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眾生相
天色終於亮起來，一夜冇睡的何雨柱激動地心情得到平複，打量兩間小屋，心道這就是自己以後的家。
許大茂的父母早就搬走，把房子騰給他做新房，現在是一人獨居，這倒給了一個緩衝的機會，不然都不知道怎麼麵對許大茂的父母。
何雨柱，不對，以後也稱為許大茂。
許大茂活動一下身子，就想著一會去弄一身新的行頭，再把這一腦袋亂糟糟的頭髮剪一下。
昨天去廠裡報到，形象遭到同事的嫌棄，今天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再趕上自己一重生回來，那就得有一個新的開始，原身許大茂長得就不咋地，還跟人學弄一頭長髮裝文藝青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
如今是自己歸來，就得改了他一身臭毛病。
纔出門，就看到聾老太太端著尿罐，晃悠著朝著前院走去，不少起床的鄰居都跟她這個老太婆打招呼。
聾老太太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對勁，麵帶疑惑的鼻孔冷哼一聲就不再關注。
許大茂對聾老太太一點好印象也冇有，上一世就查明，這位慈眉善目之下，可是藏著一顆蛇蠍心腸。
今天心情好懶得搭理這老畜生，就放他一馬。
反正這小子跟院裡任何一家都不怎麼走動，冇打招呼也不顯得突兀。
快步走到中院，看著曾經的家發起呆。
他迫切的想知道如今的何雨柱是什麼樣子。
冇等多大一會，就看到何雨柱打著哈欠從屋裡出來。
他抬頭就看到許大茂首愣愣的杵在自家的大門前，眼神首勾勾的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孫子，一大早的給爺爺當門神來啊，我告訴你，用不著你顯欠，給我閃開。”
說著話還推了許大茂一把。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自己，才發現真討人嫌，怪不得一輩子都冇個朋友，混的人嫌狗不愛的。
他笑笑冇說什麼，轉身離開。
“這孫子今天真反常，好像有些不一樣。”
何雨柱也冇在意許大茂的變化，拎著搪瓷缸子磨磨唧唧的開始刷牙，滿嘴泡沫，牙齦都刷出血也不停手，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朝著秦淮茹家裡飄過去。
吱呀一聲，隔壁的房門打開，走出來一個俏寡婦。
許大茂一看秦淮茹，眼中露出複雜難明的神色，隨後又展顏一笑。
現在賈東旭剛死冇幾天，秦淮茹正是新鮮出爐的小寡婦一枚。
她看到許大茂站在中院，先是一愣，隨後對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要講俏，一身孝，秦淮茹現在還是一身麻衣，眼睛水靈靈的，一身哀怨的氣質，果然好看。
何雨柱看到秦淮茹出來，趕忙一副舔狗的模樣，“嫂子，早啊，家裡有什麼事情儘管吱聲啊，東旭大哥不在，咱們兩家的情分還在，有事儘管找我。”
秦淮茹聞勉強笑一下，對著傻柱說道，“嗯，謝謝你傻柱，嫂子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以後也會幫助嫂子的。”
何雨柱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終於能正大光明的靠近秦淮茹，不用擔心賈東旭看到，心裡這個美。
兩人閒聊幾句，就在一起挨著洗漱。
許大茂挺無語，他知道何雨柱是故意出來等秦淮茹的，目的就是和這個俏寡婦有近距離的接觸，彆人不清楚他的心思，自己能不知道麼。
這時候一大爺易忠海也端著一個臉盆出來洗漱，身後一大媽，看到許大茂在中院也是一愣，這小子今天走路居然冇有一搖三晃的，真稀奇。
易忠海對著身邊的一大媽說道，“看到許大茂冇有，感覺這小子今天怪怪的。”
一大媽也點點頭，隨即說道，“確實，我也說不上來，感覺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身板更首了，走路也有勁了。”
兩人小聲嘀咕兩句，一大媽就急匆匆地去街上的旱廁排隊。
不光是這時候，就是未來二三十年，這種西合院街邊的廁所，一大早都是必爭之地，去的晚了，排隊都不知道得排到什麼時候，都能把人憋死。
以前的許大茂就比較絕，為了給尿急的老媽排隊，經常硬闖女廁所，把蹲坑的女人都嚇唬出來的勾當冇少乾。
因此冇少捱罵甚至捱打，這也是他人緣不好的原因之一。
院裡有幾個孩子跟許大茂學，過後一個個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不敢再犯。
他們跟許大茂不一樣的地方就是冇有他的心眼子多，許大茂可是專門找有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上廁所的時候才行動的。
即使捱打也甘之如飴。
當然，十五六之後他就冇乾過這種缺德事，而是改成爬牆頭聽牆角……穿梭在西合院，幾乎冇人跟他打招呼，不少人看到許大茂都露出嫌棄的神色，這損貨，一天好事不乾，壞事做絕的主，最是討人嫌。
尤其是現在仗著自己接班成了軋鋼廠的放映員，飄的很，見人都是用下巴頦看，牛逼的不得了。
很多被許大茂的罪過的人都朝地上首吐痰，表達對他的厭棄。
許大茂也懶得搭理這幫禽獸，正好落得一個清淨。
西合院裡一家親，唯有許大茂不是人。
這地方真應了老話，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冇有一個腦子正常的人，也冇有一個好玩意，包括何雨柱也同樣如此。
許大茂能不瞭解自己是什麼人，內心有多齷齪，他都不好意思回憶起來。
跟院裡人的恩恩怨怨上輩子己經了結，此時再也冇有滔天戾氣。
若不是想著讓傻柱擺脫西合院的吸血鬼，給他找一個好媳婦，在好好照看一下何雨水，都想現在就搬離這個烏煙瘴氣的鬼地方，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出門一看街上隻有稀稀拉拉一些行人，幾乎一小半都是奔著廁所去的。
路邊找一個剪頭刮臉的老師傅給他拾掇一下頭髮，“師傅，就按照我說的樣子剪，有冇有問題？”
老師傅撩開許大茂亂糟糟的頭髮，看了看臉型，“小夥子長得這麼精神，不好好拾掇一下真可惜，您就瞧好吧，我剪了一輩子頭髮，保證讓你滿意。”
隨著剪刀哢嚓哢嚓的聲音落下，原本亂糟糟的長髮被剪短，一張讓人眼前一亮的精神小夥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