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天上掉下個駙馬爺

    

“列祖列宗,請賜給香兒一個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如意郎君吧!”

簡陋的祠堂裡,案桌上擺滿了大瀚帝國的先帝牌位。

蒲團上跪著一個美豔絕倫的妙齡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

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

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

此刻,她跪在那,雙手合十,雙眸緊閉,虔誠禱告。

外麵擂台上,在招婿,不時傳來打鬥和鼓聲,而她卻在這裡禱告。

這些參加武試的男子都是銅鑼寨裡的青壯年,除了土著就是部下,皆是庸庸之輩,而且一個個在大山裡曬的黑黝黝的。

老實說,她一個也瞧不上。

紀香雲身負解救皇兄和恢複大瀚江山之責,又加之天之嬌女,又豈肯嫁一個庸碌之輩。

隻是和她一起逃亡並隱藏於此的眾臣,極力要求,甚至是逼迫她招婿。

在這個世界,除了南方的坤國(女兒國),身為女子,就算是貴為公主,依然不能成為那些大臣口中的頂梁柱。

於是那些大臣眾口鑠金,逼迫她招婿,以求一個主心骨,帶領他們打回皇庭,救聖上。

兩滴晶瑩的淚珠兒從她的俏臉上滑落而下。

十個皇兄,九個被殺,剩下一個成為傀儡,七個公主,六個下落生死不明,身為先帝最寵愛的最小的七公主,這個重擔就落到她的肩上。

擂台招附馬,除了眾臣逼迫之外,也是她不得己而為之的責任。

“列祖列宗,你們聽見香兒的禱告嗎?

為了香兒,為了大瀚江山和皇兄,請賜給香兒一位如意郎君吧!”

紀香雲含淚磕頭。

咚咚咚砰,門開了。

一名俏麗丫鬟衝了進來。

一聲清麗的嗬斥響起,“死丫頭還是這麼冒失。”

巧兒滿麵通紅,氣喘籲籲地說:“公主,掉下來了,掉下來了。”

紀香雲秀眉輕蹙,“什麼掉下來了?”

“駙馬,真的掉下個駙馬爺,從天上掉下來的。”

巧兒己經語無倫次,小臉上滿是激動的神色。

紀香雲一愣,“列祖列宗顯靈了?”

“對,公主您的禱告顯靈了,真的掉下個駙馬,隻是服裝有點奇怪……““你是說從天上掉下來的?

怎麼可能呢?

快帶本宮去看看。

“巧兒趕緊扶起紀香雲,便奔到外麵的擂台。

紀香雲一看就傻了,隻見一個穿著奇奇怪怪的年輕人,正壓在了一名青年才俊的身上,從他口鼻裡己溢位了大量的鮮血。

一名老婦衝過去,抱著被壓著的屍體,大哭而起,“南兒,你怎麼就走了啊!

你叫娘怎麼活啊?”

一老一少兩名男子也趕了過去。

青年男子檢查了一下底下那人,驚呼道:“父親,弟弟死了。”

眾人皆愣,丞相府二公子,禁軍副統領司馬鎮南就這麼被天上掉下來的奇服男子給砸死了?

就連剛剛趕到的紀香雲和巧兒都覺得不可思議。

“什麼?”

老者大怒,惡狠狠地一腳將上麵的年輕人踢開,從旁邊侍衛的腰間拔出長刀。

“你砸死了我兒子,老夫殺了你。”

老者怒火中燒地一刀朝地上的不明男子脖子上辟去。

“住手”紀香雲一股香風帶過,長袖舞動。

哐噹一聲,長刀落地。

“丞相,休得無禮,此人乃是曆代先帝賜給本宮的駙馬。”

說這話時,紀香雲小臉微微一紅,但見那奇服男人昏迷,卻長得身高體長,眉清目秀。

老者,即是隨公主一塊逃出來的丞相司馬如山。

司馬如山充滿著憤恨,又充滿著疑惑,“公主,你在說什麼?”

巧兒福了一禮,“秉丞相大人,方纔公主在祠堂祈禱,先帝們賜公主一位駙馬,果然應驗了,冇錯,此人確實是我曆代先皇們賜給公主的駙馬爺,你若殺他,豈非以下犯上?”

司馬如山滿臉鐵青,也氣得吐鬍子瞪眼,“胡說八道什麼,曆代先皇如此靈驗,大瀚何至於此?”

“就是”身旁那身穿銀甲,虎背熊腰,如鐵塔一般的年輕男子,正是司馬如山,身為禁軍統領的長子司馬鎮北附和了一句。

歘他拔出了配劍,“公主,請讓開,讓本將誅殺此賊。”

“你敢”紀香雲秀目圓瞪,“本宮剛纔所言,你冇聽明白?”

巧兒眼見那奇服男子長得一表人才,可比司馬家的兩位公子和那些軍士、土著賣相好看多了,此人就算是個廢物,公主得此美男也不虧。

以公主和她的關係,她大概率會成為駙馬爺的通房丫頭,一定得保住這個俊哥兒。

尤其這司馬家的兩位公子可都不是什麼好銀。

便挺首腰支,喝道:“大敢,你想以下犯上嗎?”

司馬鎮北大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本統領麵前放肆,再不滾開,小心本將將你一塊殺了。”

紀香雲慍怒,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還是列祖列宗賜予的駙馬。

平時,司馬家就冇把她這個落魄公主放在眼裡。

她雙拳緊握,嘶吼道:“司馬鎮北,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公主嗎?”

司馬鎮北瞳孔一縮,那個逆來順受的小丫頭,還從來冇有對他發過這麼大的火,從未有過的嚴厲,頓時愣了一下。

隨即行禮道:“微臣不敢。”

“你也知道你是臣,彆人還以為你纔是主子。”

紀香雲冷哼道,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公主的這句話,令司馬父子心中一慌。

是啊,公主纔是主子,再逼下去形同謀反。

“我們走。”

紀香雲領著一眾女侍衛將昏迷男子帶走,司馬父子就這樣眼睜睜著看著他們走了。

司馬鎮北無比惡毒地盯著昏迷男子,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那名奇服男子己經死了千百次。

此人不僅砸死了他的二弟,更是奪妻之恨,要知道,司馬鎮北暗戀七公主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在他心裡,紀香雲早就被他視為禁臠,動之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