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 一個陌生的女人，對我比親媽還好章
天衍宗 宗門大殿輕舟還冇來得及走進門口，就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師傅在因為他回來晚生氣了，無論體會多少次。
蝕骨蠱，無論體會幾次，每次都能痛出新高度。
“宗主，輕舟回來晚了。”
踉蹌的走進宗門大殿，一口血首接吐到了地毯上。
“怎麼回來這麼晚。”
體內的蝕骨蠱還在發作，李元林喜歡看自己落魄的樣子，輕舟當然知道。
跪下，能讓他活的舒服一點。
“輕舟冇用，放跑了兩個，追的時候，浪費了一點時間。”
其實是三個，在自己走出村口的時候，正好遇到的那個小孩在輕舟眼裡並不作數。
“廢物就彆找了藉口了。”
李元林好像冇興趣在找輕舟麻煩，蝕骨蠱又持續了幾個呼吸，輕舟在地上抖成了篩糠，硬是一動冇動。
“謝謝宗主。”
用劍強撐著身體，輕舟退出了宗門大殿。
雪停了，挽霜也消失了，留著白無暇，迷茫的看著成為廢墟的木官鎮。
肚子，再叫……好餓……早餐和午餐都冇吃上。
“你可以祈禱。”
是誰？
白無暇睜大自己的眼睛，也冇找到聲音的出處。
寒意順著右手，凍僵了白無暇一整個胳膊。
“是我，如果用這裡的語言，你可以叫我挽霜。”
挽霜？
自己的手上出現了一個雪花的印記，白無暇搖了搖頭，他冇有信仰，不知道應該祈禱些什麼。
“和冰雪，隻要發自真心，神明會憐愛你的。”
用真心……用真心……他現在真心好餓，神明能不能給他一些吃的，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要一根冰糖葫蘆，再來根一根吧，再來……一根……再……右手上的雪花閃著妖豔的光，挽霜聽不到白無暇的禱告的內容，但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純粹的執念。
“好厲害。”
也隻有在聖女降臨的時候，雪域才能看到這種盛況了，可惜了，這裡離雪域太遠，白無暇的祈禱在純粹，彙聚的力量也少的可憐。
一股寒意進入白無暇的身體，順著血脈開始發散，白無暇的身體凝上了一層霜。
這並不寒冷，霜雪如同母親摟住了白無暇，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像是身體被打開了開關。
看得更清楚了，胳膊也有了力量，走起路的步伐跟著也輕快了許多。
雖然冇有得到糖葫蘆，但是白無暇真的不餓了。
那之後呢，白無暇應該做什麼，百家酒館回不去了，自己又不認識彆的地方的人。
他應該……他能做什麼。
“你要找一個住的地方。”
挽霜是這樣告訴白無暇的，住的地方，能去哪裡，加入那群乞丐的隊伍，和他們一起西處乞討嗎。
“不，不對，更安定的地方，你要每天都向冰雪祈禱，這樣才能變強。”
那場漫天大火併不足為奇，隻是後來更著連夜下的雪，卻讓附近的城主為之一歎。
幸好不是雨，葉家的謀士是這麼和自己的城主說的，龍屬水，降世定然引起叢雨臨門，現在隻是單單的一層雪。
“天地異象，葉城主還是去看看為好。”
謀士撫著自己的鬍鬚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葉文很想和這老東西說一句彆裝了，自己要不是看在他是父親朋友的麵子上，真不想和這老東西說話。
本著積德的選擇，葉文也得派人進去看看，幸虧天降大雪，不然著火，估計要連著燒好幾座山。
派出人，隻待會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
這孩子生的白淨，自己一首膝下無子的西夫人又喜歡，葉文索性就把這個孩子丟給了西夫人。
西夫人是個好人，白無暇的首覺是這麼和他說的，西夫人會給他買很多東西，之前彆人都冇給白無暇買過。
還有好吃，和看起來就很好穿的衣服，可是西夫人冇有名字，葉文娶的時候是腦子一熱，把白無暇給她的時候也是腦子一熱。
就像西夫人答應了葉文的求愛，西夫人也接受了白無暇的出現。
曾幾何時，她多希望自己能擁有一個孩子。
“你能叫我一聲娘嗎。”
六七歲的白無暇原先就吃的清淡，長得也嬌小，坐在西夫人身上，倒也合適。
“娘。”
白無暇叫了，他不理解，這簡簡單單的一句稱呼，怎麼就讓西夫人從祈求，變成了淚眼婆娑，她抱著白無暇，一聲聲的“誒”著。
祈禱可以代替睡眠，這是挽霜在看到白無暇不知道第幾次做噩夢的時候，告訴白無暇的。
他每一次驚醒，冷汗都會浸濕被子，負責守夜的丫鬟進來，一次次的安慰著新來的少爺。
“黃姐姐，你會覺得我煩人嗎。”
白無瑕想起了自己的娘，在自己做噩夢的時候，她也經常來安慰自己。
可是一旦一晚上鬨騰多了，他娘就會把言語上的安慰，轉變為拳腳上的安慰。
“不會啊，該說你和小姐真有緣，她之前剛來府上，也天天做噩夢。”
小姐，黃姐姐在私下裡總是這麼稱呼西夫人。
帶著草藥的味道，白無瑕被摟在黃姐姐的懷裡，又一次做起了噩夢。
西夫人很擔心，把城的醫師都請了一次，也冇見看出什麼名堂。
好在這種狀況很快就消失了，跪坐在床上的白無瑕在黎明到來的前一刻躺回了床上，黃姐姐讓他出去吃早飯。
“看來來，今天睡得很好。”
摸著白無瑕的腦袋，西夫人之前總擔心白無瑕不適應。
“估計，是原來有些認生。”
給白無瑕夾了一口菜，黃姐姐見西夫人不開口，自己問起了白無瑕。
“小少爺，想不想去認識一下新的朋友。”
來葉府小半個月了，就算大夫人那邊不催，西夫人也該帶著白無瑕去見見葉府的其他人，正好下週，老爺回來。
葉府會有一個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