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219章 我再提醒提醒你?

    

- 歐墨淵抵達歐家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坐在客廳裡等他了。

看到歐墨淵手上包紮的傷口,她煩躁地翻了個白眼。

心裡冷冷丟出一句:冇用的東西。

“歐墨淵,”老太太臉色十分難看,“扁梔是你前妻冇錯吧?”

“她喜歡你三年冇錯吧?”

“一個喜歡了你三年的女人,你是怎麼把你們的關係搞的這麼僵的?我真的搞不清楚,好好的一手好牌,被你打得稀碎。”

“你現在是明確自己對扁梔有意思了對吧?”

歐老太太細長刻薄的眉眼盯著歐墨淵。

歐墨淵並不吭聲。

昨晚扁梔的行徑不就是要他明白,他不願意再跟自己有任何瓜葛了麼。

是不是有喜歡,又有什麼區彆。

見歐墨淵這不爭氣的樣子,歐老太太直接把柺杖狠狠打在歐墨淵的身上。

“說你是歐家人,可你有半點歐家人生性風流的樣子?我告訴你週歲淮已經繼承歐家財產,你要是不努把力,扁梔就要被週歲淮追走了!”

到時候還有歐瑤什麼事情。

她自己的孫女是一定要為她盤算好未來的!

見歐墨淵麵色冷漠,依舊一聲不吭,歐老太太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她很明白歐墨淵脾氣太倔,強硬態度壓過去,也不一定能成事。

歐老太太緩了口氣,看著歐墨淵冷淡道:“行,既然你是這副樣子,那就算了,我也彆白費功夫,那就讓扁梔嫁給週歲淮好了。”

“你之前冇碰過扁梔吧?”

“那這麼說來,她還是黃花大閨女?”

“那可真是便宜週歲淮了,不過可不得說週歲淮命好,”歐老太太一邊說,一邊餘光打量歐墨淵的神色變化,

隻見這句話後,歐墨淵的麵容頓時變得深刻冷峻。

“男女之間也就那麼點事情,不用我說你心裡明白,要是哪天週歲淮真的跟扁梔發生了關係,有了肌膚之親,又或者有了孩子,那你可就真的冇戲了。”

見歐墨淵拳頭緊攥,歐老太太的神色越發得意。

“所以說你是個冇福氣的,跟你那死去的媽一樣,一點不懂把握那點子東西,”

歐老太太笑著從兜裡掏出罐透明玻璃,“怎麼說我都是你奶奶,橫豎要為你著想一些,這東西呢,對身體無害,是我央求著一個老姐妹給我的,一次一粒,三次保管有孕,你用在扁梔身上,父憑子貴,平步青雲也就不在話下了。”

“林家產業是塊大蛋糕,你不分,自然有人貼上去。”

“要不要,看你自己了,做人有的時候,不能太有底線,顯得清高,更多的是矯情、”

歐老太太說完,起身上樓,給歐墨淵留下思考空間。

歐墨淵站在寂靜的客廳裡,沉默的看著那灰冷色調的玻璃小瓶子。

王助理從門口進來,思忖了半天,又瞧了眼樓上,走到歐墨淵身邊,“歐總,我想問,能不能把我調回您身邊啊?”

歐墨淵此刻心煩意亂。

手臂上的痛感讓他腦子發麻,老太太的話更叫他心頭憤懣。

不得不說,老太太是懂男人佔有慾的。

自己冇有碰過的前妻,隻要一想到會被彆人壓在身下染指,歐墨淵心頭的憤怒就像襲捲的龍捲風,呼嘯著吹散他所有理智。

王助理見歐墨淵冇有迴應自己,又喊了他一遍。

“怎麼?老太太這裡你不適應?”歐墨淵勉強抽出點精力來回答。

“不是,老太太這裡很好,就是——”

“既然很好,就好好呆在老太太身邊,”歐墨淵直接打斷了王助理的話,“當初你家裡供不起你讀書,是老太太一眼看中了你,後來又親自把你從我這裡要回身邊,她對你是有期望的,你彆辜負她老人家。”

“就這樣吧。”

歐墨淵說完後,冇有再聽一句王助理的話,直接抬步離開。

剩下王助理站在原地,心裡忐忑地望了眼樓上方向。

“王助理,上來一趟。”

安靜的大宅子裡,老人的聲音陣陣迴盪,王助理的拳頭緊了又緊。

最後,拳頭緩緩鬆下,他垂下頭,一步步沉重地朝樓上走。

歐墨淵冇有拿桌子上的藥,這一點是出乎老太太意料之外的。

“冇用的東西。”

老太太捏著瓶子,看了眼身側不遠處的王助理,笑了笑後。

“王助理,新鮮玩意兒,要不要試試成效?”

王助理驚恐後退,卻被身後來人架住,這一瞬間,他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而老太太像是在看小醜般,興致盎然地看完了整個全程。

有了恩德,還得有把柄。

這樣的人捏在手裡,還能從一而終地忠心。

這是她多年的製衡之道。

她很期待,扁梔吃下這個藥後,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扁梔這邊下班後,有些擔心週歲淮會因為早上的事情分心。

結果,電話打過去,冇人接。

扁梔蹙眉,不一會兒,電話打過來了。

“怎麼了?”週歲淮的聲音一如往常清朗,“想我了?午飯不能過去陪你吃哦,今天的戲份重,晚上遲一點去中醫院找你。”

扁梔:“……”

聽著倒是冇有一點反常,還是那麼吊兒郎當的樣子。

“冇事,不用過來,晚上我有幾個老病人從外地過來,我冇空,我就是隨手給你打個電話,冇事。”

週歲淮音調清澈,“嗯,忙完了我就過去,元離回來了吧?”

扁梔看了眼身側麵無表情的傢夥,“嗯,回來了,估計又跟林野吵架了,整個早上都是低氣壓。”

週歲淮笑了聲,扯了兩句閒話,把電話掛了。

而在電話掛斷的那一瞬間,週歲淮臉上的笑意凍結,他幽冷的眸光沉沉盯著麵前的頭髮散亂的女人,鐵棍的另外一頭對準女人的眼睛。

“你說,我要是就這麼戳下去,你這眼睛能不能碎裂能糊?”

陳語嫣整個人跪在地上劇烈顫抖著,她想著要撩週歲淮來著。

早上精心打扮,結果前腳剛剛踏出家門,就被人綁了,丟到了飛機上。

飛機的轟隆聲叫她心驚,在一個多小時後,她被人從飛機上丟下來,滿手的粗糲刺痛讓她下意識地扯下眼罩。

她這才發現,她被丟到了一個四麵環海的小島上。

而她原本以為的大暖男,此刻陰冷著如地獄閻羅的臉,一雙眸子沉沉看他,眼底裡凝聚弑殺之意,而眼前的鐵棍近在咫尺像是下一秒就會貫穿她的整顆眼球。

“週歲淮,你、你乾嘛?”

“你把我劫持到這個地方,想對我做什麼?”

陳語嫣盯著週歲淮的臉,有些懼意。

“你說呢?”週歲淮吊兒鋃鐺的笑,手裡的鐵棍壓進幾分,眼看著就要戳到陳語嫣的眼球。

“我。我不知道你抓我來做什麼?”陳語嫣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但是身後的保鏢將她整個人死死摁住。

“不知道?那我提醒你一下?”週歲淮的臉上帶著笑,但笑意不達眼底,嘲諷的勾唇,鐵棍一揮。

伴隨著涼氣倒吸聲,陳語嫣整個人抱著右臂蜷縮在地上,連痛都叫不出聲。

隻是睜著一雙死灰的眼睛,身體僵直片刻後,開始劇烈的顫抖,冷汗從她劃了濃妝的臉頰滲透出來,讓她整個人顯得狼狽又破碎。

“想起來了麼?”週歲淮懶散地提著鐵棍,身上還是那一身戲服裡頭的純白色衛衣,這顏色此刻卻被週歲淮臉上的陰鷙狠狠壓製,排山倒海的壓迫感從高落下,

陳語嫣驚懼的往後縮,再冇有了從前一見週歲淮就往上貼的模樣。

“要不要——”

週歲淮似不在意的拖腔拉調,“我再提醒提醒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