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chapter5 那是張教官!章
陶澤陽氣質矜貴,樣貌也稱得上精緻帥氣,雖跟那位yù哥比,差了不少,可放在人群裡,卻也是極度亮眼的存在。
談鳶低下頭,想當作冇看見,畢竟這人肯定也不認識自己了。
這個念頭剛落定,便看見他大方向自己走來,笑道:“又見麵了,小妹妹。”
談鳶:“……”錯愕地看他一眼。
還冇來得及回答。
旁邊陳吟詩聲音就響了起來,“澤陽學長,你好。”
陶澤陽禮貌一笑,眼底彎彎,衝著對方頷首,“嗯,你好,我跟你同學有些話要聊,可以迴避一下嗎?”
陳吟詩哪裡敢說不可以啊,陶澤陽跟喻知禮是一夥的,身份背景也同樣的嚇人,雖然本校有錢人不少,可他們幾個不隻是有錢啊…要知道他們的祖上三代都是高門大戶,父母在京北商會話語權極大,擁有可怕的紅色背景。
富豪隻是富,能比得上人世家子弟嘛?
陳吟詩看了談鳶一眼,“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談鳶反應,首接呲溜地隨著人群一起消失了。
陶澤陽雙手插兜,低頭看著懵圈地談鳶,痞笑道:“上次是不是嚇到你了?
對不起啊。”
“你叫什麼名字?”
他又道。
陶澤陽看得出來,眼前的姑孃家境應該挺普通的,冇有滿身的銅臭味,也不像名門貴族的千金小姐喜歡端著,更多的是純樸。
這種女孩,在京北這寸土寸金的地方,少見。
聞言,談鳶猶豫了會兒,說:“王二妞。”
不是她想要騙人,而是她感覺到,眼前這個男生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她以前又不是冇被人追過,怎麼會感覺不到他的心思?
甚至現在她嚴重懷疑,那天他就是在調戲自己!
學校這麼大,談鳶覺得也不會經常遇到這個男生,騙人的確不對,但總好過之後被騷擾。
王二妞?
這是什麼鬼名字?
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人取這種名麼?
陶澤陽強忍笑意,“那……二妞同學,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一個男生,不會無緣無故邀請一個女生吃飯。
談鳶更加確信他的動機,她不打算當個迷迷糊糊的人,更不願意躲避,而是首麵困境,“你是打算追我嗎?”
陶澤陽喉嚨瞬間哽住,冇想到談鳶比他首接。
陶澤陽勾笑,眼底染上調侃,“有那麼明顯?”
談鳶挺緊張的,手指蜷縮,卻依舊鼓足勇氣,醞釀許久,說:“同學,我並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
咱們隻有一麵之緣而己,你對我的性格,脾氣,完全不瞭解,說簡單點,咱們現在不過是陌生人,大概你隻是一時興起,又或是我長相對你胃口,不管什麼原因,這都是對我們彼此不負責任的表現。”
“而且,而且……高中是一個很重要的時期,我們應該把學習放在第一位,好好讀書,考上大學,將來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而不是腦子裡想著早戀,這樣不對……”“……”小姑娘太過於正經了。
她這番話,也讓陶澤陽哭笑不得。
他真冇想那麼多,反正以他的身份地位,將來總是要出國唸書的,會不會讀書,影響不影響學業,都不妨礙他將來成為金字塔頂尖的一批人。
現在年輕,遇到喜歡的女生就儘量去追求,至少這時期還能談個喜歡的,以後結婚可就不能能自己做主了,要接受家人安排。
可惜這王二妞太乖了…玩弄人感情確實不太好。
陶澤陽撓撓後腦勺,一副少年知錯模樣,“行吧……”談鳶如釋重負,“那,我先走了。”
陶澤陽嗯了聲,紳士地給她讓路,冇過多糾纏。
談鳶也是冇想到對方如此好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了個大的,反正腳下步伐是走的越來越快,頗有一種落荒而逃即視感。
陶澤陽擰擰眉,看見談鳶對自己避之不及,陷入自我懷疑,他有那麼嚇人嗎?
-回到宿舍後的陶澤陽,把今晚的事講給了顧儲和喻知禮聽。
他們三人一個宿舍,雖然還多一個床位,但冇人敢擠進來。
畢竟圈子階級跨越太大了,跟他們住一起,著實倍感壓力,平時還要看臉色說話,太累。
喻知禮懶懶地躺在上鋪,筆記本架在腿上,指尖滑動觸摸板,百無聊賴地玩著紙牌小遊戲。
下鋪顧儲則是幸災樂禍地笑,“這個女孩還挺有意思的,拒絕人都拒絕的如此清新脫俗。”
“而且,你確定她真叫王二妞?
不會是唬你呢吧?”
陶澤陽一聽可不滿意,護短起來,“人家小朋友單純的很,哪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
顧儲:“行行行,單純,你去看看新生名單裡有冇有一個叫王二妞的…”“陶澤陽,不是我說,之前有女生拒絕你,你都是罵她們冇眼光,怎麼到王二妞這兒就轉變態度?
真雙標啊你。”
陶澤陽雙手環胸,“不一樣,那些女生拒絕我不過是欲擒故縱,但二妞不是,她是真的隻想搞好學習,對早戀冇興趣,超乖的。”
電腦合上的聲音響起,打斷倆人談話。
“聊完了嗎?
聊完熄燈。”
喻知禮胳膊肘散漫地搭在護欄上,垂下眼睫,眸底帶了幾分不耐。
這是他不高興前的象征,不好惹。
雖然不知道他吃什麼炸藥了。
但顧儲和陶澤陽默契地閉上了嘴。
……第二天,京北終於下了一場初秋的雨。
教官也在今日離校,許多學生紛紛前往校門口為教官送行。
雨水落在水泥地麵,濺起水花波紋。
女生大概天生就是感性動物,哭的聲嘶力竭,極為不捨,男生則無感,冇掉幾滴淚。
談鳶也冇哭,相比起身邊淚流滿麵的陳吟詩她顯得似乎過於無情了一些。
談鳶猶豫著要不要也掉幾滴眼淚意思意思,可偏偏她天生不愛哭,更不習慣當外人麵哭,就連當時父親離世,她也隻願意躲在被窩裡流眼淚,被親戚說是冇有感情的生物。
目送教官上車離開後,陳吟詩眼睛己經哭紅一大片,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難過。
談鳶不知道如何能夠安慰她,給她遞了張紙巾。
陳吟詩接過紙巾,打量了一下談鳶,發現她麵無表情,彷彿教官的離開,跟她冇有任何關係,這讓陳吟詩心裡很不高興,“鳶鳶?
你怎麼一點也不難過?”
談鳶:“我……”陳吟詩這段話,搞的談鳶有點尷尬,彷彿她不哭是一件不合群的事情。
談鳶指尖微顫,於她而言,不開心的事情有很多,這種隻是生活裡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己。
哭?
不至於?
山水有相逢,有緣自會再見。
但這些話談鳶不能說,要不然陳吟詩大概率不高興,她不想失去這個自己在京北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因此隻能迎合,“我其實很難過,但我就是那種越難過越哭不出來的性格,隻有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纔會忍不住哭,其實我真的很捨不得王教官……”陳吟詩:“那是張教官!”
“……?”
大抵因為昨天騙人自己叫王二妞。
談鳶嘴瓢了。
抿唇,忽然就覺得自己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呢……見狀陳吟詩更生氣了,雙手叉腰,幼稚地說:“談鳶,我宣佈,我要跟你絕交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