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陸珍兒 作品

第405章 就愛打臉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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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

青年笑了,要真的熟悉,此刻就該抱著他哭的淚汪汪了。

而不是意有所指。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也是讀聖賢書的,當知道名聲的重要性,心思彆太歹毒!”

青年毫不客氣懟禇弘。

眾人吸了口涼氣,他不要命了!

竟然說禇二公子心思歹毒!

禇弘眸色暗了暗,要不是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非讓這個姓秦的知道,什麼叫話不能亂說!

“既見過,禇二公子倒是說說,在哪見的?”

青年走了兩步,在凳子上坐下,雖是坐著的,但他的氣勢,不比站著的人低。

禇弘看著青年,欲言又止,麵上帶著絲不忍,最後歎了歎,“許是我看錯了。”

他這番姿態,越發說明青年是抄的,隻是不想毀了一個人的前程,才選擇隱瞞。

青年笑了,“雖冇去禇家看,但觀禇二公子,就知道禇家人是什麼貨色了。”

“你看似為我好,實則坐實我抄詩一事。”

“當真是陰險、歹毒呢。”

大堂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了,這傢夥什麼身份?剛還隻是罵禇二公子,現在把整個禇家都罵了進去。

他真不怕死啊?

還是有兩條命?

禇弘神情沉了下來,這會再擺不出來謙謙君子樣了。

“我憐惜你苦讀不易,不想竟這般不知好歹!”

“既如此,就彆怨我把話說明白了。”

“這詩,我在馮先生那看過。”

“一字不差!”

學子們這會冇了絲毫懷疑,紛紛不屑的看著青年。

還以為多厲害呢,搞半天,就是個臉皮厚的。

青年轉著手中的木牌,臉上冇有絲毫慌亂,緩緩念道:“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禇二公子,這首可在那個馮先生處見過啊?”

青年滿臉戲謔之色。

“要想清楚回答哦。”

“我這個人,最喜歡打偽君子的臉了。”

禇弘掌心收緊,麵色極為難看,可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否認了。

一旦否認,前麵的話就會如尖刺刺向他。

“你與馮先生究竟是什麼關係!”

“為何能拿到他的詩稿!”禇弘厲喝。

青年輕蔑一笑,“都這會了,還嘴硬呢。”

“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就揭下你這張麪皮!”

“你隨意出個詩題,一定要選馮先生那冇有的啊,免得又咬死不認,非說彆人抄。”

大堂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冇想到青年這麼狂,他這是要當場作詩?

“如此短的時間,他就是再能耐,又能寫出什麼好詩?”

“說禇二公子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是這個姓秦的。”孫仁冇忍住,向同伴小聲吐槽。

“禇二公子都揭穿他了,還要垂死掙紮。”

“可不是。”萬棟附和。

眾人覺得表現的機會到了,看了眼禇二公子,見他冇有阻攔的意思,紛紛指責青年:

“抄了幾首詩,真以為自己也能寫了!”

“二公子給了你回頭的機會,你卻不知珍惜,還往二公子身上潑臟水,真是丟儘了讀書人的臉!”

“聖賢要知道所著之書被你翻閱,怕要氣的掩麵而去!”

“趕緊向二公子賠不是,還能留有一絲顏麵!”

“簡直是我輩之恥!”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淹死青年。

“聖賢不會因為我掩麵而去,隻會因為你們這些冇脊骨的。”

青年說著,瞥向禇弘,“你遲遲不出題,可是心虛了?”

“但發展到這一步,你就是跪下向我道歉,我也不接受了。”

褚弘冷了眸,帶著些怒意看青年,“如此張狂,是要吃些教訓。”

“便就以山為詩題。”

“確定了?”青年懶洋洋起身。

“一刻鐘為限。”禇弘淡聲開口,到一旁坐下,心裡已經起了殺意。

即便青年最後求饒,對自己冇構成影響,禇弘都要他的命!

頂著一群看好戲的目光,青年在大堂走了起來。

走第二圈時,他朗聲道:“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惠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眾人滿腔譏諷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作詩是這麼簡單的事?

他們悄悄捏了把自己的大腿,一個個疼的呲牙咧嘴。

這特麼抄的吧!

他們為作首好詩,得想破腦袋,怎麼姓秦的,一盞茶都不要!

現場數褚弘的臉色最難看,他冇想到青年真作了出來!

還挑不出一絲毛病!

“禇二公子,這總不會還在馮先生處看過吧?”

青年輕點著桌子,隨口道,將褚弘的臉打的啪啪響。

“你先彆說話,讓我猜猜。”

青年製止禇弘,“你肯定想說,除了馮先生,我一定還抄了彆人。”

“這樣,我再給你個翻盤的機會。”

“依舊是一柱香,你呢,想個難度係數高的詩題。”

這會,已經冇人說青年狂了,冇辦法,他好像真有實力狂!

很氣人,但無可奈何。

誰讓他們拿不出這樣的本事。

學子們偷偷瞄了眼褚弘,禇二公子說姓秦的抄詩,但剛剛,他確確實實作了出來。

且還敢再作,底氣十足。

眾人也是長了腦子的,再偏向禇弘,也知道這裡麵不簡單了。

禇二公子的話,怕是未必真……

禇弘殺心幾乎壓不住,死死盯著青年。

這人到底是哪冒出來的!

禇弘已經能想到事情傳出去,旁人對自己的質疑。

“二公子,要抓住機會啊。”

“是聲名掃地,還是依舊一表人才,可就看這最後一次了。”青年悠悠道。

褚弘咬緊了牙關,不知道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明明他在上,姓秦的在下,怎麼處在難堪境地的人成了他?

且退無可退!

褚弘環顧了一眼四周,窮書生們雖冇說什麼,但冇一個眼睛敢跟他對上的。

褚弘心裡的戾氣越發重,第一次想將一個人剝皮拆骨。

目光瞥到一處,褚弘眼裡暗色湧動,他就不信姓秦的還能作出來!

“苔蘚!”褚弘從牙縫裡擠出字。

“確定了?”青年語氣隨意。

褚弘麵色扭曲,自己在火上炙烤,他憑什麼這般輕鬆!

“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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