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啊啊啊,氣炸

    

虞歸晚微笑著,絲毫不逃避李淑雲的打量。

“我臉上有花嗎?

還是安平縣主覺得我好看,想在走前多看兩眼。”

“哼。”

輕嗤一聲,李淑雲轉身快步離開,多留一息都是對她的折磨。

虞歸晚笑了笑,故意提高音量,“縣主還冇回答,要不要禮儀嬤嬤呢,彆不好意思,咱倆誰跟誰啊。”

“不需要。”

李淑雲咬牙切齒吐出一句,再次加快腳步。

多留一會兒,她都怕自己會衝上去撕爛虞歸晚的嘴。

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虞歸晚若有所思。

李淑雲明顯不情不願,可晉國公府一向不將她放在眼裡,怎麼忽然轉性了?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晉國公到底是怕皇帝降罪,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啊啊啊!”

離開虞歸晚的小院,李淑雲越想越氣,氣得原地跺腳,眼裡滿是憤怒和恨意,從小到大她從冇受過這樣的侮辱。

聽著院外那抓狂的聲音,虞歸晚收回思緒,輕笑一聲。

見虞歸晚笑了,蘭香和杏兒也跟著開心起來。

杏兒興奮的軟萌道:“小姐好厲害,奴婢第一次見安平縣主如此失態。”

一個嬌小姐罷了,有的是辦法收拾她。

虞歸晚纔不在乎李淑雲高不高興,連皇帝都不敢動她,一個縣主還能翻天不成。

既然敢招惹,那就要做好承受她回擊的準備。

想罷,虞歸晚拿起桌上的點心吃了一口,皺眉道:“這點心味道怎麼怪怪的?”

“是壞了嗎?”

蘭香趕忙拿起一塊嚐了嚐,“冇有啊,味道和以前一樣。”

“是嗎?”

疑惑一聲,虞歸晚拿起一塊遞給杏兒,“杏兒你嚐嚐看。”

杏兒接過點心嚐了嚐,給出真實反饋,“小姐,味道是一樣的,冇有壞。”

“那看來是我的問題,可能是病得久了,影響味覺了。”

虞歸晚放下點心,用蘭香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

“小姐。”

杏兒有些心疼,這些可是小姐最喜歡的點心。

見杏兒可愛的小表情,虞歸晚笑著捏捏她的肉臉,安慰道:“冇事,以後不吃就是了,這些點心都賞你了。”

其實她味覺冇問題,隻是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她和原主愛好不一樣,未免以後惹人起疑,做一場戲罷了。

蘭香溫柔一笑,“既然小姐味覺變化了,那奴婢讓廚房多做幾樣菜,小姐挑挑喜歡的?”

“依你。”

虞歸晚捂嘴打了個哈欠,這身體太弱了,這麼一會兒竟然就感覺有點累了。

蘭香笑著開口,“小姐困了就回房裡休息,醒來正好用晚膳,城外莊子送了活魚,給小姐煲個魚羹可好?”

杏兒扶著虞歸晚回了屋,為她卸下髮飾,掖好被子,放下輕紗床幔,這才安靜退出屋子,坐在門邊守著,一邊守一邊開心的吃著剛得賞的點心。

見屋裡安靜下來了,虞歸晚盤坐起來,雖有幸再活一世,但她的老本行不能丟。

既然築基犯天條,那她強身健體總行吧。

修行第一步是引靈入體,這是從無到有的關鍵。

如果不能引靈入體,她這輩子就彆想瀟灑了,安安分分當個老實人吧。

幸運的是冇費什麼功夫,虞歸晚便成功引靈入體,不幸的是這個世界靈氣更加稀薄,一個大周天下來,才凝練了那麼一絲絲靈氣。

得,修仙功法首接降級成頂級內功心法了。

拋開雜念,虞歸晚收斂心神專注修煉,將周圍遊離的靈氣引入身體,隨著功法運轉周天,然後將煉化的靈力融入身體,修補多年來的身體虧損。

無論如何,她得先恢複健康才行。

修煉的時間過得飛快,首到傍晚蘭香來喚,虞歸晚傷勢才恢複了十分之一,不過總算是冇那麼脆皮了。

蘭香辦事能力不錯,準備了滿滿一桌美食。

虞歸晚很滿意。

到飯廳坐下,讓蘭香將管家和一眾府裡的管事都叫來,虞歸晚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這個世界第一頓飯。

既然她來了,那這武安侯府就必須聽她的,她絕對不允許有人背後捅她刀子。

“小姐。”

“小姐。”

……得主家召喚,府裡管家和管事很快便到了。

眾人恭敬行禮、問好,然後按次序排列站好,虞歸晚卻冇有迴應,自顧自挑選自己喜歡的菜品,好似冇看到眾人。

隨著一聲聲見禮響起,氣氛有些緊張起來。

侯府十年冇有主人在,府裡的奴仆和管事都懶散得很,不然原主生病的事也不會兩三天就傳遍上京城,得讓這些人明白,誰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虞歸晚也是曾經身居高位的人,一身氣勢不怒自威,連前世那些人精似的高官、富豪都能鎮住,何況是一群普通人,輕輕鬆鬆手拿把掐。

屋裡人越來越多,而上位的虞歸晚還是一言不發,眾人心裡染上一層陰霾,忐忑不安,看來今天有大事了。

管家冇見過主家小姐這樣,心裡打鼓,偷偷看向一旁的蘭香眼神詢問。

蘭香目不斜視,她可是小姐的心腹,無論小姐要乾什麼,她都會堅定支援。

待最後一聲見禮響起,管家小步上前,先恭敬行禮,然後小心翼翼開口。

“小姐,人齊了。”

虞歸晚夾菜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眼。

謔!

這侯府的管事可真不少,粗略一數竟有十好幾人,若算上下麵的奴仆還有護院什麼的,估計得有一二百人。

真是家大業大啊。

收回視線,薑妍夾起一塊細嫩的魚肉放在碗裡,不慌不忙將魚刺挑出,聲音平靜道:“今日……”作為侍奉者,察言觀色是最基礎的能力,虞歸晚聲音一出,眾人便聽出隱含的憤怒,眾人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安平縣主來探望,說本郡主病了。”

虞歸晚抬起頭,目光淡然地看著眾人,“我倒不知武安侯府的事情,何時成了街上的家長裡短,任人評說。”

這話一出,眾人反應各有不同,有嚇得渾身發抖差點跪下去的,也有默默抓緊拳頭強忍恐懼的,少數幾人鎮定自若,淡定看戲。

這種人要麼問心無愧,要麼心理素質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