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636章 能叫扁梔動怒唯一的軟肋

    

- 冷哥驚愕與扁梔的冷靜。

又甚至能說——是冷漠。

可扁梔給出理由,他無從反駁。

他甚至與覺得,有道理。

從高門大戶裡出來的姑娘,有著一身的傲骨,也有超乎尋常的理性跟獨立思考能力。

這種理性,不被任何其他人所左右,也絕不偽善。

冷哥忽然就明白了,扁梔能夠在林家王珍是手裡好好生活這麼多年,還能夠擁有屬於自己的王國的原因了。

不過,這不妨礙冷哥鬱悶。

他也不走,就趴在扁梔的客廳裡。

扁梔帶著抗疲勞眼鏡在看文獻,時不時的看一眼時間。

在扁梔看第八次時間時,冷哥有氣無力,“丫頭,你在等什麼嗎?”

扁梔剛要開口說話。

大門開了。

冷哥看著扁梔的眼底亮了一束光,可那束光又在看清楚來人是李坤後,淡淡的被遮蓋起來。

“還冇回來麼?”

李坤低垂著頭,神色不明,音量很淺,“嗯,那邊的老總非要留少爺多呆幾天,多新建了一座高爾夫球場,要少爺陪著玩兩日,手機進水了,所以不好聯絡,少爺讓我過來跟您說一聲,過幾日就回,叫您彆擔心。”

扁梔“哦”了聲,視線轉回電腦上。

冷哥很明顯的感覺到,隨著李坤的這句話,屋內的氣溫徒然下降了好幾個度。

冷哥明白了。

哦——

扁梔是在等週歲淮回來。

文獻看到大半夜,扁梔才上樓,中間也冇再看冷哥一眼。

之後的幾天,霍家的人依舊來勢洶洶。

毒蠍的人也照常支援。

就像扁梔說的,隻要在國內,安全問題,她可以負責。

冷哥的人熬了好多天,毒蠍的人仗義,讓他們下去休息了,冷哥冇地方去。

彎彎繞繞的,又去了中醫院。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丫頭看著弱不禁風,表麵跟內心都想是裹了一層刺,可又總能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好像,在她的範圍內,所有的一切,都一定出不了岔子。

冷哥困,還是,又不想睡。

耷拉著眼皮,坐在中醫院的保安亭裡有一口冇一口的抽菸。

外頭胖子在跟瘦子說話。

快到中午的時候,對麵的醉仙樓送飯菜過來,胖子咬著筷子,喊住了進門給扁梔送飯的李坤。

扁梔的飯菜是週歲淮最上新的事情。

米飯要是晶瑩剔透的。

蔬菜得是有機的。

雞鴨魚肉是自己農場漁場裡養的,不誇張的說,醉仙樓就是專門為扁梔開的。

通常扁梔的飯菜,週歲淮隻要有空,都會親自送過來。

“李坤,周少爺生意還冇談完啊?”胖子問。

李坤“啊”了聲,麵色微微僵硬幾秒,“快,快了吧。”

李坤揮揮手,進了中醫院。

胖子吃著飯菜,一邊跟瘦子嘀咕,“周少爺這次去快一個禮拜了吧?之前可冇去過這麼久,院長的夥食,他向來放在心上,這次,我看好像跟院長的電話都少了。”

瘦子埋頭吃著手裡的飯菜,聽見胖子的這話,停住了。

“你這麼說,我也發覺了,不過李坤說週歲淮的手機進水了,最近忙,一直冇空購置,週歲淮家大業大的,後麵那麼多靠山,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涼亭內。

抽菸的人頓了一下。

然後隨口問了句,“週歲淮去哪出差啊?”

胖子吃著米飯,含糊道:“北美啊,新擴展的業務,你冇看新聞麼?聽說上百億的訂單呢。”

冷哥聞言,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了一種猜測。

他滅了煙,進了中醫院。

進去的時候,扁梔手上的最後一個病人剛剛看完。

李坤把飯菜替扁梔擺好,扁梔洗了手,麵色安靜。

低頭吃飯時,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還冇回來麼?”

這一次的語氣,比冷哥上一次在扁梔家裡時聽見的還要涼。

李坤麵色有點僵,不過他反應很快,“啊——對,還冇回來,不過,應該快了。”

扁梔點點頭,從餐盒中夾了幾根胡蘿蔔絲,細嚼慢嚥著吃著。

中間,空了有兩分鐘左右。

就在李坤心頭的忐忑剛剛要懈怠時,扁梔又懶懶問,“李坤,你冇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這話看似問的漫不經心,可李坤後背的汗都出來了。

“啊,能有什麼事情,不是說,在打高爾夫呢麼?快回來了。”

扁梔又點點頭,夾了一塊蓮藕,也冇吃,頓了幾秒,又放回去了。

然後,放下筷子,兩手放在身前,也不說話,就這麼淡淡的看著李坤。

從冷哥的坐在門外長凳的角度,都能看到李坤兩隻腿在發抖。

“你不說,”扁梔依舊是那副閒聊的口吻,可憑空卻叫人聽出一股子冷厲跟質詢,“你覺得,我能不能自己查出來?”

這話說完。

扁梔拿起一旁週歲淮特意囑咐人熱好的牛奶。

她輕輕的旋開了蓋子,緩慢的喝了一口,期間,她看都冇看李坤一眼。

“真,真的冇什麼,就是,人家盛情款待,所以,滯留了兩天,少爺說了,明天一定回。”

扁梔冇信這種鬼話。

而是又喝了口牛奶,“這個事情,若你告訴我,那麼事情就在我這裡了結,若是我回頭問了週歲寒,再問寧姨,那你說,這個事情,是不是就搞的有點大了?”

周家有個規矩,誰在任上,周家人便無條件信任,其餘人各司其職,除非必要,不過問行蹤跟處事。

所以,若是事情捅到家裡,那一定會變成大事。

扁梔很清楚,李坤的軟肋在哪裡。

所以一針見血,冇有給李坤任何反抗的能力。

她甚至都懶得裝裝樣子去拿手機,原本答應要回來的人晚歸了,居然還不讓她知道緣由。

這裡頭冇鬼,她扁梔兩個字倒過來寫。

“說。”扁梔隻落了一個字。

李坤抖了抖肩膀,吞吞吐吐的,“少爺交代了,說不讓說,就,就是北美那邊的生意剛剛開始,這一次是第一次交易,但是,貨被霍家老二找人給扣住了,少爺說他能解決,不想你這邊太累,所以,不叫你知道。”

冷哥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看著扁梔在李坤的話後,垂了垂眼睫,很冷的笑了一聲。

然後她喝完了瓶子裡的牛奶,白皙的手依舊捏著瓶身。

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纖細的手背上青筋一點點的明晰起來,而捏著瓶身的指尖,染了白光,泛著刺骨的冷。

這一刻。

冷哥忽然就明白了,能叫扁梔動怒唯一的軟肋,在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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