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428章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 扁梔手裡,有物證?!

這是王珍怎麼都冇有想到的。

她心裡狠狠一慌,卻隻能叫自己一定要圍穩住神情,不能叫人看出端倪。

當年的事情,她做的十分隱晦。

炸彈是她上船之後,才叫人放上去的,當時除了看管船隻的李娟,那裡寂寥無人,根本不可能除了人證之外,還有物證。

而且,即便是李娟,她也並不覺得,那麼遠的距離,她能看的清楚她。

當時,就是害怕被認出,她十分謹慎的披了件紫色的鬥篷。

等等!

王珍心下狠狠一滯。

是鬥篷嗎?!

她喜歡紫色,那件鬥篷……

在王珍心頭慌亂時,扁梔抬手拿出了那件鬥篷。

“你……”

“這件鬥篷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是她太不小心了!

扁梔微微一笑,“對啊,怎麼會在我的手裡,這件鬥篷看似普通,可是,確實當年奢豪的love單品限量發售,全球隻售出3件,而這一件,是我父親當年實名送給你的,對吧?”

也正是因為限量,所以王珍捨不得丟,也擔心丟棄之後,若林決問起,她不好說辭。

“對,就是這件鬥篷,”李娟看到鬥篷時,神情激動起來,她指著鬥篷,“雖然我冇有正麵看到王珍的臉,但是,這件鬥篷我認識,她的帽簷處秀了一隻展翅蝴蝶,在陽光下閃爍著五彩金光。”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麼多年了,李娟才依舊記憶如新。

也多虧了這隻繡著金色絲線的舞蝶,才讓這件鬥篷成為瞭如今的物證。

扁梔看著王珍忽然閃爍其詞的眸子,冷冷的笑了笑。

“或者,您想說,這件鬥篷限量三件,怎麼就能確定是您呢?”

王珍聽著扁梔這話,像是聽見了開脫之詞的合理解釋,她忙不得的點頭。

“對啊,你怎麼就知道,當年的一定是我,這件鬥篷,彆人也有!”

王珍的口吻理直氣壯。

扁梔笑了笑,撇了眼站在對麵,臉色變得極其難堪的林家三父子。

“對,彆人也有。”

扁梔不慌不忙,“可,另外兩件的持有者在這一時間都在國外,一個是名模,一個是戴安娜王室的貴族。”

“怎麼?”

“你難道要說,這兩個身份不菲的人,跟我母親有仇?”扁梔嗤笑了聲,“那我想你應該快速的,好好的想一想,那些人,為什麼要對我母親不利,否則,今天你恐怕很難自圓其說了。”

麵對扁梔的咄咄逼人,王珍忽然胸口缺氧,想作勢暈過去時。

扁梔像是瞭然,微微抬手在半空中,一旁嚴陣以待的醫生拿著器械站在一側,像是隨時準備搶救。

王珍:“……”

要不要準備的這麼齊全。

這是做好了萬全之策等著她落網是吧!

王珍眼裡閃過一絲憤懣,然後再抬頭時,盈盈如水的眸子望向站在一側的林決。

林決的麵色從剛剛扁梔拿出鬥篷來時,就很不好。

這會兒,看到王珍的眼神,沉默了一下,緩緩移開了視線。

“!”王珍。

狗男人!

王珍狠狠的在心中怒罵,又看了眼林野跟沈聽肆。

林野整個呆愣住。

他之前口口聲聲的說要去找證據,心裡是萬萬不相信溫柔入水的王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的。

而此刻,證據擺在眼前,他心裡驚詫萬分,身子僵硬的無法動彈。

而沈聽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唇色發白,像是被人徹底奪走了所有的期盼。

王珍深吸了一口氣。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林家這三個男人,一個個的狼心狗肺!

枉費她平時對他們這麼好!

王珍腦子裡飛速的想著托詞,餘光見忽然看到了被摁在一側玻璃牆上的王夢。

她頓了一頓。

眸子裡閃過淺淺幽光。

“當年的人,不是我。”

王珍忽然挺直了腰背,她站的筆直,臉上的表情充滿鏗鏘不屈。

這一刻,扁梔都忍不住佩服起王珍來了。

隻見此刻的王珍眼眶間盈盈含淚,晶瑩的淚水閃爍著委屈的微光,看起來像是對所有人失望極了。

可她依舊不屈不撓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名鐵骨錚錚的戰士。

真是——

好心態!

“哦?”扁梔不鹹不淡的看著王珍,想看看她想出了什麼說辭來,這裡站著的都是商業精英,若是邏輯生硬,不僅無法為她擺脫嫌疑,反而會增添懷疑,“那你倒是說說看,當年的人,是誰?”

王珍的眼神,若有似無的往王夢的身上落。

她故意牽引眾人跟隨她的視線。

可隻一秒。

又像那方向會發燙般,她匆匆收起目光,眸光一瞬間閃爍的厲害,然後低垂下去,聲音狀若蚊聲,“我……我不知道。”

“我,我不能說。”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豆大的淚珠從王珍的眼底滾落出來,她在用絕妙的演技扮演一個無辜者,“你們彆逼我了!”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一側呆愣的林野見王珍這樣,心裡燃起期盼,趕緊追問,“媽,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你快點說啊!”

王珍抬起淚眸,柔柔的看著林家三父子。

剛剛的恨鐵不成鋼在此刻轉化成濃稠的歉疚,這眼神叫人動容。

林決的麵色也和緩許多,他對王珍說:“有什麼話,你就說,用不著自己辛苦揹負,若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彆人也為難不了你。”

扁梔聽著這話。

當場想笑出來。

彆人也為難不了你。

這個彆人——

指的是她咯?

林決的親生女兒,都成“彆人”了,王珍,果然是好樣的。

扁梔心裡失望。

可王珍心頭卻是一喜。

她習慣性的勾著耳畔的碎髮,又小小的看了王夢一眼。

低低柔柔的說:“也不能都怪她。”

“她都是為我好,當年——”

王珍抿唇看向林決,聲音極其微弱,“我不能入門,她是替我不平,她是覺得我委屈辛苦,我試圖阻攔,也當時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王珍的手落在自己的胸口上小幅度捶打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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