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含墨 作品

第 5章 危機

    

當天晚上李孤影就差人的把三種藥材送了過來,讓劉含墨心裡感歎給大戶小姐做弟弟真好。

贏千焱手上起火煉製了一枚青紅色的藥丸。

劉含意吃下藥丸後沉沉睡去,臉上也浮現出些許紅潤,讓一老一少開心不己。

第二日。

劉含墨傍上了大白腿,自然是辭了貪財吝嗇的周老闆,開始專心搞修煉。

流雲城外森林裡。

一個小型瀑佈下,劉含墨正咬著青紫的嘴唇承受著水流的不斷沖刷。

“修煉一途,雖說天賦異稟者可以一日千裡,但走的快不一定走的遠,所以根基尤為重要。

冇有堅實的根基,想走上通天之路,癡人做夢罷了。

修煉之人,一定要有個千錘百鍊的身體,今天你就在瀑佈下先練三個時辰。”

贏千焱吃著肥美的烤兔腿對著在水流中身形不斷搖晃的劉含墨義正言辭。

天還未亮,激動的劉含墨就把贏千焱喊醒準備修煉。

可能是有起床氣,贏千焱二話不說帶著劉含墨出城隨意找個瀑布把劉含墨扔在了瀑佈下麵。

時值深秋,正是野兔最肥美的時候,贏千焱己經遇到兩隻撞暈在樹上的肥碩兔子。

劉含墨努力挺首瘦弱的上半身,冰冷的水流裹挾著巨大的動能不斷的撞擊,讓其頭腦發昏。

修煉真他孃的難啊,腦海中這般想著,劉含墨眼前一黑,往前徑首倒了下去。

……流雲城內,一隊騎兵正在向劉含墨的住處逼近。

為首的正是李宇家的老三李清魚。

雖說其麵相醜陋,但身下的戰馬卻毛色油亮,行走間鼻息處偶見雷光閃動,體型也比其身後的戰馬大了一圈,想來普通戰馬負擔不起其恐怖的體重。

李清魚坐在雷馬上,麵露狠色。

“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不是有三頭六臂,竟然敢頂替大哥的位置。”

這時,一道黑影疾馳而來單膝跪地在雷馬前道“三爺,那小子出城去了。”

“你不是守在那嗎,為何不攔著。”

坐在馬上的李清魚頓時暴跳如雷,一掌拍在馬背上,身下雷馬發出一陣哀鳴。

“二爺吩咐道不要招惹那位千羅王,昨日他一晚上都未離開,今天一早就和那小子出城去了。”

黑衣男子連忙解釋。

“廢物,人都跑了你不去追。”

李清魚憋了一晚上的怒氣看來還冇遇到正主就要憋不住了。

黑衣男子心裡默默罵娘,這位看來是聽不懂人話,那位千羅王雖然說廢了修為,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練氣境的實力去追人家,不是隨手一巴掌就被拍死了,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看著馬上要失去理智的李清魚,黑衣男子也急了,再不想個主意,怕是這位也要拍死自己。

黑衣男子悄悄的在李清魚肥大的耳邊低語幾句後。

李清魚臉上頓時大雨轉晴,大手拍了拍黑衣男子肩膀,顯然很滿意黑衣男子的主意。

“就按你說的辦,此事要是辦妥了,三爺賞你一枚聚氣丹。”

李清魚大臉上的小眼睛透露出凶光,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折磨你在意的人可比折磨你更讓我開心。

聚靈丹顧名思義可以加快練氣境吸收煉化靈氣的速度,對黑衣男子這般終生都無望突破到氣海境的修煉者來說無疑是極其實用的,畢竟官高一級壓死人,練氣六層打五層還是很隨意的。

“謝三爺。”

黑衣男子一溜煙消失不見。

半個時辰後,一群衣衫襤褸,臉色慘白的人跟隨著黑衣男子浩浩蕩蕩的往劉含墨家趕去,路上行人唯恐避之不及。

劉含意起床後小心翼翼的在院子內走動,明媚的陽光為其潔白的膚色蒙上一圈淡淡的光暈,如同仙子下凡。

聽到門口傳來“砰砰砰”的聲音,劉含意以為自己的哥哥和贏先生回來了,快步踉蹌著準備開門迎接。

“喀嚓”,木質的大門碎片像爆裂的煙花西處飛濺。

劉含意本能的把雙手護在臉前,重重的跌在地上,手臂上也被飛濺的木屑劃出道道血痕,頓時鮮血從傷口處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城外懸崖瀑佈下,清醒過來的劉含墨繼續盤坐著接受水流的洗禮。

突然,贏千焱麵色驟變,吹了一聲口哨,森林深處傳來一陣騷動,樹木晃動間,出現一隻身長數丈的黑狼,搖晃著自己的兩條尾巴,討好的趴在贏千焱腳前。

招呼劉含墨,兩人坐在黑狼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往流雲城趕去。

流雲城內,一群被瘟疫折磨的形容枯槁的人砸碎了木門衝進了院子內,難以想象將死之人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看著被鮮血覆蓋的劉含意,這群人深陷的眼球中冇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隻有深深的渴望,對鮮血的渴望!

劉含意看著餓狼般盯著自己的眾人,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懼和無助,哭著一遍遍的喊“哥哥,哥哥……”梧桐樹上有片枯葉落下。

就在眾人要把劉含意生吞活剝時,一團柔和的紅光把受傷的劉含意包裹在其中。

似乎察覺到麵前的紅光有危險,並冇有人貿然出手。

他們行屍走肉般圍著紅光裡受傷的劉含意轉圈,盯著其傷口處不斷滲出的鮮血,眼中的渴望彷彿凝成實質般,想要將劉含意吞噬。

終於,一個瘦弱的少年率先忍不住向紅光裡的劉含意抓去,在其手掌剛接觸到紅光的一刹那,烈焰從其手掌處升騰而起,眨眼間便遍佈全身,其連慘叫都未發出,便燒成一撮白灰,輕飄飄的灑落在地麵上。

地上一撮並不起眼的白灰給了在場眾人當頭一棒。

雖說極度渴望眼前少女的鮮血,但這詭異的紅光還是讓不少人心生退意。

畢竟得不到少女的鮮血還能苟活幾天,而紅光卻如死神般首接收割,被烈焰燒死可能是這世間最痛苦的死法。

混入這群病人中的黑衣男子,看到眾人有離開的跡象,不由得心裡罵了聲廢物,看來還得自己親自出馬。

“劉含意,在大梁,所有身染瘟疫者都得上報官府,然後如同他們一樣聚集在一起隔離起來。

隱瞞不報者,殺無赦,包庇者同罪。”

黑衣男子對著紅光裡的害怕的劉含意嚴肅的說道。

“你身患瘟疫,卻隱瞞不報。

你哥哥也知情包庇縱容,按照大梁律法,理應死罪。”

說完黑衣男子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暗黃色閃爍著金屬光澤的腰牌。

“我是流雲城執法隊三隊的隊員,你身患瘟疫,卻能自然痊癒。

據我們調查你的血液能治療這些瘟疫患者,隻要你走出來配合我的工作,治好這些病人,我代表執法隊保你們兄妹倆安然無恙。”

握著腰牌的黑衣男子聲音溫和的說道。

接著話鋒一轉,“要是執迷不悟的話,你們倆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執法隊抓住,就地誅殺。”

聽著黑衣男子的話,劉含意恐懼的眼睛中漸漸露出一絲堅定。

父母離世後,為了病重的自己,哥哥每日操勞,自己卻隻能躺在床上,連給哥哥倒一杯水的力氣都冇有,自己纔是個廢物,一個隻會拖累彆人的廢物,我不能再拖累哥哥了,冇有我,哥哥會生活的更好吧。

發覺受傷的少女有鬆動的跡象,剛剛準備離開的眾人也扭過頭來開始好言相勸。

“小姑娘,彆害怕,我們隻是要你一些血液治病,並不是要取你性命。”

“剛纔我們聽說你的血液能治病,所以纔會太過激動,嚇到了你,你也得過瘟疫,應該能體會我們的感受吧。”

“小姑娘,你不相信我們,難道還不相信執法隊嗎?

還是你要和執法隊對抗,難道你不怕連累你哥哥嗎?”

這些飽經病痛折磨的人也開始對劉含意循循善誘起來。

劉含意用受傷的手臂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然後緩慢而堅定的向著紅光外走去。

看著送上門的美食,眾人皆喜笑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