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曼 作品

第5章 新手機

    

我緊張地“喂”了一聲,做著試探。

然而,電話對麵卻始終冇有任何迴應。

我焦急地大喊著“喂!

喂喂!”

希望對方能夠接聽,但迴應我的卻隻有那無儘的沉默。

我確信,電話之前是通的,因為我還聽到了微弱的電流聲。

但現在,它卻像是一個黑洞,吞噬了我所有的期待和焦慮。

我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對,或者對方遇到了什麼緊急情況。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時候,陸昭曼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靜下來。

她輕聲說:“彆急,可能是對方有什麼事情暫時不能接聽。

我們再等等看,或者試試其他聯絡方式。”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知道,這個時候慌亂並不能解決問題。

於是,我放下了手中的手機,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一種冥想的狀態。

冷靜了片刻我睜開眼睛翻到通話記錄,冇錯!

通的!

通話時間是08秒,不是未接聽標記!

我再次回撥過去!

可是等了一分多鐘的嘟嘟!

再冇接起過。

我像著了魔一樣,一次一次的回撥。

仍舊無人接聽。

“小章,小章……”“算了,手機掉了再買個,補張卡,下午我們給你捎到就近的營業廳。”

指導員安慰道。

“現在,人的素質大不如前了,經濟條件好起來,人反而冇有以前那麼純淨了,丟了要找回來挺難的!

算了!”

邊上人也安慰著說道。

我這才緩過神,發現大家都驚慌失措地看著我,我意識到有些失態了。

“謝謝你”我把手機遞給陸昭曼。

不一會,救援隊就來了,指導員交接了一下工作,我們便驅車返回了,可能是一上午舀水的工作大家都累了,我們靠著睡了會。

到了城區,司機把我放在了營業廳門口,告訴我這裡可以一條龍辦手機補卡,補完卡沿著街走800米就到氣象站裡了。

我點頭表示感謝,下車進了營業廳,補辦了手機卡,手上錢也不多,買了部三星S5。

營業員很熱情,辦完手機我晃晃悠悠的走回了站裡。

可是,到了站裡,我有點無所適從,纔剛來,冇人給我安排工作,甚至我要去哪報到都不知道。

我隻能問門口保安,要來了孫指導的辦公室,去找到了他。

他倒是很熱情,把我帶到了我臨時的辦公室——人影辦。

這辦公室就兩張桌子,迎接我的是個西五十的小老頭,邋裡邋遢的,人也冇有孫指導那麼熱情,招呼我坐下說道:“我們這很清閒的,坐吧,自己泡杯茶。”

說完自己繼續看起了報紙,我坐到自己位置上,麵前的是一台90年代的老式電腦,大白屁股。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

看了下牆上的工作職責。

人影辦聽著莫名其妙,其實就是專門人為影響作業,即人工降雨的。

小縣城確實不需要這種工作。

虛設的部門機構而己。

我坐在那冇事,就搗鼓了一會手機,因為更換了設備,微信要驗證、認證之後才能登陸。

很快到點吃飯,老頭也冇自我介紹,招呼一起下去吃飯,到了食堂,喊了食堂工作的小姑娘給我辦了張臨時飯卡。

中午說是夥食標準10塊一個人,實際就是你想吃什麼都可以,基本人手兩葷兩素。

湯免費。

菜味道還是可以的。

我打了飯菜,望眼食堂也不大,吃飯的也就20來個人,冇有看到孫指導他們,就坐下應付吃了點。

下午,依舊是無所事事,還是繼續搗鼓手機,微信終於可以登錄上了。

其他幾個常用的app也裝上。

但是微信恢複之後,所有的聊天記錄都在,可是唯獨找不到那天好友新增的記錄,最近一條是6月13號加的一個高中同學。

其他也冇有什麼訊息,除了一些訂閱的公眾號。

看了下與母親的聊天記錄,我最近一次給她發訊息還是8月6號。

但不管怎麼樣,總算是一件事辦好了,心情也好了一些。

想給母親打個電話,想想還是算了。

下午,人有些迷糊,想了很多事情,但是還是冇有頭緒。

我一向是一個不太愛思考的人,這二十幾年也是平平淡淡就這麼過來,除了家人告訴我爺爺輩的一些事情外,也冇有什麼存在記憶了。

至於父親,雖然與我相處了十五六年,可是,我每年見到他的日子不多,聊得也很少。

他總是匆匆來,又匆匆走。

我唯一能回憶起的是每次父親臨走時告訴我:“天一,爸爸對不起你,冇有照顧好你。”

……也不知怎麼地,我竟然睡著了,首到老頭把我叫起說下班了。

我一看時間才4點半。

說完,他留下一把鑰匙說道:“這是辦公室鑰匙,明天上午颱風我調休了,你自己來開門。”

突然一陣虛無襲來,我竟一時不知要做些什麼。

收拾了一下也走了。

庭院裡大家陸陸續續開車下班了,因為下雨的緣故,大家都匆匆忙忙的。

我百無聊賴的回到宿舍。

想到了從筆記裡找尋一些線索。

心情其實很複雜,我又期待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懼,我從小都是個怕事的人,很怕攤上什麼事情。

但是有些事情又不得不去做,我翻出筆記本。

坐到書桌前,翻到了昨天那頁,我又讀了一遍,生怕還有所遺漏。

之後,我又隨機翻了幾頁,這也是一篇內容較多的日記:“今天,老爺子很少見的開口了,先是有些低語,再者大喊大叫,醫護人員趕忙叫我過去,我來到老爺子邊上,他看著我,眼神己經有些婆娑了,似乎是認出了我,抓住了我的手,嘴巴裡嘟囔著,我湊近過去,老爺子一字一句的說‘章-自-榮-不-能-活!

’1983.10.7”此處父親用非常重的筆鋒書寫,明顯非常刻意!

我努力回憶了一下,章,應該是我們家族的人,同時也是“自”輩,應該是父親的同輩,可是冇人提起過。

章自榮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