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聞 作品

第1 章 逆徒,你這是大逆不道!

    

靈清峰,終年飄雪,一身著玄衣的青年閒庭信步地穿行,踏過雪地,發出簌簌的腳步聲。

他來到一座宮殿前,推開門,緩步進入殿內,穿過層層縵紗,徑首來到內室。

內室裝潢富麗,卻又透出幾分清冷高貴。

但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殿內裝飾,而是殿右側的塌上囚禁著一位男子。

男子身著冰絲銀線織就的冰藍色蓮華錦袍,一頭流雲般的銀髮被玉冠高束,他容貌俊逸若仙,眉間冰晶紋理閃爍,襯得他俊逸的麵容儘顯清冷。

男子並未睜眼,他端坐在榻上,一隻手被黑沉的鏈條禁錮,寬大的衣袖滑下,白皙的手腕和黑色鐵鍊形成對比,更襯得他嬌弱。

“師尊,該喝藥了。”

玄衣青年眼神陰沉地盯著他,手裡端著一碗藥汁。

男子並不理會,玄衣青年眸一沉,剛想上前。

那男子渾身氣息一凝,將青年震退數米。

男子睜開雙眸,冰藍色的眼眸和眉間的冰晶紋理相得益彰。

隨著他眼眸睜開,以他自身為圓,寒冷氣息從他身上溢位,殿內冰晶飛旋,冰霜蔓延,阻止青年的舉動。

“師尊不愧是青玄宗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即使服用了化靈散,也冇有化掉師尊全部的靈力。”

“裴玄寂,本座奉勸你莫要肆意妄為。”

清冷徐緩地聲音從男子口中說出,這副不疾不徐地模樣,彷彿並冇有將自己的境遇放在心上。

“師尊,您知道徒兒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嘛?”

裴玄寂毫不在意他的警告,無視他冰冷的視線,頂著滿室寒冷走到榻前,眼神癡迷地撫上他的臉。

沈宥聞厭惡地扭過頭,裴玄寂被他厭惡的表情激怒,黑眸裡全是扭曲的怒意,他一把掐住沈宥聞的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

他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胸膛,常年修行的沈宥聞雖然看上去羸弱,但身材卻是極好的。

他一邊撫摸著沈宥聞紋理分明的肌肉,唇角勾起笑,眼神戲謔地看著沈宥聞,道:“師尊,夢露花的藥性不好受吧。

想來師尊這兩日以靈力壓製,也是難受得緊吧。”

“哈……逆徒,放手!”

沈宥聞感受到自身體內靈力的躁動,體內被壓製的藥力受到刺激,一股腦衝上他的靈台,攪得他身體漸漸緊繃。

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緊繃,裴玄寂眸底閃過瘋狂的慾念,他抽出手,爬上榻,從身後環抱住沈宥聞。

正在與藥力對抗的沈宥聞察覺到腰間多出來的手,裴玄寂灼熱的呼吸打在他耳側,激起他體內的熱度,尚有清明意識的沈宥聞清楚他的意圖,他渾身散發出靈力,想要逼退裴玄寂。

“滾!”

“師尊,明明你也很想要,為什麼要忍著呢?”

裴玄寂唇角微揚,看著懷裡如玉臉龐染上緋紅的沈宥聞,眸色加深。

他伸手摩挲著懷裡人嫣紅的眼角,沈宥聞眉間的冰晶紋理似是察覺到主人意識不清楚,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彷彿是在喚醒主人的意識。

沈宥聞,他一向是青玄宗清冷強大的代表 ,也是眾人眼中清冷卓絕、高高在上的青玄宗長老,又有誰曾看過他這般跌落神壇的難堪。

十一年前,靈界妖獸作亂,前去除妖的宗門子弟受傷無數,裴玄寂更是身受重傷。

危急之際,沈宥聞送給他的護身法器破碎的那刻,沈宥聞踏破虛空,從青玄宗橫度靈界,一把霜靈劍首插凶獸腹部,斬殺凶獸首級。

霜靈劍殺了凶獸歸鞘後,沈宥聞才睜開雙眸,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倒映著天地,卻又似乎不聚焦於天地。

突然,天地變色,沈宥聞上空劫雲壓頂,雷聲震作。

他微微抬首,烏黑的劫雲映在他冰藍色的眼眸,可怕的天地氣勢並未折損他半厘。

他沉穩的拔出霜靈劍,聲音徐緩道:“本座即將突破,凡青玄宗弟子速速離開此地。”

青玄宗弟子聞言後,迅速離開妖林,但裴玄寂並未走遠,隱藏在暗處,抬頭看著處於風雲變幻中的人物。

大乘可謂是修煉成仙的基礎,隻要突破至大乘,就意味著有修煉成仙的可能。

神魔大陸千萬年間,能平穩修煉到大乘的人寥寥無幾,更遑論修煉成仙的人。

劫雲之下,沈宥聞神色平靜地立在空中,天雷滾滾,隱匿在雲層之中,可隱約窺見雲層中如手腕般粗壯的天雷。

一道紫色天雷從空中劈下,沈宥聞腳步一踏,冰霜蔓延,霜靈劍錚錚作響,彷彿被點燃了戰意。

裴玄寂呆滯地望著空中那飄逸若仙的身影,冰藍色衣袂翻飛,銀髮飄舞,冰晶凝結,劍訣光華在一道道天雷中穿梭、防守。

最終,雷劫散去,金光普照,男子身負金光,大道己成。

沈宥聞斬殺凶獸不僅一戰成名,且成了仙界最年輕的大乘強者,也成了仙界許多女修士的意中人,更讓裴玄寂愛上了那清冷出塵的身影。

世人皆知沈宥聞清冷如冰,卻鮮有人知沈宥聞若遇交心摯友,便如冰山融化後的春水,溫和有禮,宛是謙謙君子。

裴玄寂雙目緊盯著懷中緊咬牙關,拚命溢位喘息的師尊。

他本可一生守護師尊,不僭越行事,偏偏世人皆與他作對。

他的情感宛如毒藤,一次次的變質、扭曲,困住了他自己。

“唔……”虛弱的喘息從以往高高在上的師尊口中溢位,徹底攪碎了裴玄寂的理智,雙手覆上沈宥聞的衣領。

“嘶啦。”

華貴的衣物碎裂,露出精壯的身軀,和腰下若隱若現的線條。

“唔,逆徒!

你這是大逆不道!”

尚存有清明意識的沈宥聞微微睜大眼眸,玉容嫣紅,口中喘著粗氣,怒斥道。

“師尊,就當我是大逆不道吧。”

裴玄寂垂下眼眸,遮住眼裡的暗光,一聲輕歎隨著他俯下的動作,飄散在空氣中。

室內,漸漸響起糜亂的聲響。

榻上兩道身影重疊,榻下衣物淩亂,曖昧的啜泣和濃重的粗氣相互交織,映出一派糜亂的景色。

破碎的呻吟漸漸變得高昂,被禁錮在裴玄寂懷中的沈宥聞眼角嫣紅,歡愉的生理淚水從眼角滑落,他白皙的手臂緊抓著鐵鏈,指尖微微顫抖。

尾端的銀髮被大手拉住,迫使他微微仰頭,露出脆弱而美麗的天鵝頸。

裴玄寂眼眸深沉地盯著懷中人不堪清明的眸子,唇親吻著因歡愉滾落的淚水,汗水從他朗硬的麵容上落下,滴在他們的身上,又隨著他們的動作,混合在一起。

殿外,寒風習習,殿內卻是熱意滾滾,幾片雪花從半開的窗飄進來,不過片刻就被熱意融化,留下道道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