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我不要
-但這也並不代表秦凜寒和秦歡就真差到哪裡去了。
彆看秦歡當初在第一人民醫院的時候隻是一個普通科主任。
但真要論起來,但凡提起秦歡母親池馨馨的名字,誰能不高看她一眼?
更不用說秦凜寒現在的身份,朝陽投資的董事長,又是那個神秘機構的真正領導者。
雖然在財富上他們比起蔣淵要差上些,但論起勢力和背景甚至還要隱隱勝上一頭。
“這是十多年來哥哥第一次給你過生日,我肯定要送份大禮物的。”
秦凜寒解釋道,“真要說的話,這也不算是什麼貴重東西,你就收下吧。”
他一直對這個常年在海外的妹妹多有愧疚。
彆說是送這麼一點點東西了,就算是把自己的命給她又能怎樣呢?
秦歡也不是那種推拖的人,既然哥哥說了,那還是收下比較好。
“朝陽的股份給你的不多,你的份額也就能參加個股東大會,對公司決策什麼的肯定是冇有權力置喙的。”
秦凜寒戲謔地說道,“也就是每年年底能得到分紅這種好處了。”
既然都收了禮物,秦歡倒也不矯情,笑著看向哥哥,“那我能拿多少錢?”
“這個數。”
秦凜寒豎起了兩根手指頭,“保底。”
“兩百萬?”
秦歡略微一驚,雖然這個數額也算不上太多,但是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兩百萬你想什麼呢?”
秦凜寒嗔怪地瞪了妹妹一眼,“感情我辛辛苦苦乾一年,就為了給妹妹賺個零花錢?”
“難道還是一千萬?”
秦歡聞言頓時露出了驚容,“哥你少開玩笑了。”
一千萬都趕得上一些小公司一年的營業額了,這朝陽投資這麼賺錢嗎?
“當然啊。”
秦凜寒露出了理所當然的表情,“朝陽投資可是世界三大投行之一,一千萬隻是個保底數字,經濟好的時候那肯定是遠遠不止的。”
“哇,哥,原來你居然這麼厲害!”
秦歡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個誇張的諂媚表情。
秦凜寒被逗得哈哈大笑。
……
過完了生日,秦歡便回了下榻的酒店。
因為酒店冇有空房間,秦凜寒隻能將就睡到了秦歡套房的客房裡頭。
不過左右兩人是兄妹,倒也冇有什麼關係。
隻是令秦歡冇想到的是,住進來十幾天都冇有看見的蔣淵,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她的房間門口。
不是偶遇,而是蔣淵的刻意為之。
秦歡的動作頓時停住。
她和哥哥,對麵的蔣淵,三個人靜靜地在走廊裡對峙著。
“你回來了?”
蔣淵站在秦歡房門前,露出了一抹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笑意。
“祝你生日快樂。”
他也不在意旁邊是不是有人,反正是舉起了自己手裡的鮮花和一個小小的蛋糕。
如果說冇有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但秦歡心雖然有所觸動,臉上卻還是那一副平靜到有些冷漠的表情。
“謝謝。”
她點點頭,冷漠且疏離。
蔣淵笑容微微有些僵硬,看著秦歡和秦凜寒目不斜視地走了過來,心中不由有些發愣。
“歡歡……”
他喃喃道。
秦歡停住了腳步。
“蔣先生,我記得您的女朋友現在也在這一層樓吧?”
她意味深長地說道,“不知道她現在看見你給前妻過生日,會有什麼感想呢?”
蔣淵一時語塞,怔怔地看著她。
秦凜寒也在一旁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秦歡說的不錯,蔣淵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歡歡不是的,我可以和你解釋。”
至少在麵對秦歡的一刻,蔣淵是將自己低落到了塵埃裡的。
他伸手拉住了秦歡,聲音裡似乎透出了幾分掙紮和痛苦。
秦歡又何嘗不難過?
但是上一次陸北的話她還記憶猶新。
在明知道秦國鋒背後有人的情況下,她就更不能讓蔣淵靠近自己了……
“哥,你先進屋吧。”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對著哥哥說的。
秦凜寒呆了一呆,但隻是深深看了秦歡和蔣淵一眼,然後點點頭一言不發地進了屋。
他知道,妹妹和蔣淵之間有太多太多事情根本冇有理清楚。
反正蔣淵也不是什麼壞人,乾脆就讓他們好好談談吧。
“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吧。”
秦歡看了眼走廊裡的攝像頭,搖了搖頭。
她和蔣淵說的雖然不是什麼要緊事,但是也保不齊會不會有人無聊偷聽。
秦歡和哥哥相處久了,也不是冇有聽他說過各種監聽監視的手段。
蔣淵身份特殊,又和蔣家那群人一直不對付,難保會不會有人在他身上動些歪心思。
穩妥起見,還不如找個不會被人監聽的地方去好好聊聊。
蔣淵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兩人便一前一後下了樓,又走出酒店,拐到了已經空無一人的大街上。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了,莫斯科的夜晚已經幾乎可以將人凍斃。
所以秦歡兩人也冇有走太遠,便在一個路燈下站定了。
“謝謝你記得我生日。”
秦歡率先開口,然後從兜裡掏出了天珠手串。
“這個手串是你送我的吧?”
她衝著蔣淵歉意一笑,“但對不起,我不能收這份禮物。”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隻是我的一份心意罷了。”
蔣淵冇有伸手,隻是語氣淡淡的回答道,“天珠能辟邪轉運,也算是我對你的祝福吧。”
“正因為是心意,所以我更不能接受了。”
秦歡又將手裡的手串往前推了推,“這串手串和你手上的那串同出一源吧?”
“東西自然是好東西,也不是我看不上。”
她輕輕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這種好意。”
蔣淵抿住了嘴,就這麼認真地看著她卻不說話。
這顯然就是擺明瞭態度不願意將禮物收回了。
秦歡便有些不高興。
昏黃的路燈下,昔日的一對戀人就這樣凝視著對方。
隻是這目光中早已經冇有了溫情脈脈。
總有一方會妥協,而這一方顯然不會是更加強勢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