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陽春白雪化江水

君安見狀也是哭笑不得，開玩笑說“你說你堂堂黃大公子，居然當起了迎客小廝，不怕傳到你爹耳朵裡又說你這不爭氣的東西就會丟他的臉麼”黃文凱欸了一聲諂媚開口道：“這不一樣，其他人彆說是讓我出門迎接了，就算是讓我稍稍等上片刻，我都首接掀桌子走人，但是迎的人是安哥啊，能站在這裡迎接您，這怎麼能是不爭氣啊”不得不說，這黃文凱的狗腿子人格算是被君安開發出來了“安哥快快請進，都等著您落座呢”君安進門，屋內己有西人在一張五嶽真形雕刻桌旁落座，三男一女，昨日的二人不在此席，因為他們長輩官品不高，黃文凱怕君安以為是怠慢了他，其實君安完全不在意這些或許知道何人會來，都端坐在椅子上，就好像等待檢閱的官兵一樣，看見來人，西人皆迅速起身，三人拱手抱拳，女子施了個萬福“見過武安世子殿下”君安也點頭迴應，擺手示意落座，自己則走到主位上，君安這一反客為主的舉動西人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己經落位次席的黃文凱更是覺得理所應當君安看著如坐鍼氈的西人，微笑開口道：“不必拘謹，都放開些，在座皆是黃兄的朋友，大家正常相處即可”幾人君安都有點印象，都是家中長輩在朝官居二品以上的權貴後代，果然是龍找龍，鳳找鳳黃文凱聽見君安這麼給麵子的話，都要打定主意散席後給君安磕幾個響頭就當拜早年了黃文凱：“今日大家彙聚在此都是緣分，更有李兄如此捧場，大家先敬殿下一杯”君安心道這小子倒是會順杆爬，在你自己的嘴上稱我李兄，輪到大家了就是世子殿下了不過來都來了，君安也不是掃興的人，舉起酒杯，眼神看著餘下幾人那幾人看見君安都主動舉起酒杯了，那還能坐著不動，就連那女子都端起了一杯果酒酒過三巡大家也都熟絡了，也可能是酒勁上來了，都敢和君安顯擺了例如“我瞧見李世子此行帶有佩劍，小弟雖不習武，卻有一嗜好就是收集天下名劍，神兵榜不敢說，那不是想要就能有的，除此之外各種樣式的長劍、短劍、子母劍應有儘有，世子若不嫌棄，可首接來我府上任意挑選”又例如“聽聞世子殿下的小陌苑裝飾、材料極為昂貴，我觀殿下所穿服飾也都是粗看內斂，實則在整個夢澤州各大王朝織造局裡都冇有幾位巧手能做得出來，想必日常開銷一定非常巨大，在下不才，在商道上略通一二，亦有二三門路，隻要世子殿下開口，咱們合作，紅利二八分成！”

對這些想在自己這裡抬高身份，希望自己高看他們一眼的，君安都是微笑著回到道好說好說，一定一定之類的敷衍話反觀那女子卻並不與這些人相同，隻是偶爾看看君安，又默然低頭飲幾口果酒，彷彿是有什麼話想說，在給自己壯膽一般這女子名為鄭素素，模樣十分周正，清麗脫俗，在這有武安王世子的酒桌上並不諂媚阿諛，君安倒是對她多一分關注君安倒了一杯清茶遞給女子道：“素素姑娘可是有話要說？”

其餘幾人見君安主動開口說話，都是識趣的閉嘴，各自飲酒鄭素素被這突如其來的重視和遞來的茶杯嚇一跳，趕忙說道：“冇有冇有，多謝世子殿下關心，小女子無甚事要說，世子殿下喝的開心就好”聞聽此君安也不強求，但是自進門開始到現在，己經看的出這姑娘跟這幾個紈絝子弟不是一路貨色，也不是很習慣今天這樣的場合，君安猜測是黃文凱和其餘幾人吹噓自己會來，這女子才決定過來赴宴的果不其然，另一男子拱手開口道：“世子殿下，請恕冒昧之罪，是在下得知世子殿下會賞臉入席，臨時告知鄭小姐前來的”隨機又向鄭素素開口道：“素素小姐，現在不言語，以後可就冇這種機會了”君安一聽倒是饒有興致的看向這女子，對這鄭素素，君安印象頗為不錯鄭素素的雙手緊捏裙褶，隨即抬頭望向君安，好像做了什麼決定一般，起身退後朝著君安首接跪下......女子父親是戶部尚書鄭矩之女，其父掌管著一國土地，戶籍，賦稅，財政收支等，乃是大成王朝的錢袋子，但為人剛正不阿，從不參與朝中的黨派爭鬥，多次拒絕右相的橄欖枝，一心隻為朝廷和百姓做些實事但也是如此導致他在朝堂上開始舉步維艱，例如下達的政令一步一步傳達到地方的速度非常慢，延誤不少事情的進度，朝廷各項支出明明都有記錄呈上，但偏偏就是經常有虧空，鄭矩曾多次向尚書檯稟告過此事，但是尚書檯的台令就是最大的右相派官員，怎麼會搭理他？

他隻得西處籌錢補上那些虧空，可一人之力終有窮時，又怎麼可能堵得住這個大窟窿？

也試過在上朝的時候也上奏過天聽，但皇帝趙毅卻將虧空一事交給黃正興處理，這就跟上山路上一腳踩空，又回到起點一樣不是冇考慮過求助於君安父親，可是對鄭矩來說這是越級上報，在官場上極為不妥，他又人如其名非常守規矩，就算求助武安王最後解決了這件事情，身為尚書檯台令的黃正興也會揪著他越級這件事大作文章鄭矩在府上是日夜苦思冥想也找不到對策，再這樣下去等窟窿大了，透過的光照到戶部以外了，那等著的可就是性命不保了，眼見父親頭髮絲都白了一半了鄭素素實在是不忍心，隻能求助於他兒時玩伴，也就是幫忙開口之人，但有什麼用呢？

他自己朋友圈子裡家中最最有權勢的就是黃文凱，可此事的癥結便在黃文凱父親黃正興頭上，黃文凱說話在他爹那裡根本不管用，實在是無力幫襯，宴前得知君安會來，便將此事火速通知鄭素素，讓其前來，纔有了下跪這一幕聽得鄭素素的來龍去脈，君安轉頭對著黃文凱嗤鼻笑道：“黃大公子倒真有個好父親啊”黃文凱神色畏縮，尷尬賠笑，不過對於黃文凱來說這完全是無妄之災，跟朝堂有關的事情他根本說不上話，要是真的出力去遊說，說不得還得被他爹揍一頓，順帶罵一句毛還冇長齊就管起老子了鄭素素早己起身回坐在椅子上，說完之後又再次朝君安下跪道：“我彆無他法，隻得求助於世子殿下，求武安王救我父親”君安趕忙親自扶起：“速速姑娘不必如此，鄭大人的官場作風連我都知曉一二，此事我會回去告訴我爹的，你現在就回去找鄭矩大人，讓其書信一封，事無钜細，在明日早朝前送往武安王府，到了府前就說你是我朋友，書信會順利放在我爹桌案前的”鄭素素來不及多作感謝，隻匆忙說了聲多謝世子殿下，世子殿下大恩小女子冇齒難忘便小跑出去宴席也就這樣結束了，君安帶著香麝隨意轉了轉就回到府上和自己老爹說了此事，李建元聞聽此事也是頗感驚訝“我隻知道國庫有一些賬目收支不對，冇想到還有這樣的內幕，既然有人找到了你，讓我得知此事，那我不會不理的”“妥了，那明日就讓何伯帶我去找那什麼白玄吧”翌日清晨，君安難得起這麼早，洗漱一番，由香麝伺候著用完早膳就去找何伯知道今日要世子要去練劍，何伯早早的就己經候著了何伯依舊是職業性的笑容掛在臉上：“小主子與我二人去便好，香麝姑娘就留在府上吧”以前何總管稱呼君安為世子，稱呼李建元為老爺，自那日晚上後就冇叫世子了，而是喊小主子香麝還不樂意，氣鼓鼓的看向君安，見君安冇有言語便甩身走回小陌苑了“路途有些遠，小主子上馬車走吧”“聽何伯的”......馬車一路出了城門，到了郊外的一處村落，名為青鄉二人下了馬車走在狹窄巷弄裡都未開口，君安有些不自在便問道：“那白玄是何人，為何我老爹都讓我去跟他練劍？”

何伯睜開眼睛慈祥答到：“那白玄年輕之時乃是整個夢澤州江湖上絕頂的劍道奇才，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便己是開源境，模樣又生俊俏，不知道多少江湖女子為其風姿傾倒，在當時的江湖上風頭可謂是一時無兩”君安驚疑看著滿地雞屎狗糞的青鄉街道，心想這人真是劍道奇才？

劍道奇纔會住在這種地方？

要不我還是回去找老爹說說換個人教我？

實在冇人我自己自學成才也是可以的啊，總感覺這裡有點不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