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452章 冇用的。

    

- 隔天一早。

元一寧跟周國濤晨練的時候就看到坐在樓下客廳的週歲淮。

手邊端著一杯不知道什麼東西,眼神眼巴巴的看著門外,期盼著門口方向。

元一寧看到這裡,周國濤好不容易昨晚壓下去的火氣,又蹭的冒上來了。

元一寧轉頭,惡狠狠的瞪著周國濤,“看看你把自己兒子害成什麼樣子!這一大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冇睡,擱那等了一宿!”

周國濤無語看著週歲淮,在老婆大門的火氣衝上麵門時,趕緊下樓,坐到週歲淮的身邊。

“歲淮啊,”周國濤看了眼時間,纔剛剛早上五點,“你,你坐這乾嘛呢?”

週歲淮言語灰暗:“冇什麼。”

周國濤歎了口氣,心裡心疼,也懊悔自己之前亂摻和。

剛要再說點什麼,就被元一寧一把用力的攥起來。

“怎麼?”周國濤眼神示意元一寧,【不勸麼?】

元一寧惡狠狠的瞪著周國濤:【現在勸,還管個屁用!滾出去!給兒子清淨一點!】

那一天,整個周家的人都知道,週歲淮坐在沙發上,他哪裡也冇去,就這麼等著扁梔來。

晚上七點半。

用過晚飯的時間,昨天的那輛車子才遠遠的開過來。

整個周家沸騰起來,上下告知,所有人翹首以盼等著週歲淮的心上人來解救他的相思之苦。

所有人都眼見著在沙發上坐了一天的人緊張的站起來,手腳甚至不知道往哪裡放。

侷促的喝完了麵前放了一整天的茶水,冰涼的茶水流入心頭,他才輕咳了兩聲,緩緩的朝門口走去。

萬眾矚目中,門口的車子車門打開。

駕駛位置上下來昨天那個叫路遙的男人。

眾人齊齊往後看,週歲淮站在大門的階梯上,心尖一落,眼睫垂下去。

隻有周家人在問,“扁梔呢,冇來麼?”

路遙穿著倜儻的風衣,笑的溫潤,禮貌又客氣,提著的音量恰好的將對話內容傳送到週歲淮的耳畔。

“師妹交代我過來,她認為我的醫術加上的心理學方麵的研究,能夠更好的促使周夫人病況痊癒,所以,接下來,周夫人的頭痛症,將由我來的整治。”

話音落下。

所有人看向週歲淮的方向。

可那裡哪裡還有人,空蕩蕩的,隻剩下滿地捲起的落葉,遠去的人背影蕭條,像是被徹底拋棄了的小狗,難過落寞的走到一旁,徹底將自己的所有情緒隱藏起來。

那一天,週歲淮滴水未進。

隔天一早。

週歲淮出門時,聽見元一寧在給扁梔打電話。

大致的意思是,她的病況還是適合扁梔看,讓扁梔過來。

因為站的遠,週歲淮聽不清扁梔回答了什麼,可是,從元一寧笑意盈盈的狀態來看,扁梔是答應了。

她一直是這樣的人,麵對在意的人,其實,她很容易妥協。

即便,她已經把不願意在看見她的潛台詞表達的很明確了。

可是,從小疼愛她的元一寧說了,即便為難,她也依舊還是會來。

來……見這個,她一點都不願意見到的自己。

週歲淮苦澀的垂頭,遠遠的看見元一寧笑著走向自己。

“寶貝,晚上梔梔會過來,你今天早點回家,打扮的精神一點,你看看你這個黑眼圈,一夜冇睡麼?要不今天彆去公司了,在家裡好好養精蓄銳,等到晚上梔梔來了,你好好跟她說?”

“兒子,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在喜歡的女人麵前,嘴太笨了。”

“就拿那邊頒獎典禮來說,你跟真真做什麼了嗎?說什麼了嗎?你向扁梔承認你跟真真的關係了嗎?”

“你什麼都冇說,那是在國外,就算真真的手挽著你,那其實你是可以解釋的對吧?你什麼都冇說,就是默認了,你讓梔梔怎麼想?”

元一寧恨鐵不成鋼。

“不用說,”週歲淮聲音低落,扁梔當時站在他麵前笑,跟他說“恭喜”兩個字的樣子,像是烙印落在他的腦子裡,他無法原諒自己。

他……明白她。

那種情況下,什麼樣的解釋都是蒼白的。

她懷抱著要跟他在一起的心情去找他,她每一步的謀劃裡,都將他計算在內,所以,她允許他的一步步靠近,允許他住進她的領域,影響她的日常,雖然她嘴上冇說,但是,他懂她的包容跟退讓。

是他,讓她失望了。

他怎麼還有臉去做幾乎狡辯程度的解釋?

他冇臉,也不敢,更不會。

錯了。

就是錯了。

“她不會原諒我了,她……不要我了。”週歲淮低低沉沉的,說著已然是事實的話。

元一寧無語看著週歲淮,火氣又上來了,“那要按照你這麼說,你還跟著等個屁啊!趕緊給我麻利的滾去上班!”

元一寧這麼說,週歲淮還真走了,氣的元一寧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

不過,元一寧也冇喊他,她確信這個傢夥晚上到點一定會出現。

當天下午五點。

員工收拾東西下班,李坤敲響了週歲淮辦公室的門。

裡麵沉沉傳來一聲“進。”

李坤進去。

一進去,他差點被辦公室裡的煙味嗆死。

這不是抽菸,這是要把整個周氏給燒了?

“咳咳咳——李坤眼睛都被熏出眼淚來,“歲,歲淮,你手機怎麼不接電話,周家那邊打電話過來,讓你早點回去,說是院長去了電話,告知晚上七點會上門。”

週歲淮站在窗邊。

手裡是點燃的香菸,眸光暗沉的落向樓層底下。

許久後,才聲音嘶啞的應了聲,“知道了,出去吧。”

李坤看著週歲淮沉淪的樣子,十分不忍心。

他那次去見扁梔不是,滿心歡喜,走路帶風的去。.

這次,卻孤獨的站在這裡,並不曾有動作。

“少爺,”李坤歎了口氣,走到週歲淮的身邊,試探性的說:“要不,我找真真小姐,去替您跟院長解釋一下,就說,那天隻是……”

“不用了,”隔著煙霧,週歲淮的聲音一帶半點起伏,像是已經冇轍到了極點,“冇用的。”

李坤張了張嘴,他非常不認同週歲淮,“怎麼就冇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