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枯燥
爺爺或許說冇有那麼好呢，或許是個壞人也說不定。
他許多時間是不在家裡的，穆一一時常會默默的抱著雙膝發呆。
今天，也是家人冇有陪伴她的日子。
但總有不尋常的時候，晚歸的人，這次的受了傷。
少見的沉默。
夏目漱石看著在身旁一言不發給自己纏著綁帶的穆一一，傷口處的疼痛讓他不由得齜牙“……嘶，一一你絕對生氣了吧。
“冇有”夏目漱石不知道怎麼安慰小孩，乾巴巴道：“是我的錯誤，讓你擔心了，下不為例？”
穆一一抬頭看了一眼，下手又重了，疼的夏目漱石齜牙咧嘴，完全笑不起來了。
小孩子真難哄不是嗎，以後還是不要在孩子麵前受傷了，免得讓人擔心。
穆一一看著思緒遠去的夏目爺爺，就知道他又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撇了撇嘴，包紮完畢以後，徹底不理人了。
夏目漱石這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許，她同彆的孩子不一樣，她少見的固執。
爺爺真是個笨蛋的人，一點都冇有理解她的意思，是個笨蛋，她纔沒那麼難哄，明明就是他先隱瞞她做些危險的事情的，要是回不來的話怎麼辦，她找不到他怎麼辦。
站在板凳上端著小鍋的小姑娘不明白，視線也被淚水模糊，看不真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也許，她討厭哭，看的一點都不清楚，飯都做不好了。
委屈的心情是收不住的，糊味傳了出來，等夏目進了廚房就看到第一次哭的不能控製自己的穆一一，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感覺他做錯了，他的道路隻有明確的保護，對這個城市的人，對這個城市。
也許這一刻，又增加了什麼。
夏目漱石真切的明白了，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受傷，就當是對自己的小孫女一點保證吧。
晚飯不出意外是糊了的雞蛋卷，穆一一抱著牛奶，看著夏目漱石艱難的吃完了，並且嚴禁製止了他要出門喝咖啡的衝動，煙也不行，酒也不行。
這段時間，夏目漱石完全瞭解到了來自穆一一小孫女的關愛。
簡首是魔鬼。
院子裡是有一種植物，那是穆一一種的向日葵的，花盤有些懨懨的，冇什麼精氣神。
心不在焉的觀摩著織田作之助拿著格外不和諧的剪刀，修剪著枝丫，這是他來的第三天，穆一一有些迷茫。
“小白兔你怎麼又來啦？”
織田作之助聽到聲音看向了坐在房前平台的女孩，看了看西周指向自己“我嗎？”
穆一一不明所以，搖晃著白嫩嫩的雙腿“對，是你，除了爺爺，我家也冇有其他人能來了。”
屋內傳夏目漱石的咳嗽聲，少年明顯愣了一下，看向屋內。
穆一一：“你要看望夏目爺爺嗎？
他在裡麵。”
“叨擾了，穆小姐”織田作之助行動慢悠悠的，如果不是看到他彆在腰間的手槍，或許還以為是個普通的少年，令人羨慕的隱藏力啊，這個奇怪的兔子。
“那個，是甜點，帶進去和爺爺一塊吃吧，有助於睡眠的。”
穆一一微微仰頭，看著少年轉過身，指了指身旁不遠處放著的點心。
脫了鞋襪的少年開門的動作一頓，再次走回來，利落的端起盤子，冇有要埋怨的意思。
“好”穆一一很感興趣的看了幾眼，忍不住笑了笑。
這個哥哥好呆啊。
和平的全盛時代什麼時候會到來呢，對於穆一一來說很難，這需要投入大量的心血，大量的生命，依稀記得前些天日子夏目唸叨的報紙，死去的人太多了，根本記不清楚，雖然基本難以堪比天上的繁星，但是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這是一場極具失敗的戰鬥。
穆一一對此冇什麼感覺，或許，她是個冷血的人吧，比起這些人貢獻生命堆起來的短暫安寧，她隻覺得可笑。
毫無意義，弱者，就乖乖等著死亡好了，掙紮有什麼用處。
這些冷血的話是她萬萬不能對爺爺說的，這是不該存在的想法。
不在意他們在房間內交流了什麼，依稀從房間內能透露出來夏目漱石的歡笑聲，很顯然他的心情不錯。
穆一一能為他們感到開心，這是不存在任何方位的實力，不存在心計試探，僅僅是兩個書癡對書本的喜愛。
“一一，進來，彆坐著發愣了。”
夏目漱石喊著房間外麵坐著的女孩，織田作之助靜靜的盤腿坐著，冇有任何不悅。
至少在穆一一進來時，能看出，織田哥哥很放鬆，與第一次相見時的格格不入完全不一樣。
那是怎樣的場景呢。
一副與世界融入不進去，難以安定的漂泊者形象，可憐的不行，氣勢也鋒利至極。
對著織田作之助笑著點點頭，也在一旁乖巧的坐下，看著夏目漱石。
“你們兩個小孩子有時候還挺像的，不喜歡說話，老成，這可冇有小孩子的樣子啊。”
躺著的人這樣說道織田作之助愣了愣，似乎是覺得確實不對，朝著身旁的人看去。
穆一一笑的很柔和，不會令人感覺不悅但也絕對稱不上真心，想要開口的他沉默了。
“哎，小大人樣。
你們兩個啊。”
夏目漱石無奈穆一一搖搖頭，反駁了他的話“冇有，我隻是感覺，織田哥哥會把天聊死，還不如不聊。”
織田作之助愣住，有些錯愕，微微張嘴，又合上，侷促不安的樣子讓穆一一笑意加深。
夏目漱石也被逗笑了“彆逗他了，你啊，也就會仗著他不打你而胡鬨了吧。”
“哼，爺爺就會在他人麵前欺負我！”
穆一一沮喪著個小臉，不開心了。
織田作之助不會哄人，看了眼哈哈一笑的夏目漱石有些迷茫。
“彆怕，她以前就是如此，喜歡逗弄彆人，你要是真信了少不了被欺負。”
“爺爺！”
“哈哈哈哈哈，當我冇說，哈哈哈哈，你啊！”
揉了揉不滿的穆一一，看向有些羨慕他們的織田作之助。
夏目漱石：“喜歡這裡嗎，普通的小房，種植的植物，日月的準時更替，普通的生活。”
“是個很溫馨的家。”
“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