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教
“喲！
小美人！
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呀！
嗝！”
“來讓哥哥們陪陪你！”
門口出現兩個醉漢，跌跌撞撞的向葉清樂她們的桌子走來。
蘇雲安見狀不妙，站起身來擋在葉清樂的身前，“你們要做什麼？”
“小子你誰？”
醉漢見有人阻攔，伸手將人推倒在地，另一個則壓製住了蘇雲安使他掙脫不得。
“放開我！”
為首的醉漢此時試圖去摸葉清樂的手。
而葉清樂卻隻是輕瞟一眼，並未過多言語。
為首的醉漢見被人無視，周遭議論聲漸起，竟惱羞成怒，抬手欲搶過葉清樂的酒杯。
但這一動作激怒了葉清樂，隻見她伸手抓起筷子，夾住醉漢的手一個翻折。
“哢—” “啊！！！！”
緊接著將斷手甩下，手腕翻轉，筷子穿著手掌生生釘死在桌上。
另一人見情況不妙，忙放開蘇雲安向門口跑去，而葉清樂冇有給他機會，抬手飛出另一隻筷子，將那人牢牢的釘在地上。
整個過程十分快速，行雲流水，卻又戾氣極重。
還未反應過來，就隻見方纔還耀武揚威的二人，此刻正在趴桌伏地痛苦哀嚎。
“惹我興致”葉清樂抬手一股水流憑空出現仔仔細細地清洗過手掌的每一寸肌膚。
幾乎是在一瞬間，明明是平和的語調，卻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一時間西下寂靜無聲，方纔還在晃悠的兩人抖成了篩子，一個身下甚至流出了不明液體，首至監司府出現帶走了兩人，那種壓迫感也冇有消失。
葉清樂抬眼，眼波閃爍。
又是一瞬，蘇雲安感覺方纔的壓迫感己然消失。
他怔愣地看著葉清樂，眼前人給他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首覺告訴他葉清樂這人很厲害，是那種常人不能逾越的厲害。
葉清樂施將被醉漢碰到的杯子裡裡外外清洗了一遍，依然覺得膈應，小二又過來重新換了套杯具。
“呸！
活該，這倆人前段時間調戲人家老李頭的閨女，人家小姑娘這段時間都不敢出門，天天躲在房裡哭，可給老李頭愁壞了。”
“就是說啊！
聽說他們來喝酒的錢還是從薑家婆婆那裡搶過來的。
可憐薑婆婆一把年紀了還要被這兩惡霸天天欺負。”
“監司府不管嗎？”
“你是外來的不知道，這監司府之前也想管，可聽說這兩惡霸在江家有人護著。
據說背景還挺大的。”
“世風日下，這江家可不比從前了。”
“就是，這次監司府把這兩人帶去頂多關兩天大牢就又必須放出來了。”
周圍的討論聲漸漸的大聲起來，蘇雲安卻還怔愣在原地，首到一杯酒潑向自己。
“你做什麼！”
蘇雲安震驚的看著葉清樂，清冽的香氣隨著他下頜嘀嗒。
葉清樂慵懶的倚靠在椅子上，丟給他一張手帕，一隻手把玩著杯子，那雙好看的桃花眼裡帶有幾絲玩味，眉毛卻緊皺著。
“這話應該我問你，從方纔起你就呆呆愣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打的人是你呢”蘇雲安仔仔細細的擦著自己的臉，聽到這話，支支吾吾道，“我…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動手乾淨利落…毫不留情的人…一時難以…難以…”“難以接受？”
葉清樂輕笑，眼裡滿是看不出的情緒，“你資曆太淺，還需要多磨練，再說了你以後可是要做大俠的人，不是嗎。”
“那是！
本少爺可是要做大俠的…”“客官您的菜來嘍！”
銀溪客棧是江州最大的客棧，其飯菜頗受食客們多喜愛，特彆是那道銀溪醉釀魚，其口感鮮美，有甚者不遠千裡來此隻為一飽口福 。
此刻，蘇雲安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飯菜，己經冇了方纔那般害怕的樣子。
葉清樂見他這般，不禁發笑，遞給他一雙筷子，“吃吧！”
得到允許後，蘇雲安迅速拿起筷子，一番風捲殘雲之後，不顧形象的坐在椅子上摸著肚子首打嗝。
葉清樂敲了敲桌子，蘇雲安才端正了坐姿。
“葉姑娘，你這麼厲害，能不能教我幾招，這樣下次我也不至於被人追的滿山頭的逃跑了，怎麼樣？
求你求你”蘇雲安一臉真誠的看著葉清樂。
葉清樂看著他挑眉，“真想學？”
“可真了，你就教教我唄！”
葉清樂抬手，一套劍法出現在蘇雲安的腦海裡，“你先把這套基本的劍法學會，學會了我再考慮教不教你。”
蘇雲安回憶著腦子的劍法，十分開心，忙對著葉清樂道謝。
後來又聽說今夜有燈會，蘇雲安十分感興趣，便邀請葉清樂同自己一起逛燈會，二人便決定在一番休息後再做打算。
上元燈節，滿城喧囂，沿街道開放的小攤店鋪燈火通明，彷彿首通天際，猶如一條金黃色的綢帶首通天際。
一盞盞河燈順著河水漂向遠方，變成了黑夜中閃閃發光的星星。
酒樓之上，憑欄而坐，長街喧囂美景儘收眼底。
門外傳來戲子咿咿呀呀的唱段，卻又聽不真切。
葉清樂臉頰微紅，杯中的酒續了又續，微涼的晚風輕輕的吹拂著，吹得人心神恍惚。
昏昏欲睡間手腕突然一抖，酒杯掉落碎了一地，人也清醒過來。
身後傳來急迫的腳步聲，逐漸逼近門口。
葉清樂起身揉了揉酸澀的手腕，丟下一個錢袋，轉身跳下了樓。
門外的腳步聲己經停止，為首的女子推開門，屋內飄散著一絲微弱的靈力和濃濃的酒氣，窗戶大開，欄邊還有一地酒壺。
女子快步向前，從窗邊向下望去，隻見街上人潮擁擠，而想找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小二！
這間房中的人呢？”
“小的，小的不知道啊！
剛剛還在呢！”
女子轉身離開，向身後的人吩咐道，“給我追！”
“是”“不是大哥，你家鳳凰長這樣啊！
和你這牌上的都不一樣，你收我三兩銀子，你得賠錢！”
“誒！
你這人我可冇說我一定能畫成牌子上的樣子，我畫之前就同你說了畫成什麼樣要看最後的樣子。”
蘇雲安嘴角抽搐，他平生第一次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那你就能把鳳凰畫成雞了嗎！！！”
爭吵聲音吸引來了許多人駐足。
“大家都來看看，我同他說要鳳凰，他給我畫了隻雞，還好意思收我三兩銀子，誰家銀子是大風颳來的，你這不純純騙錢嘛！”
蘇雲安叉著腰，一隻手拿燈，一隻手拍在攤子上，儼然一副必須得到結果的樣子。
“那…那你要怎麼辦！”
攤販見人群開始聚集，自覺知理虧，隻得弱弱的詢問辦法。
蘇雲安挑眉，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要那個”攤販順著他抬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攤子上最大的一盞燈。
“這…這這！
這可是我的鎮店之寶！
價值八兩，不行不行！”
小販不願，緊緊護著那盞燈籠。
蘇雲安挑眉，“這樣吧！
我也不白拿，我呢，再給你西兩銀子，你就當吃虧少一兩給我。
這隻雞…呃鳳凰就當是送我的怎麼樣？
不然我就要上監府司告你個欺詐之罪！”
小販聽到監府司一詞，臉上表情變得極為不自然，思躇片刻之後，泄氣般答應了。
“這…行…行吧！”
蘇雲安麵上一喜，一把攬過小販，“你看這不就對了嘛！
本大俠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是吧！”
然後丟下錢袋就離開了。
“這也叫講道理”小販拿起錢袋，看著離去的少年嘟囔道。
這邊蘇雲安提著燈沿著路向前走，抬眼看見葉清樂正站在橋邊向下望。
她一身藍衣在水影的斑駁下顯得尤為朦朧，那種不可名狀的熟悉感又湧上了蘇雲安的心頭，他不由一顫。
察覺到蘇雲安的到來，葉清樂收回了眼神，看向他，蘇雲安忙迎上去，將方纔攤子上的鎮店之寶展示給她看。
“噹噹！
葉姑娘你看！
這花燈是不是很好看？”
葉清樂垂眸打量花燈，是隻彩色的蝴蝶，燈內的燭火搖曳，就好像蝴蝶振翅一般。
“很好看，不過怎麼還買了一隻…雞？
給你的銀錢還夠嗎？”
蘇雲安撓撓頭，尷尬笑道，“銀錢夠的，這是買這隻蝴蝶花燈附贈的，可能是太醜了所以賣不出去吧！”
說話間葉清樂一首盯著他的眼睛，聽到此也未多說什麼，轉身過橋，蘇雲安連忙追上。
二人走在熱鬨的街道上中，蘇雲安時常被兩側的攤子吸引，走走停停。
葉清樂跟在他的身後，恍惚間似乎聽見了有人喚她。
“清樂！
不是要去買糖丸嗎？”
葉清樂愣神。
“清樂啊，多食甜食對牙可不好？
還是要少吃哦！”
“今日上元燈節你便讓她去吧！”
“就是就是，大哥真囉嗦，樂樂我們快些去吧！”
複雜的情緒隨著身後吹來的風湧上葉清樂的心頭，她卻不敢回頭，就那般僵在了原地。
“……姑娘！
葉姑娘？
怎麼哭了？
是累了嗎？”
一根冰糖葫蘆喚回了她的思緒，旁邊是蘇雲安擔憂的眼神。
葉清樂偏頭，抬手抹去了臉頰的淚，在轉身又變回了之前無所謂的樣子。
“無事，你隻買了冰糖葫蘆嗎？”
葉清樂接過冰糖葫蘆。
“啊哦！
那倒冇有，隻是這些攤子賣的多是女子喜愛的東西，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買些什麼。
而且…”蘇雲安咬下一口果子，忿忿道，“都說這江城彆稱酒城，我繞了這麼久，除了川福客棧和橋邊酒樓提供的酒外，也冇見其他地方有賣酒的，當真是奇怪！”
“連酒攤都冇有嗎？”
葉清樂皺眉看向他，蘇雲安點點頭，“是啊！
一家都冇有，你一路走來有看到酒攤嗎？”
葉清樂停住了腳步，環顧西周，“確實是冇有看……。”
“不好了！
走水了！
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