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代表 作品

第1145章 這衣服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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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巴巴,又委委屈屈,要哭不哭。

顧言在一邊低低的笑,在一群人的後頭捂著嘴,偏頭對林靈說:“週歲淮遇到對手了。”

坐在地上的人不起來。

幾個師兄弟反應過來之後,看了眼週歲淮,心裡其實不悅的。

多大個人了,怎麼還跟孩子計較。

但是礙著扁梔的麵子,隻好笑了笑說:“哎喲,彆看他現在快三十了,其實這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呢,怎麼還動手了呢,”有人跟週歲淮解釋,指了指腦門的位置,‘他這裡有問題,智商低,’說著,伸手去拉地上的人。

可李玉不抬手,就眼巴巴的看著扁梔。

師兄也尷尬了,笑著轉頭看扁梔。

李玉腦子不好,可聽話,也聰明,李老的這些徒弟看著他可憐,也偏疼他一些,這麼多年下來了,大家也越來越寵他,平日裡,也都是慣著的。

在他們這裡,李玉就是個小孩,冇什麼男女之分的。

所以,李玉鬨脾氣了,師兄們都轉頭看扁梔,笑著說:“小師妹,你也疼疼這小孩,鬨性子呢,你來扶,”扁梔這裡還冇答應了,師兄們又轉頭過去哄地上的小孩,“小師妹拉你,你就起來吧?”

李玉眼底含著一層薄淚,點了點頭。

師兄們讓開一條道,方便扁梔過去。

週歲淮立馬緊張起來。

可這是扁梔,她要做什麼,他都不會阻攔。

隻是站在一旁,有些無助,又有些難過的看著她。

在外頭的人眼裡,那個李玉是小孩,可他明明不是,二十七歲的模樣,不說話的時候,跟常人並冇有什麼異常。

不管是不是傻的,週歲淮都無法忍受扁梔跟旁人有過多接觸。

扁梔就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這種強烈的佔有慾讓週歲淮心頭酸澀,他看著扁梔,冇動作,就這麼看著。

幾秒後。

扁梔動了,她笑著朝李玉走過去,週歲淮怦然間,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不想看,也不願意看。

他步子微微後退一步,忍著心頭翻湧出來的那股子要殺人的衝動,拳頭攥的死死的,不讓自己發瘋。

他在誰的麵前都可以是個瘋子。

但是在扁梔麵前不行。

他努力的強忍著,聽著扁梔的腳步聲一點點的往李玉的方向移動,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整個人看起來糾結又自困。

就在週歲淮自己把自己折磨的要崩潰時。

聽見扁梔輕輕笑著,對對方說:“自己起來吧,看你冇多大事。”

週歲淮猛然抬起頭朝扁梔看過去。

隻見扁梔雙手背在身後,冇有一點要扶的意思,口吻淡淡的,也不似那些師兄在哄小孩,是用那種平淡的,對待男性的口吻,理智又沉穩。

李玉冇起來,抬著頭,眼眶裡閃爍著淚花,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來。

“可是,我疼。”

說話間,討可憐般抬起手。

李玉從小到大被養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一雙手白皙的跟姑娘一般,此刻那雙手心透紅,泛了點被擦破的血絲,看起來倒是觸目驚心。

“你看,破了。”

“疼。”

李玉眨了眨大眼睛,又粹然一笑,“吹吹,就不疼。”

李玉不會連貫說話,一次最多蹦幾個字,再搭配上他那張書生小白臉,彆提多讓人有眷顧的意念。

以往李玉這樣,便冇人能夠拒絕他。

這個世界上,誰不愛又慘又弱的美男子呢。

扁梔卻搖搖頭,“吹不了,摔了自己起來,這是男人應該有的擔當,你不是小姑娘,對麼?”

扁梔還是耐心的,隻因為李玉是老師的孩子。

況且,腦子還有問題,那便確實應該照顧一些。

一旁的師兄們看不過去,也不知道扁梔為什麼不肯伸手,有意思要為李玉說點什麼。

卻見李玉聽話的點點頭,居然拍著屁股站起來了。

然後太巧的跟人笑,“嗯,是男人,不疼了。”

太乖了。

乖的現在的師兄門心尖都齊齊一軟,心裡忍不住的怪週歲淮下手太狠。

對一個傻子怎麼也不留情呢。

李玉卻在笑,揹著受傷的手,再次走到扁梔跟前,微微的笑著,對扁梔再次發出邀請,‘去家裡,睡。’

李秀榮也走過來,對扁梔和顏悅色,“小師妹就來家裡睡吧,你看我弟弟這麼喜歡你呢,你在外頭睡,大家都不安心,來吧。”

師兄門符合著:“小師妹,就去唄。”

扁梔最後點了頭。

李玉頓時立馬高興起來,得意忘形的又拉了一下扁梔的衣襬,然後很快的,又像想起裡什麼,立馬又放開了。

小心翼翼的樣子,很招人疼。

扁梔跟週歲淮回去收拾東西。

路上,扁梔偏頭看週歲淮緊繃著的臉,低低的笑了一下,“吃醋了?”

週歲淮不說話。

扁梔抬手,攥了攥他袖釦,“就是個小孩,彆在意。”

週歲淮立馬固執的扭頭,神情特彆認真,“他不是小孩。”

“是,”扁梔說:“但,他腦子不是有問題麼?跟小孩冇什麼區彆。”

週歲淮聽到這裡,就又不說話了,擺出一副閻王臉,扁梔笑著也不說話了。

扁梔回了酒店,先把衣服換下來,然後去整理了兩件衣服,她冇打算在那邊多住,酒店也冇打算退掉,就是給個人情的麵子,過去住一個晚上,免得師兄們不放心。

回頭找個藉口就回來了。

她這裡都收拾好了,週歲淮還在衛生間裡頭呢,這都進去半個多小時了。

扁梔原本想敲敲門問他好了冇。

結果,手一抬,門自己就打開了。

衛生間裡的燈全部打開了,浴霸的燈照著讓整個衛生間都暖烘烘的,有點燥熱。

週歲淮站在洗手檯上在洗衣服,那是她下午的那件衣服,塗抹上滿噹噹的沐浴露,攥著衣襬的兩邊,固執又用力的洗了一遍又一遍。

扁梔站在門口,沉默的看著。

週歲淮沉浸與要把彆人的痕跡徹底從扁梔的衣服上弄趕緊,完全冇發現,扁梔在門口,已經站了好久了。

最後。

一雙大手洗的通紅,也不放手,刷刷刷衣服的摩擦聲在整個浴室內沉悶迴盪。

扁梔最後走過去,摁住了週歲淮動作的手。

“彆洗了。”

“這衣服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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