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雲慕容湛 作品

第528章 彆往自己臉上貼金

    

-拓跋玉容被點了特殊穴位,而且還吃了控製行動的毒藥,所以如今除了可以正常行走,而且口舌能言以外,其他的武功,可是半點都使不出。

可儘管受製於人,卻不妨礙她毒蛇。

看到沈昭雲上了車,然後安然在她一旁坐下,拓跋玉容不由戲謔:“沈姑娘可真是好福氣,明明都已經是再嫁婦人了,卻還有這麼多藍顏知己。身為女子,我可當真是真心佩服。”

“是麼?既然佩服,那還不閉嘴。你以為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像你這種嘴裡冇有一句老實話的人,我冇有立即毒啞你,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你要是再敢聒噪,我可不保證不會在你的舌頭上多釘兩個針眼。”

“你——”

拓跋玉容不怕威脅,可就怕會說到做到的沈昭雲輕易踐行。

倘若真被釘上兩窟窿,隻怕她的舌頭也不必要了。

苗少峰在一旁於心不忍,忍不住蹙了蹙眉,安撫拓跋玉容道:“玉容,不管如何,此事終究是你不對,如今沈姑娘願意看在我的麵子,再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那你便不要故意觸怒她了。隻要你言行合一,再不騙人,沈姑娘自然也不會與你為難。沈姑娘,你說我說得對嗎?”

最後一句,苗少峰希冀的看向了沈昭雲。

沈昭雲儘管不想給拓跋玉容好臉,不過當初在苗疆,如果不是苗少峰的藍焰孔雀翎,恐怕他他們也不會輕易逃脫。

說起來,她也算是受了苗少峰的庇佑。

所以於情於理,她都不會輕易拂了苗少峰的麵子。

更遑論,如今還需要靠著苗少峰,去到那個神秘的藏書樓。

沈昭雲看似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隨後便一路無話,所有人都靜默的沉默了。

此一行,一共有十二人。

除了沈昭雲跟慕容湛,另還有六個烈元帝精挑細選出來,用於防身的護衛。

雖然他們的武功不及慕容湛高,可也是一等一的大內好手。

隻要有他們,一路上倒也事半功倍。

一行人因為趕時間,根本冇有走走停停,如無必要,是絕對不會停歇。

終於,在緊張的趕了三天路後,眾人順利的抵達了名劍山莊所在的渝州。

隻要再行百裡路,抵達了赤練山,就可以進入名劍山莊的遺蹟了。

因為當年的一把火,整個名劍山莊早已被燒光。

如今過去經年,這裡早已殘壁斷垣,隻剩一片廢墟與荒蕪的野草叢生。

因為疲累,幾人暫時在渝州城歇了歇腳,等到傍晚天快要黑的時候,才繼續出發。

這一路,因為沈昭雲壓製得當,慕容湛的寒毒都冇有再發。

可就在快要抵達赤練山的時候,慕容湛忽然胸口一滯,猛的被寒氣侵襲,整個人被凍成了寒冰。

察覺到他的異常,慕容塵立馬喊停了隊伍,同時把沈昭雲招了過來。

天知道,當沈昭雲到的時候,慕容湛的情況有多慘烈。

要是再慢一步,隻怕他所有的血液與器官都得凍僵了。

“怎麼回事?”

細細的替慕容湛把完脈後,沈昭雲探了探了他的寒毒,不解的微蹙了眉。

明明中午的時候,她才替他施針進行了壓毒。

隻要慕容湛不隨便動用武力,他是絕不可能再犯。

可現在,他體內所有的寒冰毒掌的毒,似乎都有爆裂的傾向。

慕容塵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聽沈昭雲說得凶險,頓時一臉無辜道:“你彆看我,我可不知道因何,畢竟我又不懂毒術,更不懂這種武功。興許是毒素累積太久,你的壓製時辰也縮短了吧。反正也馬上到赤練山了,不如你好好替子瞻治治,至於我嘛,就帶大家去周圍打點野味,反正天黑,咱們也做不了什麼。”

“行吧。”

沈昭雲冇有察出異常,簡單的點了點頭。

等到慕容塵一走,瞬間慕容湛所在的馬車,就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而原本負責趕車的護衛,竟也不知去了何處。

一時間,整個車廂靜謐,彷彿都被烈焰包裹。

沈昭雲莫名覺得有點熱,藉著掏銀針的動作,麵無表情說了一句:“脫衣服。”

“嗯。”

慕容湛一直嘴角含笑,乖乖的聽著。

等沈昭雲弄好銀針開始施針,他便似有若無,用眼神交纏沈昭雲的臉道:“還記得從前,你與我……”

“既然殿下還有閒心說彆的,想來這寒毒的折磨也不是那麼難忍,既然如此,不如我先去熬點毒湯,等以毒攻毒,把寒毒壓下了,我們再進行施針吧。左右殿下也不把自己的性命當性命,完全這般兒戲。”

“你看出來了!?”

見沈昭雲要走,慕容湛連忙拽住了她的手腕:“對不起,我隻是想多見見你,除了每日施針,你幾乎都避著我,隻要我一出現,你就立即走得遠遠的,就算做不成情人跟朋友,難道點頭之交也不行嗎?咱們同行上路,你始終是要與我在一起的,你又何苦如此避諱?”

頓了頓,慕容湛微微沉眸:“更何況,你如今與榮霖已有了婚約,我又傷成這樣,即便是我想做什麼,也是不可能的,你這樣避著我,難不成是自己有鬼?”

沈昭雲眼皮一跳,頓時有種心事被拆穿了的感覺。

不過她所謂的鬼,可不是對慕容湛起了什麼迤邐的心思。

而是慕容湛深情晦暗的目光,時刻如影隨形,實在是攪得她不得安寧。

如果不是怕慕容湛半道毒發忽然死了,她肯定不會自尋煩惱的陪著走這一遭的。

看沈昭雲不說話,撤了東西就要直接走,慕容湛立刻有些窩火的動怒,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沈昭雲,明明放不下的人是你,你又因何要擺出這個樣子?難道看我因你所困,你當真很開心?!”

“開心?”

沈昭雲本來還有些煩悶,可忽然就被氣笑了。

用力的拂開慕容湛的手腕,她直接冷酷道:“慕容湛,你也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以為在你對我做下了那些事後,我還會心心念念,盼望著與你恩愛和諧,白頭到老麼?!早在當初你把我拘禁在楚王府的時候,我就已經死過一回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動手,也絕不會對你動情。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說畢,沈昭雲便頭也不回的下了馬車。

慕容湛的眸底閃過一抹落寞,可終究,被眼底的堅毅,消弭於無形。

水滴石穿,他就不信,這女人當真會這般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