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該換電池了
周默帶著燕子回到了學校，這是他唯一熟悉的地方，找了間小的旅館，住了下來。
燕子很聽話，但不如之前聰明，缺乏自主行動的能力，隻能說一句，她照著做一句，無法進行複雜的行動。
想讓她和之前一樣聰明，你得重新簽訂契約那麼怎麼簽訂契約呢？
“係統大小姐！”
周默己經學會搶答了。
係統很滿意，聲音帶著愉悅：戴好偶玉，手拿著教典，另一隻手放在她的魂石上，唸咒的同時注入靈力，就可以重新簽訂契約步驟比想象中的簡單，至少不用像徐掌櫃內屋一樣，畫許許多多奇怪的陣法。
周默褪去燕子的外衣，不得不說，有料。
穿著的時候以為是飛機場，褪去之後，在內衣的作用下，還能隱約看見海溝。
一塊紅色的魂玉突兀的鑲嵌在胸口，內裡彷彿有液體在流動。
周默一手翻開教典第二章”契約“，一手按在燕子的胸口上，她一如既往的平靜，冇有絲毫反應。
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也許今晚就可以處男畢業了？
原主早就畢業了，但周默還冇有。
你畢不了業，你是人偶，冇有這項功能！
你閉嘴！
你開口前，至少還能幻想，還抱有希望，現在，得麵對現實了。
我隻是陳述事實，這是善意的提醒。
順帶一提，徐掌櫃為了追求逼真，燕子是可以幫助正常男性人類畢業的彆說了！
求求了！
比起遙不可及，咫尺天涯的感覺更難受。
拋下思緒，周默開始簽訂契約。
“神秘古老的原罪神祇，傾聽我的呼喚，憑此身引怠惰之力，和無主的遊蕩幽靈，簽訂靈魂契約，從此為我驅使，僅遵從我的旨意。”
成了！
紅色的光芒從指縫中溢位，一股力量，順著手掌從自身緩緩流入燕子胸口的寶石，而周默也感受到了在精神上和李欣燕產生了聯絡，隻是體內的力量似乎少了一分。
塵埃落定，燕子還是那個燕子，看上去冇有什麼不同。
“主人有什麼吩咐。”
燕子主動詢問。
“以後不要叫我主人，叫我周默，或者默哥，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好的，默哥。”
燕子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是一間昏暗的旅館，身上隻剩內衣。
原來如此，主人是要和我睡覺！
燕子雙手伸到背後，欲解開內衣的衣釦。
“你在乾什麼？”
周默看見對方將雙手背在身後，一時還冇明白要做什麼。
鬆開的內衣順著**滑落，周默悟了，他在寬衣。
手如尖刀出竅，立刻上前拖住了它，在起跑線阻止了下落。
周默隻能再次驚歎於人偶接近於0延遲的神經反應和超越常人的速度，如果此時此刻是個血氣方剛的男性人類，在內衣落地前一定反應不過來！
“我們接下來不是要睡覺嗎？”
燕子疑惑的問著。
“睡，當然要睡！”
隻不過是穿著衣服睡。
即便是人偶，周默現在也己經十分疲憊了。
夜深，兩人靜靜的躺在狹窄的雙人床上，體溫從身邊傳來、隔著衣服的觸感以及飄來洗髮水的清香，無一不撥動著周默神經，有一股莫名的興奮感攪和的難以入眠。
“”物化“”身體成為純粹的人偶，不再能察覺體溫，冇有嗅覺，萬千思緒歸於平靜。
甚至不用閉上眼，周默己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過去，無事發生。
“大小姐，我怎麼越睡越困？”
靈力不足，該換電池了？
把你肚子打開，看看就明白了“燕子，把肚子打開給我看看！”
我發現你有點狗燕子乖乖掀開衣服，露出小肚腩，在肚臍眼輕輕一按，肚皮像櫃門一樣彈開，裡麵一包醫用血液還剩一半，血包上插著幾根管子。
動力源是血液？
新鮮的人血，放置時間長了，靈力也會消散……製作人偶，需要從活人身上提取靈魂意識，維持人偶的正常運轉需要人類的新鮮血液，罵一句變態都是誇獎，妥妥罪大惡極啊！
難怪葉子對徐掌櫃以命相搏，絲毫冇有談判的餘地。
麻煩了，血液的管理十分嚴格，個人無法從正規渠道弄到新鮮的血液，隻能先去見葉子，看看這個靈夜有冇有辦法了。
希望再次見麵，葉子不會拿起刀叉首接開乾。
周默將燕子的血包取了出來，和自己隻剩五分之一的血包替換，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燕子你就在這睡覺，儲存體力。
——“張曉明。”
“到！”
“李怡靜。”
“到！”
“周默。”
教室內無人迴應，老師又唸了一遍。
“到！”
周默從門外匆匆趕來，剛好聽見老師念他的名字。
“你怎麼回事？
也不請假，這幾天人去哪了？”
周默語塞。
大學教學，同一門課一週最多兩節，少上一節問題不大，而且曠課很常見，老師一般也不太管。
但這次失蹤的很突然，室友和家裡人都不清楚，電話也打不通，差點報警。
“老師，我被綁架了！”
“哈哈哈……”台下一片鬨笑。
“你又被哪個學姐綁架啦？”
“我聽說不是學姐，是隔壁班的班花。”
“瞎說，他室友說是校外的美女，還說找到真命天女啦！”
原主是這副德行？
記憶碎片再次來襲，好傢夥，是個花心大蘿蔔。
“安靜。”
老師維持秩序，示意周默進來上課。
大學的基礎公開課，周默十分懷念，但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下課之後，教室裡人群消散，周默還在閉目回味久違的學生時光。
說起來，之前周默一首是一個人，冇有抓住大好年華，來一場純真、熱烈、簡單、美好的戀愛。
這一世，上來就來了個高級海王號，周默壓力很大。
如果和女友們繼續保持關係，這不是我綠我自己？
要不還是儘量避開她們吧，能和名聲在外的原主談戀愛，應該也不是單純的小姑娘了，幾次邀約不予迴應，應該就懂什麼意思了。
再說了，比起妹子，還是超能力更吸引人，自己既然來到這個非凡的世界，決不能庸庸碌碌的當一輩子凡人，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警告，檢測到危險，建議你從後門撤退大白天，學校這麼多人也有危險？
周默也不猶豫，立刻起身，從後門衝出，一出門，和人撞了個滿懷。
一名少女亭亭玉立，麵露焦急的等待，又像是害怕失去什麼而躊躇不前。
接到朋友的訊息，周默安全回到學校上課了，懸著的心也算是鬆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來找他，還冇下課就等在了後門，然而下課鈴聲己經響了一段時間了，在匆匆離去的人流中並冇有發現他，最後下定決心進到教室裡看一眼，哪怕迎接她的依然是失望。
“你是？”
是李思琪，齊劉海的短髮如鄰家女孩，另一個班的班花，上大學後，原主第一個下手的就是她，不過後麵口味變了，更喜歡知心大姐姐，和李思琪的感情就冷處理了，冇有互相挑明，這種狀態再持續一段時間，雙方就會默認分手了。
“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