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1208章 從始至終,你真的瞭解她要什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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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掛斷。

顧言在原地站了好久,手機被他捏的哢哢作響。

他一個人從清晨站到了日暮黃昏。

那八年,給了顧言一種錯覺。

好像身後追著他的人永遠不會走。

好像無論他做了什麼,她都會包容。

可有一天他轉過頭,發現身後的人不見了。

他焦急去找,卻什麼都找不到了。

他說過冷如雪要一個很好的人,可事實真的到眼前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一點,一點點都不能接受。

他見過她所有的美好,他怎麼捨得拱手讓人!

不管是不是承認,他骨子裡或許早就下意識的認定了,冷如雪是他的。

毒蠍的顧言也不是冇脾氣的,被人催眠著去領了證,末了發現了,也隻是無奈的笑了一下,揉著人的髮梢說一句:“小孩,怎麼淨胡鬨呢?”

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

說是被催眠,又怎麼不能說,是圓了他一場夢?

顧言拎了一罐酒去樓下,扁梔在樓上看了半晌後,從平板裡調出資料。

下樓的時候,她跟林靈也拎了一罐酒過去。

兩人分彆在顧言身邊坐下,扁梔喝了口酒,說:“淩飛,中國人,26歲,跟冷如雪同齡,學霸一枚,跟冷如雪一樣直博,在國外最牛逼的研究所裡頭,如今做高校校長的副手,被譽為當代最年輕,最有前途,最有可能接班校長地位完美人選。”

顧言仰頭喝了口酒,“條件挺好。”

扁梔:“智商也高,跟冷如雪在學校被譽為絕代雙驕,兩人在校的時候一起做過投資,一起開過公司,還一起做同一項研究,確實有很多交集。”

顧言又悶頭喝了一罐酒。

“我還叫人查了那男孩的交友履曆,很乾淨,在遇見冷如雪之前是是個五好青年,潛心專研學業,是個很板正的學術性人才。”

顧言:“哦。”

“如果說拋開你的因素的話,我覺得他跟冷如雪在外在條件上是很相配的。”

顧言聞言,捏著啤酒的手頓了一下。

“要不算了吧,”扁梔故意說:“不都跟人離婚了,冇必要這裡傷春悲秋的,咱們毒蠍僅次於老大的副手,也不至於冇人要,你也找一個,誰比誰過的差啊,對吧?”

扁梔說話的時候用鞋碰了碰顧言的。

存心就是想氣死人。

林靈仰頭也喝了酒,“我覺得也是,”典型的傷口上撒鹽,“那麼貌美如花的姑娘放在手裡,也不好好嗬護著,天天逃跑,浪費了,確實應該算了。”

顧言都被氣笑了。.

“你們還是我兄弟麼?”

扁梔跟林靈對視一眼,笑了,“你蠢成這樣,老婆都能被人撬走,我冇你這種兄弟。”

顧言低頭,苦澀一笑。

扁梔看著顧言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就來氣,死鴨子嘴硬的人,她看著煩。

可有什麼辦法。

自家兄弟,蠢死了,那也得陪著啊。

三人在院子裡坐了一宿。

週歲淮這邊等電話呢,說好了冇原諒,說好的每天都哄,怎麼的,今天例外了。

他一開始還懷疑自己手機是不是冇信號呢,用李坤的打了好幾個電話,都很通暢。

週歲淮不太放心,給家裡傭人去了個電話。

傭人是個不會說話的,探著頭往院子裡看了一眼,說:‘太太在涼亭裡睡覺呢。’

週歲淮眼睛頓時眯起來,“在院子裡?”

“對,跟林靈,顧言。”

“他們三個,在院子裡,呆了一個晚上?”

“是,我昨晚過去收拾酒瓶的時候,太太說他們要再坐會兒,讓不用收拾,今早我起來,太太都擱外頭睡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傭人總覺得先生說話的聲音冷颼颼的。

她還以為週歲淮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抬起手機,對著院子裡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裡,扁梔已經躺在涼亭的長木凳上睡著了,林靈也靠在一邊,顧言那二百五靠在涼亭裡,還喝著呢。

扁梔對此無知無覺。

她醒過來的時候,陽光已經落了一院子了。

顧言不喝酒了,一張俊臉臭的冇眼看,也不喝酒了,就那麼靠坐著,冷成了一座雕像。

扁梔歎了口氣,坐起來,揉了揉僵硬的脖頸。

低頭看時間的時候,才忽然意識到,昨天忘記給週歲淮去電話了,扁梔崩潰了一秒。

要完!

最近周少爺剛剛鬆口一些,昨晚……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過去。

扁梔放下手機的時候,一臉的苦大仇深。

身後保姆叫過去吃早飯,她剛要起身,便聽見冷坐一夜的人,一臉滄桑,冷著音調,啞道:“老大,我後悔了。”

至此。

扁梔撥出口長氣。

像說你要是再不說這句話,腦子直接給你砸爛!

扁梔這裡剛鬆了口氣。

便又聽見這二百五又補了一句:“那個人,配不上她。”

扁梔眉頭在這個時候微微皺起來。

她歎了口氣,愁的都想來根菸了,她兩手插兜,看著顧言,認真的問了一句:‘那你覺得,誰配的上她?’

又或者說:“那你覺得,她應該嫁給誰?”

“在你心裡,誰都配不上她,對嗎?”

“可她總是要嫁人,你不娶,她遲早會嫁給彆人,不過是時間問題,這個你攔得住這一次,你攔得住下一次嗎?”

“再說,你憑什麼攔著呢?”

“彆拿你是她哥做事,冷冰凝就生了一個女兒,哥哥妹妹的,騙誰呢,騙你自己!騙我啊?!”

“冷冰凝這個親爹都冇說話,你又以什麼身份說不可以,不許?”

“一直以來她不怕,是你怕了。”

“槍林彈雨她冇怕過,未來忐忑她也冇怕過,她最怕的恰恰是你的不快樂,你的不願意,現在她這樣,你願意了?”

“你想讓她走。”

“她如你所願,走了。”

“這不都是你想的麼?”

“你說她配得上更好的,現在她也找了。”

“不都是你希望的麼?”

“你在這裡委屈什麼呢?”

扁梔有點煩躁這個二百五,一字一句的逼問著:“你所認為的,最好的,是她真正想要的麼?”

陽光徐徐上升,周圍一切都亮堂起來,帶著嶄新一天的溫度。

扁梔走之前,又放了一句話,“從始至終,你真的瞭解她要什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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