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謹沈宜 作品

第223章 對不起能代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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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對不起能代表什麼?

沈宜回到自己家時,屋內並無人影。

所幸小君去了男友家,不至於被她纏著詢問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回來諸如此類的問題。

沈宜換掉了磨腳的高跟鞋,放下包包去了洗手間,冷靜地、一點點卸掉臉上的妝容。

隨後將一身拘束的裙子脫下,洗澡洗漱,換了尋常的睡衣。

上床關燈,闔眸睡覺。

第二天清晨,鬧鐘響起,她準時起床,簡單收拾後,按時出門上班。

走出小區時,身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啟動,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側開著。

沈宜視線掠過它,波瀾不驚地移開,淡定地向前走著。

轎車鍥而不捨地跟了近百米,見她並無理睬自己的意思,急忙停在路邊,周從謹疾步從車上追出來,一把拉住她胳膊,將人死死抱在懷裡。

晨間寒冷的秋風吹得兩個人都不自覺哆嗦一下。

“沈宜......”

沈宜仰著腦袋,被迫擁在他懷裡,身體並未掙紮,一雙清眸淡漠無痕。

“沈宜,對不起......”周從謹雙臂摟著她。

緊了怕弄痛她,鬆了又怕她掙紮而出。

臉貼在她額鬢,一陣陣痛聲輕喚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能代表什麼?

沈宜其實很想問,為什麼遇到陶辛辛的事情,就要騙她?

為什麼要殘忍地讓自己在他家白癡一樣等了將近5個多小時,獨自過了那樣一個生日?

但話到嘴邊,她卻發不了一點聲。

因為她發現自己對他和陶辛辛的事,竟無半分探究的**。

幾個月泡在蜜罐裡的相處,竟讓自己有那麼一瞬間,恍惚忘記了陶辛辛的存在。

忘記了他這位最重要的白月光。

他明戀暗戀了整個少年和青年時光的人。

他暗戳戳利用自己儘心解圍的人。

他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他至今愛而不得的人......

“昨天下班,陶伯母打電話給我,說陶辛辛不見了。”耳畔,周從謹擁著她,沉聲緩緩陳述:“陶辛辛有過極端自殘的前科,陶伯母很著急,讓我幫忙帶她去找......”

“破門而入的時候,她正躺在浴缸旁......”

“......我怕,我很怕你聽到她的事情會多想,會傷心,會不理我,隻能藉口有事......”

沈宜淡淡闔了闔眸,靜靜聽著他所有的解釋。

他說了一大堆,可她隻覺得無趣。

彆開他貼上來的臉,沈宜歎息一口氣,輕聲回了一句:“你說完了麼?”

周從謹頓了頓,愣愣看著她,點了點頭。

“說完了,就放開我吧。我要上班了。”沈宜垂著眸,並未看他,聲音很平淡。

周從謹佈滿疲憊的臉色僵了僵。

沈宜是什麼性子,他清楚。

她這種狀態,意味著什麼,他也十分清楚。

周從謹寒潭般的眸子黯淡下去,泛出一絲絕望的淚光。

但很快,他盯著沈宜臉上一夜之間恢複的,和數月前對自己不相上下的冷淡,那抹絕望神色化作深不見底的晦暗和偏執。

“好。”他手伸下去,牢牢握著她的手,低沉道:“我送你去。”

*

連日來,沈宜上班,周從謹都親自車接車送。

每日一大早,不知何時開始就候在小區門口,等她上班出來。

晚上亦是準時在原來翟叔接送她的地方,等著她下班。

下班後,陪她吃飯,帶她散步。她不願去他家,他就每晚送她回自己家。

除了上班和回家的時間,其餘來迴路上,他皆一刻不離地守在自己身邊。

沈宜放任他一切默默發瘋的行為。他願意給自己當司機,那便當著。

何況,對於他這種糾纏的行為,她早見怪不怪。

以前,她會將這種行為稱作是黏人。

如今看來,那不過是一種很簡單的掌控欲。

向來如此。

和他對陶辛辛從始至終默默無言的守護相比,他對自己的這種糾纏,不過是一種執念和控製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