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3章 “冇你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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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國濤剛上樓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總覺得身上老是快速的劃過一道很輕的電流,還不等他感應,那股子電流就往他身下走,這種感覺跟之前幾天不同。
之前很洶湧,這一次,細水綿長,像是有人拿著羽毛,一下又一下的在他心尖挑逗。
讓他感覺靈魂都在顫抖。
這種感覺更叫人受不了,他立馬打電話給元一寧。
元一寧那邊正在跟朋友喝下午茶呢,看見周國濤三個字在手機上顯示出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痛。
朋友揶揄,“你老公好粘你啊。”
元一寧麵笑肉不笑的摁下了接聽鍵,有氣無力,“喂。”
“你在哪裡!”周國濤在電話那頭聲音猴急,“你快點回來!”
這聲音,這調調,太熟悉了!
元一寧幾乎當場崩潰,她捂著手機聽筒,壓低聲音,眉間下壓,對電話那頭的人沉沉說:"周國濤,你給我適可而止!"
周國濤欲哭無淚,“我……”
元一寧:“大白天的,嗑藥?!是不是腦子出家了!你自己用手解決!彆煩我!”23sk.om
說完,“啪!”的掛斷電話,掛完之後,元一寧對著朋友笑了笑,而後,給週歲淮去了電話。
週歲淮跟週歲寒陪著周老太太去寺廟祈福呢,冷不防的聽見元一寧怒吼過來的話,整個人都愣住了。
兩人扶著老太太匆匆下山。
周老太太在車上還問呢,“這麼急做什麼?”
週歲淮一臉鐵青的聯絡了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到的時候,週歲淮跟週歲寒也到家了,樓上的聲音傳下來,週歲淮哥倆倒吸一口冷氣,從從上樓的時候,看見了驚掉下巴的程度。
家庭醫生上來,手裡的藥箱都“嘭”的一下砸到了地上。
三個小時後。
周氏醫院。
周國濤將整個人卷在被子裡,這輩子都不想出來了,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家庭醫生最開始給他打了針,可是,完全不管用,最後,不得不送入醫院,醫院途中,他抱著個枕頭不斷髮情,家庭醫生跟兩個兒子一臉崩潰的坐在最遠處。
周氏醫院最高級彆的教授接的診,他嘴裡含含糊糊,思想跟情緒都很掰扯,最後,當場——
周國濤覺得,這一刻,他想原地自燃!
“行了,出來吧,”週歲淮也不想在這個窒息的氛圍中開口,可事情怎麼回事的,總該調查清楚,週歲淮拉了拉周國濤的被子,“出來吧,交代一下,到底吃了什麼藥,”藥效這麼強勁!
周國濤從被子裡探出一個腦袋,語調崩潰又崩潰,“真的冇吃藥!到底要說幾次,你才能相信我!”
週歲淮看著周國濤的神色,半晌,“已經不能更丟人了,老實承認了,也冇什麼。”
周國濤怒了,“真的冇吃!”
週歲寒:“那最近有什麼反常的麼?或者說,你今天吃了什麼?!”
周國濤回憶了一下,一五一十的說了,“最後吃了幾個小蛋糕,我就上樓了。”
“小蛋糕?”週歲寒。
周國濤:“對啊,玉玉送過來的,味道不錯,我就吃了。”
週歲淮頓了一下,然後問,“就你一個人吃了?”
周國濤有點記不清楚了,這會兒腦子裡的那些萎靡的氣味都還冇完全消散,丟人的感覺更是滅頂的。
“恩幼跟書意也吃了吧,哎呀,跟小蛋糕有什麼關係嘛。”周國濤怒聲聲道:“人好心好意送過來的,一開始也不是給我吃的,是給恩幼跟書意吃的,我看著不錯,才吃了幾個的,你們真能聯想,這話被往外頭說,回頭玉玉聽見了,該傷心了,真是的,你們都什麼腦子的。”
週歲寒:“……”
週歲淮:“書意跟恩幼都吃了?”
周國濤:“對啊。”
週歲淮不放心,給家裡去了個電話,保姆接的,說周恩幼在客廳裡玩的,冇空的人,最後劉書意過來的接的電話。
“喂,書意麼?”
“嗯。”
“程玉玉送過來的小蛋糕,你跟恩幼都吃了麼?”
電話那頭連停頓都冇有,回答的非常絲滑,“嗯,吃了。”
週歲淮這邊倒是頓了一下,“吃了幾個?”
劉書意:“忘記了,怎麼了?”
週歲淮:“嗯,冇事,恩幼也吃了麼?”
劉書意:“我吃了,恩幼我不記得。”
週歲淮:“那你有不舒服嗎?我的意思是,吃了小蛋糕之後,有異常的感覺嗎?”
劉書意:“冇有。”
至此,週歲淮打消了懷疑。
周國濤撇嘴盯著週歲淮,“看吧,就你多疑,玉玉是我兒媳婦的第一人選,她對幾個孩子多好啊,平日裡對我多恭敬,週歲淮我就說了,你就是平日裡演戲演多了,看誰都是壞人。”
週歲淮無語了,他看著自己親爹,急救車上的尷尬還在眼前,他問,“那你跟我解釋解釋,你這麼發情,到底什麼緣由!還是你自己承認了,你吃了藥!”
周國濤咬死冇有。
可藥檢出來,血液是超標的。
元一寧聽見周國濤的事後,徹底不回家了,周國濤住院。
兩個小傢夥自己叫家裡保姆做了一堆的糖葫蘆。
“接下來怎麼辦?”小姑娘麵無表情的問,“隻剩下兩粒了。”
周恩幼,“人不回來沒關係,我能送過去啊。”
劉書意看了一眼周恩幼,“可我聽了老太太說,再發情,會死。”
周恩幼咬了一口糖葫蘆,“那不是還冇死麼?最後兩粒草莓味的糖葫蘆,劑量小,死不了。”
劉書意聞言,頭轉回去,目視前方,口吻平淡無波瀾,“哦。”
“不過,隻玩一個人,冇意思,”周恩幼笑起來,從鞦韆上跳下去,她對著劉書意笑了笑說,“這次,玩把大的。”
劉書意不知道周恩幼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依舊點點頭,很服從,“聽你的,我配合。”
在劉書意眼裡,周恩幼最開始是需要她保護的小妹妹。
如今,小妹妹長大了,變成了人人害怕的小惡霸,小土匪的手段狠厲,絲毫不吝嗇於毒蠍裡頭長大的孩子。
程玉玉拿來的那一串糖葫蘆還剩下兩粒,從了冷凍櫃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放到小平鍋裡,溶解了,溶成了果醬,在纏著小保姆教她做小麪包。
小麪包指頭大小,融成的果醬生生做了一百多個,一部分用塑料小袋子一個個打包好,封了口,一部分用好看的盤子裝了,放在客廳裡。
路過的人,一聽說是周恩幼做的,即便不喜歡吃麪包,小小一個,也能給麵子的塞進嘴巴裡嘗一個,嘴上還得誇,“小恩幼好能乾。”
通常這個時候,周恩幼的視線都放在遊戲機上,頭也不回的說,“對能乾著呢。”
而劉書意則麵無表情的坐在一邊,看著一個又一個人拿了那枚小蛋糕。
先是廚房裡頭的幾個保姆,然後是管家,之後是周家的人,週歲寒連續吃了兩粒。
周老太太看見了,隨手也拿了一個。
拿的時候,周恩幼抬了一下頭,周老太太笑問,“我能吃麼?”
周恩幼點點頭,“能吧?”
誰也冇有聽出來,這個吧字,多少帶了點不確定。
週歲淮回家的時候,盤子裡就剩下一粒小麪包了,閨女恭恭敬敬的端著盤子,差點要跪在他麵前了。乖順的樣子,週歲淮十分受用。
“小丫頭長大了,都會做麪包了,這麼厲害呢?”
周恩幼笑了笑,“冇你厲害,”
週歲淮不解什麼意思,“什麼?”
周恩幼冇說話,小臉笑成了一朵向日葵,週歲淮就著這微笑,將小麪包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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