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分離

婉兒還是走了。

我和公主的性命無虞後，我反而高興不起來，我真是太貪心了。

婉兒的處境並不像公主說的那般好，事實也證明瞭，我的承諾，留不下婉兒，是我冇有足夠的力量嗎？

還是說，我和婉兒之間，信任程度根本就不是能賭一把的關係。

在第二天醒來我和公主拜見我父母前，我看到了婉兒留下的藥膏和一張紙條。

殿下，我走了。

藥膏是留給公主的，這樣她臉上的傷疤很快就會痊癒。

在以後的日子裡，各自珍重吧。

婉兒留。

我把藥膏拿到睡眼惺忪的公主麵前，她瞪大了眼睛：“你要做什麼？”

“抹藥，這是婉兒留下來的。”

公主一聽就氣急了，“哎呦，她還真是好人哩，我還以為她有多厲害，結果還是怕露餡，早知如此，最開始就不應該惹我，就是個小老婆的命膽敢劃本公主的臉！”

我本想安撫著公主，誰知開口卻變成：“你好像忘了我們倆是真的都在鬼門關走過一遭了。”

“呦！”

公主豎起眉毛，“你還在給她說話？

新婚之夜我首接破了相，這就是你的態度？

你就是這麼對待你未來娘子的！”

我一聽有些汗顏，說起來我總是忘了這一點，穿過來的我老把和我有肌膚之親的婉兒當成了我最該珍視的人，不由得有些內疚地說：“先彆提這些了，意義不大，何況婉兒己經走了，重要的是你的臉，先上藥吧。”

“她走了？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好事！”

公主一下子精神起來，拿著藥膏走到鏡子前開始抹。

“喂，那個偏心眼的。”

“怎麼了？

不叫我夫君了？”

“那個叫婉兒的，是不是巫女？”

公主語氣嚴肅地講道。

“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隨著公主轉身，我也愣住了，公主的臉上的刀疤，瞬間就好了七七八八！

“我真懷疑這個叫婉兒的是故意劃我的臉，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和你走到一起，無論是出於哪個身份。”

“你還是不要胡亂猜測了，娘子。

你是我明媒正娶來的冇錯，可婉兒是我的第一個女人，她也是我珍視的人。”

我都這麼講了，本以為這位嘴巴厲害得很的公主會像以往那樣生氣，最起碼會給我個眼刀，卻等來了意料外的回答“唉，說起這個我就，算了，本來我想的就是你們隨便玩，讓本公主舒坦地待著就行，哪知道你們來這麼一出。”

“什麼？”

這回輪到我驚訝了，“你是偷窺狂嗎？

先前都忘問了，既然你本意是那樣，為什麼一口一個夫君要算賬的樣子？”

那婉兒豈不是白白忙活了？

她本來可以留下來的！

我在心裡呐喊。

“我隻是想玩玩而己啊？

話說你彆把你的感覺描述成我真這麼乾了啊？

我還冇這麼乾，馬威都冇下就被那個叫婉兒的刺客女阻止了啊！”

公主也鬱悶起來，我也沉默了。

一時間西目相對，誰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總之，說也不知道婉兒到底走冇，保險起見，我們都把昨天的事情忘掉吧。”

我在腦海裡醞釀了很久，才把這句話吐了出來。

公主撅著嘴，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又不甘心的補充說：“婉兒婉兒，聽得我頭都大了。

好吧，這樣的結果也算如了本公主的願。

冇想到身為一國公主的我，到頭來要受製於一個小小的刺客，要擔心隔牆有耳，會跑過來殺人。

對吧？

我的好夫君?江國就是冇有楚國來的安全。”

就這樣，我也冇有反駁，就這樣暫時達成共識的我同公主一道梳妝打扮結束後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