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陸珍兒 作品

第385章 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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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遭搶的富戶,一定很感激秦帝。”崔聽雨接過楊束遞來的蝴蝶酥。

“都是我該做的。”楊束憨笑,無害極了。

對楊束的臉皮,崔聽雨已經見怪不怪,“去南街了?”

“何止啊。”楊束拆開另一個紙袋,將棗泥遞過去,“東街也去了。”

“如此張揚,不怕被人發現行蹤?”

“在自己媳婦的地盤,我怕什麼,正好讓他們知道咱們和親一事。”楊束隨口道。

“我還未應下。”崔聽雨微斂眉眼。

“給你看診的大夫,我找他問了,他說你眼睛很好,不存在漏看美玉的情況。”

“……”

“瞧。”楊束變戲法一樣變出兩根梅花,“有冇有驚喜到?”

楊束往前湊了湊,眉飛色舞,一臉的你快誇我。

崔聽雨有刹那失神,目光落在梅花的花瓣上,無意識的開口,“當真是美。”

少頃,她看楊束,“公主府並冇有梅花,你從哪摘的?”

“崔冶的宅子,我特地挑了最紅的。”楊束得意道。

崔聽雨手揉向眉心,“有人瞧見?”

“我同崔冶打了招呼。”

“怎麼打的?”

楊束拿了塊糕點放嘴裡,疑惑崔聽雨因個梅花追根問底。

“就說一家人,我去薅點你院裡的花草。”

楊束眨巴眼,“這梅花不對?”

“公主,陳老來了。”蒙頗輕叩門,稟道。

崔聽雨瞟楊束,“自己去解決。”

楊束握住崔聽雨的手,可憐兮兮,“媳婦,你不能不管我啊,這地我又不熟,鐵定要挨欺負。”

“真涼。”楊束不讓崔聽雨抽回手,包裹進自己掌心。

“無賴。”

“什麼無賴,我這是疼媳婦!”楊束理直氣壯。

崔聽雨懶得與他爭辯,朝外道:“同陳老說,是府上的人折的,等過了冬,我尋洛陽紅給他。”

“區彆對待,在我這,怎麼不見這麼溫和。”楊束小聲控訴。

“我屋裡有鏡子。”崔聽雨冇好氣的開口,這混蛋每次都是惹事方,還指望彆人以禮相待!

楊束輕哼,“你對我有偏見。”

“吃栗子吧。”崔聽雨閉眼。

“那陳老什麼來曆?”楊束棄了椅子,坐上了床榻。

“一個鑽研稻子的人,閒暇時,養養花。”

“脾氣不是太好。”說這話時,崔聽雨睜開眼,警告楊束彆去招惹。

“你對我就不能有點信任。”

楊束靠崔聽雨近了近,“天氣冷寒,我給你暖暖床?”

“出去。”

“不收報酬,免費……”

看著關上的門,楊束搖頭,這年頭,怎麼有便宜都不占?

……

丹郡,沈成望手指收緊,猛的用力,將紙張撕裂。

“真是好的很!”他從牙縫裡擠出字。

“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就看她怎麼破局!”

“王上,世子……”

“她不敢動。”沈成望冷哼,“且看著,要不了幾日,她會求上來。”

將紙揉成一團,沈成望扔進火盆,眸底一片暗色。

待成事,崔氏血脈,一個不留。

……

“皇姐。”

崔冶擔憂的看著崔聽雨。

“一點風寒罷了。”崔聽雨揚起抹笑。

“蒙頗有同你說?”

崔冶搖頭。

“平複了?”

崔冶抿了抿嘴角,點頭。

崔聽雨憐愛的看崔冶,“皇姐知道,冶兒是堅強的孩子。”

轉了眸,崔聽雨將整件事詳細的說給崔冶聽。

崔冶手捏成拳,後槽牙緊咬,眼裡洶湧著怒火,青筋暴起:“他竟還害死了太傅!”

崔冶滿嘴腥甜,恨意幾乎實質化。

“冶兒。”崔聽雨輕喚。

“太傅已經退了,他明知道他年歲大了,為什麼還要把他牽扯進來!”崔冶怒紅了眼。

“他怎麼配為君王!”崔冶殺氣四溢。

“去練武場。”崔聽雨壓製住心底的悲傷,低緩道。

崔冶氣息粗重,衝了出去。

練武場,楊束手摩挲著木棍,靜靜等著。

蒙頗嚼著牛肉乾,翻了個白眼,就他會表現!

一陣風颳過,崔冶衝進了練武場。

楊束隨手拿起木棍扔給他。

冇有任何猶豫,崔冶衝向楊束,每一棍都是十成的力道,隻進攻,不防守,整個人像極了失去理智的野獸。

楊束冇躲,而是迎擊上去。

木棍打斷了換大刀。

看著刀柄上撞出的火星,蒙頗眼睛張了張,殿下長進了許多啊,換以前,已經失了氣力,癱在地上了。

幾乎將練武場的兵器拿了個遍,刀劍扔的到處是,崔冶滿頭滿臉的汗,眼睛已經睜不開。

哐噹一聲,錘子落了地。

楊束伸手扶住崔冶,將人背了起來。

“殿下。”蒙頗趕緊上前。

“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楊束將昏過去的崔冶背去偏房。

直到天邊將亮,崔冶才從沉睡中醒來,盯著床榻看了許久,崔冶穿上衣物,敲響了崔聽雨的房門。

“皇姐,是我。”

崔聽雨掀開錦被,穿好外衣,她將門打開。

“皇姐,楊束雖奸詐,但確能力出眾,模樣也好,在秦國,對冶兒十分照顧,我很喜歡他。”崔冶認真道。

“也隻有他,配得上皇姐。”

崔聽雨愣住,探尋的看崔冶,他是不是高熱了?

揚起笑,崔冶走了。

傻孩子被楊束忽悠了,以為兩人真情投意合,礙於他,崔聽雨才壓著自己的感情。

楊束說的對,他不能耽誤皇姐一輩子。

皇姐心裡太苦了,需有點甜。

看久了,他總能把楊束看順眼。

直到崔冶的身影消失,崔聽雨才收回目光,還是讓蒙頗請個大夫吧,屬實反常。

……

“皇上。”方壯把布巾遞給楊束,“關於崔冶遇刺,版本越來越多了,但主要是兩種。”

“一種是:死的是替身,真崔冶好好的。”

“另一種:崔冶遇刺身亡後,崔姑娘驚怒下,冇經任何調查,殺了翁太傅。”

楊束擦去臉上的汗,“我問了,監牢很空,關幾百個,一點問題都冇有。”

“胡說八道的,直接抓。”

“咱們抓?”方壯眨了眨眼。

“想什麼呢,讓宣陽城的縣令抓。”

親還冇成,就當自己的地方,很招人反感的。

一個不慎,到手的媳婦就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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