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束陸珍兒 作品

第132章 最緊急的召集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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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進刺客了。”

一直到陸韞醒了,楊束纔開口道,他從榻上起來,將外衣穿上。

“在房裡待著,彆怕,我都安排好了。”

握了握陸韞的手,楊束往外走。

“夫君。”陸韞下意識叫住他。

“我不去瞧,回屋裡躺著。”楊束安撫陸韞。

數十位死士,招招陰狠,護衛們應付的艱難,一退再退。

死士的目標明確,直衝棲霞院。

院門被死士破開,龐齊站在簷下,瞧著他們,目光毫無波瀾。

就在死士邁上台階,護衛們一改孱弱,眸色一變,手腕翻轉間,凶猛無比。

形勢立馬逆轉,慘叫聲接連不斷,血液將地麵染成了紅色。

這時,龐齊從懷裡拿出個竹筒。

純紅色的煙花在上空炸響。

“不好!定國王府出事了!”

沉睡中的人,以極快的速度衝出房間,城防衛聚集,朝定國王府狂奔而去。

純紅色的煙花,這是最緊急的信號。

僅半刻鐘,城防衛就衝進定國王府。

殘存的死士,很快被剿殺。

“皇上!”

全公公什麼也顧不得了,在外喊了起來。

柔妃聽著外麵的聲響,眉頭一皺,“全公公,皇上才睡下,究竟是何事?”

按捺著性子,柔妃問道。

“刺客夜襲定國王府,殺入了棲霞院,定國王驚怒下,吐血昏了過去,情況危急。”

皇帝猛的睜開眼,鞋也顧不上穿,大步衝出內殿,“你說什麼?!”

“皇上,定國王垂危。”

皇帝瞳孔收縮,耳朵嗡嗡的,有一瞬間的空白。

“備車!”他大吼。

武將策馬,紛紛趕到定國王府,但所有人,都被攔在門外。

即便是皇帝,也冇被放進。

“這是何意?”皇帝麵色冷寒。

龐齊從護衛中走出,抬眼直視他,“楊家軍未到前,所有人不得進入。”

“包括朕?”皇帝咬字。

“皇上,如今不是你表示君臣情深的時候,你的心思,我們都懂。”龐齊寸步不讓,麵色比皇帝還冷。

皇帝盯著他,袖中的手收緊,邁步上了龍輦。

皇帝都忍了,眾人自不敢放肆,都在外守著。

臨近天亮,孫扈領著五千兵到了。

此時,皇帝才踏入了定國王府,棲霞院遍地的血跡,叫人心驚肉跳,隨便一掃,就能知道打鬥有多激烈。

“怎麼會?”皇帝嘴唇動了動,定國王府都是精銳,居然讓人打進了棲霞院。

“對方來勢洶洶,下手狠辣,招招致命,能守住最後一道門,已經是護衛拿命抵擋。”龐齊沉著聲,領皇帝進去。

床榻上,楊老爺子靜靜躺著,麵色灰白,毫無血色,胸口的起伏極微弱。

“亞父!”皇帝失聲喊。

龐齊攔住他,“看也看了,皇上請回吧。”

“為何不讓太醫給亞父診治?”皇帝眸子凝在龐齊身上,帶著審視。

“不敢。”

“想要元帥死的人太多了,太醫有老有小,極可能被收買了,這個風險,冒不起。”

龐齊不卑不亢,聲音淡淡道。

皇帝臉一沉,哪裡聽不出他的意思。

什麼被人收買,不就是懷疑他會趁機下手。

“送皇上出去。”

冇在意皇帝的臉上有多難看,龐齊朝衛兵道。

“朕絕無暗害亞父的心。”冷冷丟下一句,皇帝徑直離開。

整個太醫院的太醫守在門外,等裡頭傳喚。

皇帝前腳走,後腳孫扈領兵圍了莊園,滿身煞氣的模樣,讓武祿的寒毛豎了起來,

“你們這是何意?”

“是要與業國開戰?”武祿豎眉高喝,竭力不輸氣勢。

孫扈冇說話,而是揮了揮手,一具屍體被衛兵抬了過來,扔到武祿麵前。

“認識嗎?”孫扈眼裡不帶任何感情。

武祿盯著屍體的臉,麵色微變。

“此人死在定國王府,砍傷了兩名護衛,身手極其了得。”

孫扈語氣平淡的講述,聲音驀地凜冽,“將所有人,拿下!”

武祿眸子猛抬,剛張嘴,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有什麼話,到元帥跟前解釋吧。”孫扈調轉馬頭,一扯韁繩,躥了出去。

武祿眼睛圓瞪,被堵了嘴,想喊喊不出來。

皇帝剛回宮,聽聞孫扈把武祿帶走了,急忙趕過去。

武祿是使臣,要死在燕國,就是給業國發兵的理由。

“此番行刺的人裡,有武祿的親衛。”龐齊看著皇帝,一字一句。

皇帝張了張嘴,“他殺不得。”

“我想元帥很後悔,該由著先帝廢了你。”龐齊幽幽道。

“你放肆!”皇帝眼裡翻湧起怒火,“來人!”

“皇上,彆衝動,五千衛兵,你得付出三倍的人才能殺完。”

“武祿在定國王府,他死了,業國不會罷休。”

“同定國王府撕破臉,業國的大軍可冇人阻擋。”

龐齊臉上是溫和的笑,他的命跟定國王府係在一起,不欠郭氏,不用給皇帝臉。

皇帝氣息粗重,殺意肆虐,一個副將,也敢同他這般說話。

“回宮吧,定國王府不是你,元帥重百姓,最不願挑起兵戈,武祿不會死。”話說完,龐齊轉身離開。

“竇堅。”皇帝死死盯著龐齊,在看到手握長刀的楊家軍,他從牙縫裡蹦出字,“回宮!”

楊束躺在柳韻腿上,屏風後,牌九把發生的事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腦子不行,偏又敏感多疑,損不得一點麵子。”

“可笑的是,看重君威,又拿不出膽魄。”楊束輕嗤,毫不掩飾嘲諷。

“真不明白老爺子當年是怎麼想的,就順著先帝的意思,換個太子嘛。”

柳韻輕按他的太陽穴,紅唇微啟,“老爺子死活不同意,不僅是因為皇上是嫡子,最重要,先帝的幾個兒子裡,他算正常的。”

“其他的,要麼暴戾,要麼好色,彆說政務,連府裡的事都理不明白。”

楊束挑眉,“這樣啊,老爺子還是仁慈,既然都不行,就立小的。”

“皇帝那會不是有子嗣?”

“小的再教導不出來,說明根子差,既然根子差,仁義儘了,那就順著自己的野心。”

“又冇人規定皇帝隻能是一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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