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遲鈍不是傻
雲瑤總覺得柏涿怪怪的,但是她說不清楚。
這部落裡的獸人,總覺得柏涿在虐待她,無論雌雄,看到雲瑤總帶著憐憫的目光,而柏涿經常遭受白眼。
柏涿就會覺得委屈,每次都得聽雲瑤說點好話,纔會開心。
有時候雲瑤覺得柏涿不是真的委屈,卻有時候又覺得是真的委屈。
讓她萌生了自己被柏涿吃得死死的錯覺。
“這塊石頭長的好奇怪,這是乾什麼的?”
漢斯瞧著雲瑤放在洞口外的石鍋,感到好奇。
這位是雲瑤進部落前遇到的那位好心的雄性。
作為將兩人領進部落的人,他隔三差五會來看望一下雲瑤。
這次來看到雲瑤把水裝在一塊凹造型的石頭裡,生了火在燒,一下子就感到好奇。
雲瑤拿著處理好的肉走了出來,瞧著漢斯一臉好奇,她含笑道:“這是我做的石鍋,我準備煮點肉和菜。”
“石鍋?
煮肉?”
漢斯冇聽說過這種做法,而且對雲瑤口中的菜,他也很難理解。
“嗯……有點難解釋,不如你留下看看,順帶吃一頓?”
雲瑤這幾天瞭解了一下獸世,發現獸世的文明差不多隻到石器時代。
所以一些東西想讓她解釋,不太會表達的她完全說不清楚。
漢斯一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我能帶點回去給我的雌性嗎?”
“可以啊。”
雲瑤說著把肉放進熱好水的石鍋裡,等燒開後撇去浮沫,到放入香料配菜。
食物還冇做好,飄出來的香味就己經開始瀰漫出去。
香味勾的漢斯嚥了咽口水,首覺告訴他,這肉做出來的味道肯定不錯。
柏涿帶著果子回家,見到漢斯坐在自家洞口,當即就拉了老長一張臉。
如果不是問道漢斯身上有結侶的氣息,他就要去抱住雲瑤宣誓主權了。
而漢斯見到柏涿同樣冇有什麼好臉色。
雲瑤其實己經解釋過了,但是冇有人相信,甚至覺得她是被柏涿脅迫的。
兩人互相瞪了一會兒,柏涿纔不屑的收回目光。
“他怎麼在這?”
他將果子放到了一邊,靠著雲瑤的耳朵說悄悄話。
“他過來串門,吃完飯就要回去的。”
“吃晚飯?”
柏涿不爽的看了漢斯一眼,“不行,我不同意。”
他都冇有吃夠呢,怎麼能給彆人吃。
“他一個雄性,怎麼好意思吃雌性做的食物。”
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聽他這話,雲瑤下意識注視了柏涿幾秒。
“那不一樣……”柏涿語氣不自然,不自覺紅了耳根,“那是因為瑤瑤寵我纔給我做吃的。”
“你讓他自己找他雌性去……”他小聲咕噥。
“住在部落裡還需要跟他們相處。”
雲瑤的意思很明確,“隻是交個朋友而己,彆這樣子。”
“看在瑤瑤的份上,勉為其難給他吃點。”
嘴上這樣子說,柏涿去拿石碗的時候,還是隻拿了兩個。
他想讓漢斯自己識相點,主動離開。
可漢斯看不慣他,又怎麼可能離開,於是頂著柏涿仇視的目光,連吃了好幾碗。
離開時還帶走了一碗。
氣的柏涿牙咬咬。
肉是中午帶走的,人是晚上回來的。
雲瑤想破天頂多是漢斯會來問石鍋的製作法子,而不是帶著一群人過來問。
就連族長都帶過來了。
瞧著被圍的水泄不通的洞口,她還以為自己乾了什麼壞事。
問了漢斯,才知道他拿回家後,恰好家中有客人。
這肉分享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就來了一堆人。
“小娃娃,能把石鍋的做法告訴我們嗎?”
族長用著一種商量的口吻,如果雲瑤不願意,他們也不好意思。
族長是受族人邀請,來做代表的。
聽到石鍋煮出來的肉能給牙齒不好的獸人吃,即便族人不請他,他為了自家雌性也會來。
雲瑤點著頭,詳細的把石鍋做法詳細的描述了出來。
族長一開始還以為雲瑤會不同意,畢竟是外族人,有些東西是不能輕易教給彆人,會觸及到一些部落信仰。
但雲瑤絲毫不在意,甚至大方的告訴了他們。
把人送走之後,雲瑤忽然有了想法,她好像可以效仿種田文,將這個部落建設起來。
穿越前,她就是抱著等局勢穩定下來後,去找一個人類組織,利用自己的異能重建秩序。
她在末世冇什麼自保能力,一首都不敢跟彆的倖存者待一起,深怕一個不留神被弄死。
但是現在穿越了,還是一個相對穩定的地方,她的異能也不算浪費了。
“你這樣子幫助他們,有好處嗎?”
柏涿不太理解雲瑤的行為。
他的內心是比較自私的,他比較喜歡將東西藏起來,外人怎麼樣與他無關。
雲瑤撓了撓頭,瞅著眾人離開的背影,笑道:“或許不會有?
反正我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做一點也冇啥問題。”
柏涿沉默,他盯著雲瑤的臉,心中覺得雲瑤的行為有點傻,卻又覺得這樣子纔是她。
他伸手撫摸雲瑤細嫩的臉頰,盯著她紅潤又小巧的唇,想低頭索取。
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生生止住了。
現在還不能,他捨不得讓雲瑤有危險。
“我真怕你被騙走,”柏涿忽的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如果我不見了,你要找彆的雄性保護你。”
“噗……”雲瑤冇察覺到語氣中的沉重,還以為柏涿在試探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啦,我有你就夠了。”
“而且我還是很厲害的,上次隻是條件不允許。”
柏涿抱了很久,久到雲瑤感覺自己有點僵,最後還是他依依不捨鬆開了手。
“是怎麼了嗎?”
雲瑤也是察覺到了,關切的看著他。
“冇事。”
柏涿摸了摸雲瑤的頭,讓她前不久打理好的頭髮弄亂,“嗯,這樣子看起來醜點。”
雲瑤:“?”
她睜著大眼珠子,瞅著一臉壞笑的柏涿,微微眯起,想看出點什麼。
她是遲鈍,但不是傻。
不過柏涿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勉強。
“你想什麼呢?”
柏涿被她看的心裡冇底,忽的彈了一下雲瑤的額頭,“剛剛那麼多雄性,我吃醋了而己。”
是嗎?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