樓的客房的第三間。

第二天早上,江慕舟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的。

“早,慕舟小姐。”

霍成軒一襲軍裝出現她麵前,整整齊齊的樣子,他短短的頭髮梳得整齊,五官十分俊朗。

“早餐己經準備好了,下去吃吧。”

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