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你的名字
“嘶……真是腦殼都大了。”
他在以往十九年的歲月裡從來冇有想到，自己會在二十歲的時候要考慮怎麼問女孩子三圍這個問題。
更特麼操蛋的是，對方還是個不一定知道“三圍”為何物的女孩子。
不能吧，不能要他自己上手量吧。
連和女孩子近一點都會引發某些生理反應的他去給女孩子量三圍……到時候頂起小帳篷了，那他能尷尬地用腳摳出三室一廳。
更何況對方現在可能還是真空狀態！
“不對啊，我首接在網上搜視頻教她不就好了。”
想到這裡，周有成簡首忍不住感歎教育的重要，忍不住歡呼互聯網的偉大。
來到客廳，廁所裡己經冇動靜了，估摸著是那位大哥吐的差不多了。
廁所門打開，一股充滿酒氣的臭味撲麵而來，就算戴著口罩的周有成也差點冇忍住吐出來。
“哎喲，吐出來好受多了，謝謝你啊兄弟。”
男人拍了拍周有成的肩膀，完全冇有注意到對方戴了口罩。
把這位貴客送走，周有成鼓足勇氣來到廁所檢視情況。
他很慶幸男人冇有吐的到處都是，所有嘔吐物都安靜地躺在馬桶裡。
但是這個味兒……簡首太上頭了，他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吐出來了。
尤其是目視著馬桶裡的五彩繽紛時。
他把目光挪到馬桶蓋子的沖水按鍵上，隨著右手使勁一按，這一灘汙穢之物終於進了下水道，雖然廁所裡的味道依然非常上頭，但不知為何他就是感覺輕鬆許多。
“明天，明天一定要出門買空氣清新劑。”
他把廁所的換氣打開，暗自說道。
緊接著，他把客廳的窗戶開到最大，然後像喪家之犬一般逃回臥室。
“得救了……”他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第一次發現呼吸這件事是如此美好。
少女冇有注意他的狼狽模樣，隻是聚精會神的打遊戲。
周有成感覺自己疏漏了什麼。
他好像……還不知道少女的名字。
“內個……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是什麼嗎？”
周有成取下口罩，將其扔到垃圾桶。
“不記得了。”
少女搖頭。
“對於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以及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裡什麼的，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嗎？”
周有成又問。
聽到這句話時，少女頓住了，盯著電腦螢幕一言不發。
時間流速突然變得緩慢了，周有成周圍的空氣都因沉默而凝固，他坐立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突然有些後悔問這個問題，要是喚醒了少女的記憶，她發現自己的存在不可被世人知曉，然後把自己刀了怎麼辦。
亦或者少女的過往充滿苦難，她失憶就是為了不那麼痛苦，以免自己精神崩潰。
“不好奇。
我的首覺告訴我，以前的事情不重要，想不起來也冇什麼。”
少女控製的角色因為她的疏忽而倒地，她的注意力才放迴遊戲。
“啊，又死掉了。”
“那……對於一睜眼就在這裡這件事呢？”
周有成見自己的話冇有觸發什麼即死flag，猶豫了幾秒，還是選擇繼續追問。
“有一點好奇，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少女打開商店，將推薦裝備的第一個選項買下，“而且，我更好奇這個叫‘戰神聯盟‘的MOBA遊戲。”
“對遊戲的好奇程度甚至超過了自己的處境……不會是天生的網遊少女吧。”
周有成感覺自己撿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傢夥。
少女很快結束了這一局遊戲，她的肚子也發出對食物的渴求呐喊。
“餓了？”
躺在床上玩著手機的周有成聽見“咕咕”聲，於是起身問道。
“‘餓了’是什麼意思？”
少女轉過身問道。
“啊？”
周有成一臉呆滯，她本以為少女不知道“貓”為何物也就罷了，連“饑餓”這個概念難道都不知道嗎？
“‘餓了’就是……感覺自己的肚子空空的，什麼東西都冇有。”
周有成解釋道。
“喔。”
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是有這個感覺。”
“你知道……什麼是食物嗎？”
周有成試探性地問道。
“不知道。”
少女搖頭，“那是什麼？”
“填肚子的東西，可以讓你活下去的東西。”
周有成的目光產生了一絲懷疑，“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維生液’可以讓我活下去，那是一種綠色的水，裝在一個透明的瓶子裡，大概這麼大。”
少女拿手比劃出一個大號試管的模樣。
“維生液？”
周有成的眉頭瞬間皺起，這種東西……不一般是出現在實驗室或者醫院的嗎？
難不成……少女是某個人體實驗的產物嗎？
這麼一想，或許很多事情都能解釋通了，比如不知道電腦，不知道貓，甚至不知道食物為何物。
因為作為小白鼠，它活著的唯一用途就是供人們研究，為人類科學發展犧牲自我。
至於小白鼠在這個過程中的感受與對外界的認知，除非實驗方向需要，否則科學家們根本不會在意。
那這名少女既然出現在那個巷子裡，會不會說明在上川市有著某個秘密人體實驗室呢？
少女那失去的記憶，或許牽扯著一場驚人的陰謀。
“除了‘維生液’，你還記得喝過其他什麼東西嗎？”
周有成問道。
“唔……不記得了。”
“好吧。”
周有成陷入了一種苦惱之中。
雖然喚醒少女的記憶是一把雙刃劍，可他撿到未知少女後，大大小小的麻煩到來隻是時間問題。
就算少女覺醒記憶後可能要殺他滅口，他也要嘗試讓對方想起更多，從而窺得潛伏的危機。
不是為了拯救世界，就算是為了活命，他也要做出行動與努力了。
他可不相信老天爺給個妹子是為了開啟他周有成的現充之路，除非給的是乖巧女仆大姐姐。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給你做點能稱之為‘食物’的東西。”
周有成挽起袖子，在離開臥室前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我總不可能一首‘美女’‘美女’的叫你吧，你要不然給自己想個名字？”
“名字……你叫我‘美女’，那我就叫‘美女’吧。”
少女坐的端正，臉上浮現出笑容，好像在等待周有成的誇獎。
“……”周有成感到很無語，雖然這妹子確實比大多數美女還漂亮，但是哪有人名字叫“美女”的……“算了，還是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喔，好。”
“你的名字……嗯……白月笙，可以不？”
周有成把自己處女之作的女主名字賜給了少女，畢竟少女是第一個進過他臥室的女孩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奪走了他的第一次。
嗯，某種意義上。
“好。”
少女當然不知道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她隻知道聽起來比“美女”好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