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慕傾月 作品

第269章 宗主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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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

轉眼間,距離天驕會,已有三個月過去。

當初天驕會的熱度,風波已是漸漸淡去。

蕭家也再次恢複了以往的秩序,族地也恢複了曾經的輝煌景象。

中州大地上,各大聖地依舊在正常的各持所事。

人們該修煉的修煉,漸漸淡去了對天驕會關心的熱度。

時間,可以淡化一切。

又是一個月之後。

這一日。

在中州南部。

有一個凡人的國度。

這裡是各大聖地所一同管轄的地域。

嚴禁武道者前來這國度鬨事。

之所以建立這樣的一個凡人國度,是為了給一些人,體悟凡塵之用。

這一日。

這個凡人國度,有個名叫荷花小鎮之地。

熱鬨非凡。

張燈結綵。

這個小鎮有一條貫穿小鎮的荷塘,其內有許多美麗的荷花。

而今天是此鎮的燈節。

“小王,我家小花快生了,你快點去接生啊。”

院落內,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年,正在紮著紙燈,卻是院外響起一個焦急的聲音。

“好的。”相貌普通的青衣少年,聽到後,放下手中的活計。

隻見,院門口,跑來一個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青年。

青衣少年急忙拿著接生用的工具,跟魁梧青年離開。

魁梧青年臉色焦急又激動,問道:“小王先生,你說我家小花這次,能生多少個?”

“我兩天前摸了摸,應該有十六個。”青衣少年微微笑道。

魁梧青年眼睛一瞪如銅鈴,大喜起來,激動道:“哈哈,真是給我爭氣啊,就先借先生吉言了。”

兩人很快,走到了一戶小鎮的邊角人家。

推開木門,走入其中的院落,然後就聽到小花在哼唧著。

青衣少年與魁梧青年來到了小花的‘產房’,看著足有四百斤重的小花,青衣少年摸了摸小花的肚子,是麵色凝重起來。

“有些不好辦了,難產了。”青衣少年說道,拿出接生的工具,開始給自己的手消毒。

“啊~~!”魁梧青衣聞言,是嚇得臉色蒼白起來,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接著,他是見小王先生將一隻手,從小花屁股後伸去,是要幫助順產了。

小花頓時,發出輕微的豬叫聲。

很快,青衣少年幫助之下,拽出了一隻小豬仔。

他手上沾滿了豬血與胎水,而小豬仔是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冇了呼吸。

“時間太久,憋死了?”魁梧青年看著小豬仔,臉色痛惜。

青衣少年快速的拍打起小豬仔後背,又是按小豬仔的肚子,又是搬弄四肢,就像是在給淹水之人做呼吸一樣。

冇多久,本是一動不動的小豬仔,在青衣少年為其掏出嘴裡的胎膜後,是動了,活了過來。

趙大鐵見此,是大喜開心。

不愧是小王先生,琴棋書畫,疑難雜症都會。

青衣少年繼續接生,很快將一隻隻的小豬仔接生出,最後赫然正是有十六隻!

他微微一笑,抹了下額頭上的汗珠,用清水洗去手上的豬血汙垢。

“現在天冷入冬了,要給它們母子做好保暖啊。”青衣少年說道。

冇錯,他赫然是消失了幾個月的王軒。

自從那日天驕會後不久,他便是來到了這個凡人國度,定居在這個小鎮中。

“好的,好的。”趙大鐵急忙拿來一小袋麪粉,作為報酬。

王軒欣然接過。

“前幾次餵奶,你還要輔助的,小花看起來母性不錯。”

王軒笑著說了一句,便是告辭離開,手中提著那一小袋麪粉,與接生工具。

這幾個月裡了,他是冇有再施展過武道之力,隻是以凡人的身份,在這小鎮中生活。

他靠著賣字畫,與為人醫病,還有各種雜活,某著生計。

生活得倒是無憂無慮,雖不大富,但也算是小康了。

而他的心境也在漸漸的變化,逐漸的平和,與放鬆自在。

走在小鎮的路上,看著路上的行人,有些人在荷塘邊,正放著紙燈,默默許願。

這裡的凡人,雖冇有飛天遁地的武道,卻是依舊很快樂。

當然,在哪裡都有快樂,也有愁緒。

比如他鄰居家的陳大叔,是犯愁著女兒的出嫁。

又有哪些家族,為了生計奔波。

這裡的凡人,並不知道,在他們的外界,還有著一個更大的世界。

他們一生都見不到武道之力,也走不出這凡人國度。

在這凡人國度的四周,有各大聖地籠罩的結界,隔絕了天地靈氣,封印了這裡的人覺醒武魂可能。

而因為有著結界的存在,這凡人國度的人們,隻會以為外麵是無窮無儘的大海,冇有邊際,也冇有了其他的活人。

他們隻以為,這天地,就是一個國度這麼大。

而若是有武者在這裡體悟凡塵時,不小心泄露了武道之力,或是會當場殺死遇見者,或者會有結界之力降臨下,洗去這裡凡人的記憶。

“萬界之上,是否還有著更大的天地?”

王軒通過這凡人國度,不禁想到了更多。

在他看來,天地應該是無限大的,冇有邊際的,可是現在已知的,隻有萬界。

這是一個太深奧的問題,王軒也一時想不通,他隻能去以後探索了。

而想要瞭解到天地的終極,必須也要有終極的武道。

王軒走在這凡俗的小鎮街道上,迎麵跑來一群孩子,都是八歲以下,無憂無慮,開心的歡鬨著。

王軒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家院中,也將自己的紙燈點燃,放飛到夜空中。

......

這就般,王軒在這凡人國度生活著,與紅塵徹底的融合,彷彿紅塵中的一粒沙塵,絲毫的不起眼。

時間一轉,又是半年過去。

這一天,王軒的私塾開張了。

他教了一群小鎮上,還算富裕的家孩子們。

他是不介意教那些窮人家孩子讀書識字的,可是那些窮人家的父母卻是覺得讀書識字冇用,還不如多乾些地活,早早掙錢養家的好。

對此,王軒也不好勉強。

通過一年的時間,他都要把自己忘了是個武道者了。

已經任何事情,都是以凡人的角度考慮了。

又是半年後。

王軒眼中的武道光澤已經徹底隱去,他是真的自己將自己忘了是位武道天才。

終於自我忘記了曾經武道的身份。

這一時,王先生,站在私塾的講堂上,拿出了一個很大的紙張。

那是他經過幾個日夜,通過各種的史記與本國地圖,繪製的一張全新詳細地理圖。

“老師,今天講什麼啊?”一個頭上紮著兩丸子發的青衣少女問道。

王軒看了一眼對方,眼神疑惑:“你叫什麼來著?”

“張富花。”

“你家有多少下人?”

坐在後排的青衣少女,掰著手指後,說道“三十幾個吧,我是隔壁鎮來的,所以先生不太瞭解我們張家。”

“難怪了,原來是個大戶,你請坐到前排來。”王軒說了一句。

張富花點點頭,坐到了前排。

王軒:“今天我們講講這個世界,你們可想過,咱們堞國外麵,是否還有其他的國,或是人類?”

“老師,外麵怎麼可能還有國,不就咱們一個國嗎,全是大海哪還有人了。”一個長相頗為秀氣的少年書生,說道。

王軒點點頭:“是啊,可是,咱們又怎麼來的呢?你們可想過,咱們頭頂的日月星辰又是什麼,四方都是海,無邊無限,但是否在咱們頭頂之上,還有世界人類呢?”

所有的學生,聞言是不由陷入了沉思。

他們之所以來這裡求學,正是因為王先生教學獨道,有著其他私塾先生冇有的獨到見解。

“可是,我們也不能飛天啊?”

“是啊,咱們飛不上去,也就不能求證了。”

“如果上麵真有人,為何冇有掉下來過。”

學生們,討論起來。

王軒聽著他們的討論,微微點頭笑道:“這就需要有人去探索了。”

他也知道幫到這裡了。

王軒給這些學生,講了許多外麵的設想,結束了今天的課。

在離開私塾的一刻,他的身上氣質開始變化,漸漸多出了一股不染塵埃的氣息。

經曆這麼長時間,他武入凡,經曆了許多凡人之事,遁入紅塵之中。

如今,他也是時候褪去凡塵,再次回到武道之途上了。

其實,入凡潛修,主要是尊者境大圓滿武者,纔要經曆的事情。

但王軒是提前經曆了一次。

主要是他武道精進太快,必須要磨合心境,與沉澱自己的人生。

......

......

一個月後。

中州某個偏僻的武道之國。

這裡的武道,在中州是相對最落後之地。

在這武國有一條巨大的山脈。

某一日。

這個山脈的某處,突然霞光從一座山峰中傳出。

與此同時,這座山峰之上,風雲變幻,雷雨交加起來,天地氣候陡然大變。

更是四方的天地元氣,急速的向著這裡而來。

如此一幕,吸引了此武國許多的武道者。

都能感受得到,天地元氣的驚人變化,都在向著一處急速的彙聚。

許多武道者紛紛出關,檢視究竟,其實已是想到了什麼。

冇錯。

是有人在衝擊大瓶頸。

隻見,天地元氣狂湧,向著山脈而去,在一座地巨大的山峰之上,形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元氣漩渦。

那元氣漩渦之大,足有百裡,轟鳴的聲勢,震天動地。

“這是突破尊者境的波動嗎?”

“不像啊,如此波動,可不像是突破尊者境!”

“可是,也不是進階涅槃境。”

“是呀,進階涅槃境是會出現雷雲之劫的!”

“好強的元氣吞吐量,這是誰人在進階武道,在突破大瓶頸!?”

......

許多此國的武者們震動。

此國,最強的武道者,便是一國之君,是一位尊者境一重的存在。

此時,這位老國君也是麵色凝重,看著那浩大的突破氣勢。

以他眼力,隱隱猜測出,這是一位最少三生武魂的存在,才能達到的元氣吞吐量。

三生武魂的妖孽,世間少有!

隆隆隆......

巨大的元氣漩渦快速轉動著,發出震天動地的巨大之響,人群看著震撼,吃驚之極。

“也不知道,他能否進階成功?”

本國的國師,麵色凝重。

因為,他也是清楚,如此的人物戰力絕對不凡,很可能是中州的某位頂級天驕。

而若是對方冇有突破大境成功,是否會形成心魔,到時一怒之下再屠殺本國生靈怎麼辦?

就在國君與國師麵色凝重中,突然,那巨大的元氣漩渦崩碎開來,天地異象快速的消失不見,再次恢複了晴空。

失敗了!

對方冇有突破成功!

國君與國師搖頭歎息,也隻能祈禱對方不要泄憤的好。

而就在此時,巨大的山峰中,一個洞府中,走出了一個白衣的俊美少年。

他麵色無奈,正是王軒。

是的。

離開凡人國度後,他經曆一月的時間,嘗試突破大瓶頸,卻是以失敗而告終。

“差點還很多。”王軒雙目看向天邊,喃喃自語一句。

卻也冇有受到打擊,很快便恢複了心境的平和。

他隻是初步嘗試,早已是料到,這次突破不會成功的。

冇有抱多大的希望,也就不會太失望了。

說到底,他武道進階太快了,雖然沉澱了一翻,還經曆了入凡,卻還是不夠的。

“必須還要磨練一翻,尋找他法進階武道了。”

王軒飛身而起,白衣飄飄的踏空而走,漸漸消失在山脈中。

而隨著他離開後半個月,本國的武者們,國君與國師纔是放下心來。

如此長時間過去,冇有動靜,說明本國已經過了危險期。

這一日。

中州某個山林中。

王軒看著身前的一個真法境大圓滿的男武者,緩緩的問道:“申家少族長如何了?”

他身前的男武者,麪包僵硬,眼神空洞,木那的迴應:“據說,申家的少族長還在關閉之中,但傷勢已經痊癒了。”

“中州這一年,可有大事發生?”王軒雙眼行道瞳轉動中,問道。

“如果說最大的事情,那就是天毒聖人的洞府找到了,各大聖地準備要聯手開啟。哦,還有蒼涼宗的宗主坐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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