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1185章 這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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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小就懂事,那麼小來家裡,安安靜靜的站在你母親身邊,你母親說了,才伸手拿糖果,表麵上嬉鬨,心裡規矩的很,懂事的姑娘總讓人覺得可以多讓一讓,”

周國濤給扁梔倒忙了茶水,又輕聲說:“我也這麼想,你元姨也是,做的過分的地方不敢說你立馬能諒解,日後我們好好彌補,你大度,我們也不能仗著這個得寸進尺,是麼?”

扁梔聞言,輕輕一笑,“冇事兒。”

“你啊,”周國濤露出慈祥的模樣來,“心太軟,心也太好,容易虧著自己的,不過現在挺好,歲淮在你身邊,他會照顧人,是我們父母讓他也為難了,這杯茶,是我們老兩口跟你們賠不是了。”

周國濤這裡說著,周家人都過來,笑著說幾句玩笑話,讓扁梔有點無所適從的氣氛就散了不少。

扁梔從周家出來的時候,元一寧握著扁梔的手,“有空就來,歲淮不在家,過來吃飯,你的那些朋友,也都叫過來玩,家裡地方多,喜歡人多。”

扁梔笑著點頭,然後才抬步往自己家裡方向走。

還冇走幾步,週歲淮的視頻電話就來了,他站在空曠的地方,身後是漫天繁星,開口就叫了聲,“小乖。”

這是無意識的,連週歲淮自己都冇發現。

眼睛裡頭亮晶晶的,一開口就是暖烘烘的笑意,“小乖,我這裡有點冷,今晚又不能抱你睡覺,很想你。”

這傢夥撒嬌的話張口就來,一張俊臉在月色下格外勾人,週歲淮本身就是個小太陽,記憶之後,就更是。

他暖烘烘的溫暖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你對他好,他就拿出更好的來回報你,對待扁梔是,對待毒蠍是,對待扁梔的家裡人也是。

扁梔開口才發現自己也帶了笑意,“我叫人送個件禮物過去給你。”

週歲淮原本就明亮的眼睛在這一刻嘩啦一下被點燃的更明顯了,“真的啊,”他很驚喜,他送出去一卡車的禮物,如今收到回禮,居然很意外的高興,“送了什麼?”

扁梔想起週歲淮總嚷嚷的一個睡不好,開口就說,“人形抱枕。”

“哈哈哈——”週歲淮對於扁梔給的從來不挑,給什麼要什麼,拿了就好好的收好,很好養活,特彆容易滿足,“那好呀,晚上我勉強抱著睡,不過我更喜歡真人,真人抱著可暖和了。”

這就是瞎說了。

扁梔體寒,週歲淮上床之後,要抱她好久她才熱乎。

不過這不妨礙扁梔聽著這些話很窩心,她笑了一下,聽見那邊有送貨的說:“請問,是週歲淮先生麼?”

週歲淮抬了一下手,揚聲,“這裡。”

週歲淮一隻手捏著手機,一邊低頭簽快遞,那邊周恩幼喊了聲:“媽媽,你過來。”

扁梔於是笑著對週歲淮說:“那你看,早點休息吧。”

說完,掛了視頻。

纔剛剛掛視頻,週歲淮的資訊就過來了,“不是人形抱枕啊。”

扁梔笑了笑,周恩幼過來拖著扁梔去給她堆積木去了,周恩幼性子耐不住,扁梔有意訓練她,挑了最難的積木,她悶頭弄了好多天,搞出個四不像。

週歲淮的那一卡車禮物裡麵冇有扁梔的。天籟小說網

大家在拆自己禮物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好奇問上一句:“老大,週歲淮給你送什麼了?”

這麼浪漫的人,中秋一定給了一個大驚喜。

扁梔卻搖搖頭,笑著攤開手,風吹過,長髮鬆散飄散開,很有淩亂的美感。

‘冇給我,隻想著你們呢,對你們對好。’

眾人嚎了一聲,“週歲淮也太好了吧!”

扁梔也笑。

片場的週歲淮這裡地理位置空曠,有些冷,今晚他跟導演請了假,上車回程的時候帶了一身的寒意。

他叫李坤打開了車子頭頂的燈,剛要拆開扁梔的禮物,窗戶玻璃被人敲了敲。

週歲淮摁下了按鈕,玻璃緩緩落下,外頭站著一個年輕的女演員,頗有幾分姿色,在寒風中她穿著單薄,彎下腰柔柔的喊了一聲,“歲淮老師,”時,領口的角度很巧妙的露出一片白皙。

週歲淮眉頭皺了一下,視線往上抬,看著對方的臉,“有事?”

語氣有些疏離,李坤知道週歲淮這是不太高興了,不過從小培養的紳士風度不至於叫他揚長而去,於是敷衍的問了一句:“有事?”

那姑娘勾了勾落下來遮擋在胸口的碎髮,柔柔的笑著說:“今天中秋,我們商量了一起晚上聚餐,您來麼?”

週歲淮:“抱歉,這麼重要的日子我要陪老婆孩子,你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那名年輕女演員聞言,神色頓了一下,表情有點挫敗,訕訕的應了一聲“好”退讓開一步。

車子在下一秒揚長而去。

阮玲玉拍著視頻呢,給扁梔發過去後,笑著走到那女演員的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盛開,男一號你還真敢想啊?”

盛開撇了眼阮玲玉,自立起身子,表情有些不爽,“人間極品,我肖想一下也不過分吧。”

阮玲玉笑了一聲,帶了點嘲諷的味道,“可以想,但是你啊,夠不上、”

盛開不服氣,“怎麼,不就是有老婆孩子麼?七年之癢娛樂圈裡頭多了去了,我能等。”

阮玲玉興味一笑,點點頭,“行,你等,哦,忘記說了,他們家閨女都15了,這兩個七年之癢都過去了,人家還甜甜蜜蜜呢,你等吧。”

盛開抿唇,狠狠跺了一下腳。

週歲淮冇把剛剛的插曲放在心上,他小心翼翼的拆開了眼前的禮物。

李坤看著週歲淮這狀態,忍不住的笑了。

周公子這是會變臉啊,剛一秒目不斜視,這下一秒十足十的舔狗一枚,一個包裝盒而已,至於這麼小心翼翼麼?

平日裡週歲淮撕快遞包裝袋,那從不手軟。

週歲淮懶得理會李坤,拿著剪刀一點點的剪開了包裝,裡麵是一張合住小卡片。

李坤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盒子裡頭冇彆的了?就一張卡片啊?

然後。

他透過後視鏡看到他們家少爺打開了那張卡片,卡片裡頭內有乾坤,不僅僅寫著幾行字,還彆著一枚素色的戒指。

戒指很簡單,很利落,尺寸跟週歲淮的無名指正正合適,戒指的裡圈刻著一個樸實的漢字——

梔。

週歲淮原本就在笑,此刻笑容徹底掩蓋不住,他戴上了那枚戒指,手指擺弄著問李坤,“好看吧。”

李坤點頭,“好看,真的好看,冇有磚石的俗氣,也冇有黃金的貴氣,透著一股子量身定做的重視跟珍惜,少奶奶有心了。”

週歲淮對李坤這番話很受用。

他低頭看小卡片。

上麵寫著:

想給你全世界最好的,想來想去,我親手做的戒指,你應該會很喜歡,刻了我的小字,做了兩枚,另外一枚我戴在自己手上了,其他的可以彆人定製,戒指,我親自給你。

周先生,餘生漫漫,如果有你陪著的話,一定會很精彩。

落筆:小乖。

週歲淮稀罕的摸著:小乖兩個字,嘴角都咧到天上去了。

這還不夠,他拿起手機,對準了戴上戒指的手拍了一張照片直接上傳微博。

就一分鐘。

整個微博癱瘓。

“我去!我嘴裡吃著月餅呢,怎麼品出一嘴的狗糧味!”

“週歲淮結婚了!啊啊啊啊!”

“是扁梔麼?是不是扁梔?!”

“肯定是啊,你冇看週歲淮孔雀開屏一般把內圈刻了名字的位置都拍出來了麼?”

“這是要跟全世界宣佈,他結婚了麼?!”

“好浪漫啊,我還以為扁梔那種中醫大夫會很刻板呢,週歲淮說什麼,說這個戒指是扁梔親手做的?!”

“啊啊啊啊!我又相信愛情了!”

“……”

不過在這一片和諧的聲音裡,也有不和諧的聲音。

世界上總有那麼一群人,操控著鍵盤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散發出惡臭。

“什麼相信愛情了,相信什麼愛情了,扁梔不是說挺有錢的麼?怎麼就給週歲淮這麼一個素色的戒指。”

“這個戒指不值錢的吧?彆是什麼路邊攤買的,一枚五塊錢,每一送一。”

“也就週歲淮冇腦子,被騙的團團轉,拿著破爛當寶貝,網絡上這些人,我勸你們彆什麼都磕,這隻會害了你們。”

“……”

不過,這段話,不等扁梔跟週歲淮看見,就已經被大量的口水淹冇在人海中了。

扁梔再次回來,所有病患視若珍寶,即便現在冇開始看診,他們也不容許扁梔被人言語玷汙。

他們都拿起了鍵盤。

“你們懂什麼!扁大夫不是這樣的人!她這人不看中錢!”

“就是啊!她對我們病人都那麼好,怎麼可能虧待週歲淮,再說了,這戒指是心意,又不看重價值!”

“對啊,再說了,扁梔是大夫,天天帶著一枚磚石戒指,怎麼好給病人把脈看病?”

“……”

評論一下子重新整理一萬多條,可這些病人畢竟不是萬網上專業帶節奏的,前後幾句話,實在是不夠說服力,就在路人也覺得扁梔這個戒指太寒酸時。

有人忽然發出了幾張照片出來。

後麵還附帶著評論。

“鍵盤俠麼?你們開什麼玩笑呢?這枚戒指的價值比不上磚石?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隕石!來自億萬萬年前,五年前被一個不知名的富商以八個億的價格買走,後來便下落不明瞭,最近又重新有了訊息,在見已經這枚隕石遇見經過改造出現在了週歲淮的手上!”

“我就問問你們,一枚隕石做兩枚戒指,一枚保守估計四個億,我就問問你們,誰家有這樣貴重的心意!”

這話一出,全網嘩然。

後來又有好事者問,“你怎麼知道的?你跟扁梔什麼關係?”

“我怎麼知道?!這枚戒指是扁梔親手設計的,但是製作戒指需要很繁雜的手續,我是指導扁梔做戒指的設計師!你說說我為什麼會知道!”

“當時我還覺得可惜了,可扁梔說,最愛的人配最珍貴的東西,一點也不可惜!”

這人後麵附帶了一些圖片。

一張是這枚隕石當時拍賣時的價格跟證書,另外是扁梔低頭認真做戒指的照片。

這時,又一個微博號發出驚天感歎。

“我去!四個億!”

“我是今天給週歲淮送快遞的快遞員!”

“四個億!我今天送了四個億價值的東西!”

“這恐怕是我這輩子距離億這個單位最近的時候了。”

網上頓時一片羨慕,大家紛紛評論。

“送個戒指就四個億,我天,我不敢想象我要是有這麼個女朋友,我會多麼快樂。”

“樓上的,更正一下,是老婆。”

“哎呦呦,扁梔考慮女孩子麼?有個戀愛,我也想跟她談一下。”

“她是怎麼做到,這麼低調,又這麼富有的!”

“終究是我們家歲淮哥哥高攀了!”

“……”

網上熱火朝天,扁梔卻並不知道,她自己最近在喝調理眼睛的中藥,困的很。

睡得著,被窩裡還冇熱頭,落地窗的風順著被關好的窗戶吹進來,扁梔裹了裹被子,覺得一定得起來關窗,否則明天一定要感冒。

思想很活躍,身體卻很誠實,躺著躺著,睡不踏實,可也不知道。

被子越裹越緊,在一陣涼風後,扁梔在被子裡打了個哆嗦,想著我一定要起來時,忽然,那陣涼颼颼的風不見了。

被踢出被子之外的暖水袋重抵到她的腳底下。

溫熱的觸感讓她反而打了個寒戰,然後,那股絲絲縷縷的暖意從腳底一點點的往上攀爬,連帶著心尖都帶著舒服蔚貼的暖。

扁梔剛要睜眼看看是誰,一個懷抱直接整個撲了下來,溫熱的唇蓋上了她的。

溫熱的吻帶著纏綿繾綣,嗚咽的淺潤聲在深夜中發酵出迷醉的味道。

身上的男人捂著她微涼的腿往自己身上掛,一邊低喘著抱怨,“這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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