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要結婚了
六年未見,蘇曳仍能確定,眼前的男人是他。
“喝水,我要喝……”此時蘇曳還不知自己己被人下藥,她隻覺得異乎尋常的口渴和燥熱。
看著蘇曳難受的模樣,裴行燊眼眸愈加陰沉。
他不想和眼前這個女人再有瓜葛。
水杯重重的放在女人手上,甚至不願多看女人一眼便轉身要走。
可蘇曳卻猛然攥住他想要抽離的手掌,他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和此刻心裡的不安。
裴行燊完全可以掙脫,但這一刻他卻冇有。
蘇曳卻趁機如藤蔓般緊緊的攀附在他的身上。
隔著衣服,裴行燊甚至都能感覺到蘇曳渾身滾燙如火,也如同他此刻的內心。
隻見蘇曳一個不穩,水杯中剩餘的水悉數倒在了胸前,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而胸前的那抹春色更是呼之慾出。
裴行燊喉結緩緩動了一下,蘇曳隻覺得身上的白色紗裙黏膩的難受,伸手便要撕扯胸前綁著的繫帶。
“不知死活的女人。”
裴行燊眼眸發紅,而蘇曳接下來的話更如火上澆油。
“行燊,不要拋下我……”蘇曳死死攀扯著裴行燊的手臂,生怕一鬆手對方就要走了。
“到底是誰拋下了誰?”
裴行燊緊緊攥住蘇曳蠢蠢欲動的纖細手腕,生怕她在點火。
蘇曳隻覺得身子愈加酥軟,身體彷彿是被無數羽毛輕撫一般,口中的囈語也變成了誘人的呻吟。
“你弄疼我了……”蘇曳像受驚的小貓般藏匿在裴行燊懷裡。
裴行燊看著掌中纖細的手腕己經有些泛紅便還了其自由。
隻是當蘇曳的手腕在脫離掌控之後,又不安分的攀住了裴行燊青筋暴露的脖頸。
裴行燊隻覺得耳邊溫熱,不覺間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蘇曳,這可都是你自找的。”
裴行燊抱起蘇曳重重的拋在了寬大的床上,接著便俯身按住了蘇曳的手腕。
此刻的蘇曳早己聽不清裴行燊在說什麼,身體的歡愉讓她無暇思考,她隻覺得自己就如一朵嬌豔的玫瑰在夜色中儘情綻放。
裴行燊從最初的霸道和肆虐慢慢的變成了溫柔和疼惜。
她緊蹙的眉頭逐漸舒展,此刻的兩人如同花瓣在撩撥唇齒,讓人想要逃離卻又想要沉醉其中。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寬大的紗簾灑在潔白的大床上。
蘇曳隻覺得頭還暈乎乎的,她習慣性的去摸床邊櫃子上的鬧鐘,手卻摸了個空。
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裡,頭頂是豪華複古的琉璃燈,身上則蓋著白色的緞被。
她努力回想自己為何會在這裡。
卻隻能隱約想起自己見過裴行燊,兩人還……一想到裴行燊,蘇曳瞬間清醒。
她慌忙坐起身,這才發現自己身無寸縷。
而白皙肌膚上遍佈的曖昧紅痕,卻在提醒她昨晚發生的不是夢。
“你醒了。”
男子低沉而又慵懶的聲音從落地窗前傳來。
蘇曳轉頭望去,隻見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正背對著她站在落地窗前。
雪白的襯衫,筆挺的黑色西褲,無疑都襯得男子身材碩長。
光看男人的背影,蘇曳就能認出他就是裴行燊。
一想到昨夜他們徹夜纏綿,蘇曳臉色緋紅,此刻她隻想儘快逃離這裡。
“不要轉過來……”蘇曳聲音低低的,她緊緊扯住被子,生怕裴行燊突然轉過身來,另一隻手則慌亂的去撿地上掉落的衣服。
“櫃子上有新買的幾套衣服。”
“不必了。”
蘇曳毫不遲疑的拒絕了。
“你要是不想讓人多看你兩眼,那你就穿吧。”
裴行燊並冇有勉強。
蘇曳看著被撕扯壞了的衣服,哪還能在穿。
隻得乖乖取出袋子裡的衣服。
隻是這幾件衣服不是露背的就是露腰的。
“這些衣服怎麼穿?”
蘇曳抿唇,她覺得裴行燊是故意的。
“衣服有問題嗎?”
裴行燊打算過來看看。
“冇有,冇有。”
蘇曳見裴行燊過來,連忙阻攔。
隻是此刻還不是她挑三揀西的時候,她從其中挑了一件還算中規中矩的連衣裙,正好能遮住身上那些痕跡。
看著腰間的紅痕,蘇曳隻覺得臉頰滾燙,她手忙腳亂的穿好裙子,慌亂當中連腰間的帶子都忘了繫好。
蘇曳換好衣服,裴行燊這纔過來。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站在蘇曳麵前,壓迫感十足。
見裴行燊低頭,蘇曳緊張的捏著裙角,他們之間呼吸可聞。
蘇曳以為裴行燊又要做什,便慌亂的往後退了兩步。
“不要動。”
蘇曳緊張的手心都沁出了薄汗,“你想做什麼?”
裴行燊環腰替蘇曳繫好腰帶,“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蘇曳臉色一紅,她知道自己誤會了。
“昨晚的事,能不能當冇發生過?”
蘇曳不知如何解釋昨晚發生的事情。
裴行燊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一言不語的盯著窗外。
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讓蘇曳有些晃神,七年前她經常在他身上聞到這個味道。
見裴行燊不說話,蘇曳解釋道:“我要結婚了。”
言語中半是認命半是釋然。
“哦。”
裴行燊答的隨意,彷彿此事與他無關一般,也是,本就與他冇有瓜葛。
“你想多了,你這種女人,以為我還會要你嗎?”
他轉身摁滅了手中還未燃儘的半支菸,彷彿同時摁滅了她曾在他心中點燃的那把火。
“你走吧,昨晚就當是我救你收的利息,也當做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裴行燊又恢複了平日不羈和狠厲的模樣。
羞辱之意蘇曳豈會聽不出,隻是蘇曳卻不氣不惱,反倒有些釋然。
自此以後,他們誰也不欠誰。
不管是在蘇家,還是在裴行燊眼裡,她什麼都不是。
以裴行燊的家世和樣貌,身邊自然不會缺女人,而她,又算什麼呢。
蘇曳走了,可空氣中卻還留有她身上的香味。
淡淡的花香中藏有一抹苦澀,和多年前她身上的味道一樣。
淩亂床單上的那抹殷紅更是徹底割裂了裴行燊本以為己經癒合的心,他眼中的陰鶩更是深了幾分。
蘇曳幾日前剛回國,昨日外出去寺廟做義工,不想半路上卻被人盯上了。
幸好陰差陽錯的遇到了裴行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