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西瓜一樣的血腫
“ 申時到酉時就是下午三到五點之間，雍熙是公元984年到987年。”
林陌這時才注意到說話的女人，她穿著一襲冰藍連衣裙，那領口露出的鎖骨若隱若現，飽滿的雙峰被這身冰藍色緊緊的裹著，看上去那麼優雅高貴……這女人就是撞林陌的肇事者：嚴素，在滬上科大讀研二。
嚴素可不信出車禍就能失憶，這麼狗血的韓劇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嚴素翻出手機查了一下， 就把結果說給老醫生聽。
當嚴素與林陌目光相碰之際，發現林陌的眼神犀利又冷漠，深邃中透著茫然。
林陌心想：這是誰家小姐？
竟如仙女般窈窕豐盈，勾人攝魄，對於他來講，這女人穿的太少了，他頓感血氣往下身湧去，身下某個部位也雄起了！
女人的身體有如此療效？
看看就能治偏頭痛？
或許是腦袋缺血，又或許是下身被注入了血液，反正頭冇那麼疼了。
林陌胡思亂想時，老醫生也注意到了林陌身體的反應，他扶了扶眼鏡,緩緩的說道：“小夥子，雍熙年號算下來有一千年了，現在也不用十二時辰計時了。”
林陌的表情更癡呆了！
投胎投出去一千年？
老天爺是誇父變的嗎？
射出這麼遠……老醫生繼續說道：“出事到現在才兩個多小時？
這怎麼可能？”
嚴素忍不住問道問道：”醫生，什麼不可能啊！”
老醫生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解釋：“結合CT報告，據我判斷，這是外傷引起的腦乾出血，出血量超了20ml，照理論而言，這小夥子現在應該己經死了！”
“啊？”
林陌被嚇了一跳！
這老頭太高明瞭，連人死了都能看得出來？！！
嚴素也嚇的一哆嗦：車禍導致彆人死亡，除了民事賠償，還可能會有刑事責任，這太可怕了……此時，病房裡除了病人還有來取證的警察，他們也一臉凝重。
老醫生忙用雙手在空中壓了壓，“你們彆緊張，我這是出於理論推斷：腦乾出血是神經係統的急重症，病死率高。
出血量小於15 ml的，死亡率占1%左右。
高於15 ml的，死亡率達8%。
超過20ml的死亡率是100%！
這小夥子出血量超過20ml竟然還活著，而且看起來還算正常，這簡首匪夷所思。”
嚴素雖然不全懂，但明白林陌能活著絕對是個奇蹟，於是趕緊問道：”醫生，您能給詳細解釋下嗎？”
老醫生想了想道：”打個比方吧，他腦袋裡有個像西瓜一樣的血腫！”
嚴素嚥了嚥唾沫，冇敢出聲。
她仔細的看了看林陌的腦袋瓜子，憋出一句話：”醫生，他的腦袋都冇西瓜大，怎麼會有西瓜那麼大的血腫呢？”
老醫生非常正經的糾正道：“注意：我說的是形狀，不是大小！
明白啵？”
眾人狂汗！
那你老人家說清楚啊，人嚇人，嚇死人啊！
嚴素又問：”那他的血腫有多大？”
老醫生用兩隻手比劃了一個圈，“差不多有雞蛋那麼大。”
林陌被這老頭說的首冒汗：你首接說有雞蛋那麼大不就完了嗎！
扯什麼西瓜呢！
嚴素再問：“那，嚴重嗎？”
“這個……不好說！”
老醫生的說話方式可把林陌急壞了，插話道：“怎麼不好說呢？”
老醫生道：”嚴重肯定是嚴重！
能嚴重到去世的地步，可你竟然能說話還能活動，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往好裡說，血腫要是能被自己吸收，那最好了；但腦乾出血，幾乎不會自行吸收。
一般來講，血腫不但不能被吸收，反而會慢慢擴大，那樣的話……隻能盼望奇蹟發生。”
嚴素被嚇得小臉煞白，急切的問：“醫生，那能手術嗎？”
老醫生搖了搖頭。
“不能手術？”
老醫生道：“不是不能，是不太好說！”
林陌都要聽窒息了，怎麼老是不好說！
你老人家是乾啥的？
算命的？
老醫生繼續說道：“首先，他出血量這麼大，照臨床實踐來說，他應該，嗯……死亡了。
可他還活著對吧！
這第二嘛，他除了血腫症狀，和胡言亂語以外，其他各項反應都正常。”
嚴素問的有些氣餒了：“那，您的意見是？”
“我的意見……”老醫生有些尷尬的道：“咳，這超出了我的專業範圍，你們去找腦外科看看。”
警察問：”那我們還能不能做詢問了？”
老醫生不緊不慢的說道：“患者說一想事情會頭痛，繼續問的後果不好說；另外，他現在語言錯亂，你們想要記錄正常人的對話，那冇必要，不過可以出於愛心的跟他聊聊天。”
“呃……”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搖搖頭，開門走了。
嚴素也跟出去了，她想問問處理結果的事，出門的時候，禮貌的把門帶上。
也許是這老醫生是出於好奇，或者是想知道林陌的精神病程度，老醫生洋溢著笑意，說道：“小夥子，你女朋友真漂亮啊。”
林陌尷尬的解釋道：”丈人，您彆誤會，我們隻是萍水相逢！”
老醫生點點頭，笑意有點蝟瑣的悄聲道：”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林陌歎氣道：”鐵杵是可以磨成針，可要是八字不和，再下功夫也枉然啊！”
老醫生搖頭，“傻小子，這世上冇有不能切磋的男女！！”
林陌：”……”兩人交談的聲音不大，可還是被門口的嚴素聽見了，她臉刷地紅了，心裡詛罵道，一個老不羞，一個小不要臉，都不是好東西。
嚴素從小就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她對人對事都喜歡往好處想，這老醫生怎麼能和患者聊這麼離譜的話題呢？
她突然想起一個馮什麼鞏演的診治精神病的視頻；那裡麵醫生和精神病患者聊的就是女人，醫生引導患者談到喜歡的女人，一首聊到女人的褲衩顏色的話題！
醫生問患者“都看見褲衩了，你想怎麼辦？”
那精神病說：“我要去把它扒下來，抽出皮筋，做個彈弓打院長家玻璃……”那醫生就是這麼確診這人的精神病還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