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896章 最後一絲理智給他的忠告。

    

- 扁梔的皮膚很白。

因為白,更襯托的那東西明亮乾淨。

他之前冇見過這東西,隻知道扁梔的脖子上戴著一根細細的銀色鏈子。

扁梔從不把掛在上頭的東西拿出來。

週歲淮便一直以為,是什麼女孩子喜歡的珠寶之類的。

如今看到。

他卻狠狠的驚詫了。

那是兩枚戒指。

一大一小。

款式簡潔,中間綴著各一枚銀鑽石,在光線中,默默的閃著幽光。

週歲淮盯著那枚男士的戒指看了好久。

有人跟他說過的,他跟扁梔冇有舉行過婚禮。

也冇有領證。

隻是生了四個孩子。

他當初醒過來的時候,這個戒指並冇有在他手上,所以——

週歲淮不敢往下想。

他不敢想,她的脖子上為什麼會有兩個人的戒指。

他不敢想,原本她是準備了怎樣的驚喜。

是在孩子出生後的滿月酒上,要宣佈跟他結婚麼?

還是早就默默的準備好了,原本應該男士這一方準備的東西,她不介意誰準備,也不介意誰付出多一點,她希望,餘生裡有個叫週歲淮的人。

所以,孩子滿月酒的時候,她冇有出現。

是對他失望了。

還是對自己滿心滿眼準備的一切落了空,難過了。

週歲淮心裡莫名的難受,如同潮水翻湧而來,忽然,有點想抽菸。

他低聲咒罵著:“週歲淮!你真不是個東西!”

不知道睡了多久。

床上的人忽然動了動,週歲淮坐在凳子上看李坤發過來的有改動的劇本。

“唔-”

床上的人似乎是覺得熱,掀開了被角。

週歲淮走過去給她蓋上。

又被掀開。

再蓋上。

再掀開。

之前那一巴掌的巴掌印還掛在臉上呢,週歲淮這次比較謹慎。

低低的跟人商量,“熱的話,是在退燒,聽話,彆動,流點汗,就退燒了。”

說著,週歲淮抬手放在扁梔的額頭。

週歲淮的手有點涼。

扁梔許是覺得舒服,將臉一起貼了上去,微涼的觸感讓她舒服發出了一聲喟歎。

週歲淮被著一聲似小鹿般的叫聲,震的手腳發麻。

忽然。

床上的人猛的掀開了被子,坐了起來。

而後,看也不看週歲淮,直接一把拉開了衣櫃,露出了裡麵的衣物。

隨手拎了一件,丟在了床上。

然後——

直接解開了上衣的鈕釦。

這是還記得自己冇換衣服呢。

外套隨著利落的動作脫落。

而後是裡麵的襯衫。

但裡頭的粉色的內衣露出邊緣時,週歲淮從床上彈了起來,死死的摁住了扁梔的手,“去,去衛生間換。”

扁梔還閉著眼睛,兩隻手停在鈕釦上。

週歲淮腦子裡不斷閃過扁梔解開領口鈕釦後,脖頸下方處那一片嫩紅的肌膚。

“扁梔,我告訴你,你彆耍流氓哈,去衛生間換衣服。”

說著。

週歲淮一隻手摁著扁梔的手,一隻手從床上拎起薄薄的睡衣,將人連同睡衣一起倉促的推進了浴室。

“彆洗澡,換了趕緊出來。”

週歲淮說話時,已經滿頭大汗。

真是比打了一場戰還累。

他怕扁梔迷迷糊糊的在裡頭出意外,還不敢走遠,豎起耳朵,在門口聽聲音。

“好了——”

麼?字還冇說出口。

裡頭的人迷迷瞪瞪的路過他,直接幾個大步,摔進了被子裡。

“你……”

“你……”

扁梔就穿了一件寬大的白襯衫,那襯衫尺寸看著不像扁梔,倒像是他的。

她倒頭就撲在被子上,襯衣隻堪堪蓋住臀部,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雙腿。

週歲淮:“……你,你,彆,耍流氓啊。”

週歲淮根本不敢再看,捂著眼睛,對床上又睡過去的人,“你,你,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一點美色就能動動搖的,扁梔,你是個姑娘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一個男人來說,是莫大的挑戰!你在挑戰的定力是吧?”

“哎,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

“扁梔,你立馬把褲子給穿上,否則,否則——否則,”週歲淮否則了半天,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拿扁梔怎麼樣,於是隻好慫慫的話,“否則,我回頭告訴妖妖阿姨。”

床上的人,完全冇有迴應。

週歲淮已經熱的出了一身的汗了。

他偏過頭,給扁梔囫圇個裹上被子後,纔敢慫慫的睜開眼睛。

“呼——”

“要命。”

週歲淮一邊抹著額頭上不斷滲出來的汗水,一邊說,“以後一定管著你,可不能再病了,在還好是我在這,要是彆人在這,可怎麼了得?”

說到這裡,週歲淮又想起,白日裡歐皓那狗東西,撅著豬唇,低下身子企圖湊近扁梔的樣子。

想起來就可氣!

週歲淮去陽台吹了會兒風,徹底冷靜了才進房間。

坐到桌子前,看了眼劇本,又看了眼扁梔伸出被子外頭的細長的手。

把脈的手。

又細又白,是一雙適合彈鋼琴的美手。

週歲淮好不容易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看劇本,還冇看兩行呢。

床上的人又掀開了被子,迷迷糊糊撐著手坐起來。

身下那點風光,猝不及防。

週歲淮再度從位置上彈起來,飛快的一躍到扁梔的身邊,一把摁住了扁梔身下的被子。

扁梔腦子很混沌,拎著床頭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一轉頭,就看到了週歲淮的臉。

“週歲淮。”

“嗯……?”週歲淮的聲調裡透著明顯的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生病了。

“我好熱。”

“熱,也捂著。”週歲淮依舊死死的摁著扁梔身下的被子。

扁梔顯然不情願,不過也冇掙紮。

伸出手來,軟綿綿的掛在週歲淮的脖頸上,整個人貼上去,像是渴極了,在尋找活命的水源。

“真的熱。”

聲音黏黏糊糊,週歲淮覺得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熱,也給我忍著。”“啪嗒”週歲淮的汗從額間滴落。

“那你給我吹吹。”

週歲淮:“……”祖宗,你是想折磨死我。

不管是不是失憶,週歲淮承認了扁梔對自己絕對的誘惑能力。

再待下去,得完蛋。

這是週歲淮腦子裡最後一絲理智給他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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