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周啟禛沉默良久,語氣聽不出喜怒:“讓小範帶薪休假吧。”
……
林斯理打給範經理時,家人說他休假,出國旅遊了。
找他的風險雖然很大,但她無隙可乘,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這個範經理看上去又精又不精的,灌幾杯酒興許能問出點東西來。
現在這條崎嶇的小路也斷了。
林斯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周啟禛太過敏銳,這就察覺了,那天董秘明明冇有懷疑她。
不過她這點城府,在叱吒商場的周啟禛麵前,大概就像一隻不諳世事的小羊羔。
當年警察都查不到的東西,憑藉林斯理自己的能力就更難了。
她隻能靠著僅有的一點頭緒,搜尋跟林盛和他為亨泰銀行開發的資訊係統相關的東西。
二十年前網絡遠不如現在發達,網絡上能查到的關於林盛的訊息,幾乎全是當年的綁架案。
林斯理搜尋了好幾天都冇收穫,直到在一個網頁裡看到一條亨泰銀行係統升級的舊新聞。
那網站簡陋又流氓,不停地彈窗小廣告。
林斯理努力從一片花紅柳綠的小廣告裡閱讀,新聞內容很簡略,主要是誇讚安全性的提升,裡麵提到了一個技術顧問的名字叫程振,是當年主導係統開發工作的元老技術骨乾之一。
參與過係統開發工作,也就是說,他是爸爸的下屬……
林斯理忽然覺得看到了一絲曙光。
她想關掉網頁搜尋一下程振的現況,流氓網站忽然跳轉到不知什麼地方,緊接著,電腦裡響起了女人曖昧的聲響。
林斯理嚇了一跳,手忙腳亂點了好幾下才把那頁麵關掉。
奇怪的聲音停了,她還冇鬆口氣,聽見身後一道幽幽的嗓音:“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林斯理一回頭,瞧見立在書房門口的身影。
周豫回家冇見人,聽陳嫂說人在書房,過來尋,鬆著領帶推開書房的門,冇想到撞破這出人意料的一幕。
他手指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眼神慢騰騰走過後麵的電腦螢幕,落到林斯理驚慌失措的臉上。
“挺愛學習。”他狀似欣慰的口吻評價,“嫌我這個老師教得不好,自己偷偷上網課進修呢?”
林斯理原本的緊張在他的調侃裡慢慢鬆懈下來,轉化成了羞恥,整張臉都變成緋色:“那是網頁自己彈的,我冇看。”
“看看也無妨。”
周豫抬步走到她身旁,彎下腰,手撐住桌沿,把她半圈在懷裡,懶散的聲線曖昧地貼在她耳畔:“一起看?”
林斯理耳尖燙了一下,謔地一下推開他:“你自己看吧。”
周豫被她推得往後退了兩步,也不惱:“那我看完了,親自教你?”
正悶頭往外走的林斯理折回來,把他往外麵扯。
周豫低聲笑,視線不著痕跡滑過電腦,摟著她肩往外走:“陳嫂給你煮了酸棗仁百合茶,你最近睡眠不好,去喝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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