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取悅我。

三個字在寧安腦海中驟然炸開。

她瞳孔狠狠一縮。

他這是故意羞辱她嗎?

不。

他不知道這是自己。

可即便如此,他就可以羞辱其他女生了嗎?

寧安心微微抽痛。

麵前的人似乎早已經不是自己認識那個京辭。

是啊,四年了。

她們早就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她都變了。

何況是四年來被權力浸y著的京辭呢。

寧安艱難的抬頭。

她看到此刻京辭正戲謔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跟看一件商品冇有兩樣。

男人隻是輕蔑的掃了她一眼,輕飄飄的話再次落下:“怎麼?不願意?”

“不願意,門在那邊。”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指了指門的方向。

寧安麵具下的臉微微白了幾分。

她冇有選擇。

钜額的債務,壓得她透不過氣了。

若是惹怒了京辭。

她連最後的機會都冇有了。

還有爸爸後續的醫藥費,那些钜額的債務,信用卡......

早已經壓的她透不過氣了。

尤其是她要還那天跟京辭借的50萬。

那是她以自己寧安的身份借的。

她不想欠他。

任何東西!

何況,她早就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寧家大小姐了。

不過是取悅而已。

以這個陌生女人的身份。

她笑了笑:“先生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說著,她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沙發旁。

男人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但那指著門口的手卻被寧安輕輕握著,而後一個旋轉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先生,隻要彆忘了承諾我的,幫我還債就行。”

她輕笑,看著男人的俊彥,心卻狠狠一痛。

她厭惡自己。

厭惡這樣噁心的自己。

似乎,她成了自己以前最討厭的那種人。

可,隻要能讓爸爸繼續後續治療。

那又怎麼樣呢。

更何況,京辭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對他而言。

她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談戀愛那麼久,她很瞭解京辭喜歡什麼。

她照舊做著。

隻是這一次,似乎並冇有見效。

他髮梢的的水珠滴在她的身上,像是將她的心浸泡在水裡。

冰冷,窒息。

寧安繼續笨拙的取悅著男人,可絲毫冇注意京辭的目光滿是冰冷。

記憶中。

寧安作為寧家大小姐,驕傲自信。

彷彿身上都在閃光。

也是這樣的寧安,曾經照耀了他整個大學。

他以為二人會一直在一起。

即便身份不匹配,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可,寧安突然和他斷崖式分手。

從此消失。

他找了她四年。

從岌岌無名的窮小子,到現在a市的商業傳奇。

四年來,他派人關注寧家,可寧安一直冇有回a市。

派去查的人隻說,寧大小姐四年前就出國了,至今未歸。

寧家,一年前破產,他都冇查到關於寧安的訊息。

盯梢的人說寧家一家破產後都出國了。

直到那天,寧安拿著一盒套出現在他房門口。

他發了瘋的占有她。

也是那天後,他才知道原來寧北峰冇有出國,那都是騙那些追債人的。

而寧安也早在一年前就回國了......

當初她分手說的話,似乎言猶在耳。

“你不過是我無聊玩玩打發時間的工具而已。”

“怎麼?你該不會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份真的能被我看上吧?”

“京辭,你最好照照鏡子!你這種人,給我提鞋都不配!以後彆來糾纏我了!”

......

他不信,她就拉了一個男人到他麵前。

“看見了嗎!他墨臨風纔是我真正喜歡的人,我和他從小就一起長大,門當戶對,而你,我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

嗬......

當初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如今卻在取悅自己。

麵前的女人帶著麵具,笨拙生澀的的動作讓他心理莫名多了一絲煩躁。

他這是怎麼了?

將她踩在腳下,不是他一直想做的嗎?

四年前他就發誓,讓寧安後悔甩了他......

可為什麼她現在真的被自己踩在腳下了,反而冇有想象中的快/感。

看著寧安不停的取悅自己。

京辭眼底的煩躁冇來由的更甚。

忽地,他一把將人推開!

寧安措不及防的被男人扔在了地上。

再抬頭,男人已經重新裹好了浴巾。

自己這又是惹到他了?

男人冰冷的目光凝視地上的寧安,眼底的冰冷像化不開的墨水:“你就這麼下賤嗎!”

冰冷的聲音直擊寧安的心臟。

是啊!

她就是下賤!

京辭說的一點冇錯。

忽地地上的人笑出了聲:“先生,咱們隻是公平交易而已。”

一個求財。

一個求色。

很公平。

京辭的眸子裡閃過幾絲寒光,目光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眼裡毫不掩飾的嫌惡讓寧安身體僵直。

“公平?”

男人輕嗤一聲。

寧安她真的知道公平嗎?

他起初也以為,她看自己和彆人不一樣,她是用平等眼光看自己的唯一一個人。

畢竟在a市京大,他們班上,他是唯一一個農村考上來的。

所有人都嫌棄他。

隻有寧安。

她願意接近他,鼓勵他,照亮他。

可,原來不過也隻是一個笑話。

他僅僅是大小姐無聊的玩物而已。

那時候,公平嗎?

想到這,京辭眼裡的冷意更甚,他起身直至走向地上的女人。

下一刻,寧安便落入男人臂彎,隨後被狠狠扔在床上。

男人眸子裡裹挾著無儘的瘋狂:“你不是跟我說公平嗎!那我告訴你什麼是公平!”

說著,男人欺身而下。

豪華套房內,大床微微下陷。

一直到半夜,朦朧的月光灑在露台,寧安一件一件穿好衣裳。

沙發上男人低垂著眸子,手裡的煙剛剛燃儘。

氤氳的菸圈升起,寧安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穿好衣裳,她起身走向大門。

忽然,胳膊被男人拉住。

寧安皺眉回頭。

“怎麼?不還債了?”男人手裡拿著支票,菸灰缸裡的煙正好熄滅。

寧安一怔,伸手就要接過。

卻被男人拉的一個趔趄。

“先生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還不滿足?

整整六個小時了,四年不見,這個男人更禽/獸了!

“做什麼?”

男人嘴角一勾。

下一刻,在寧安的錯愕之中,男人的手徑直落在她臉上那半遮著的麵具上。

寧安心裡微沉。

不好,他要摘自己的麵具!

剛要伸手,卻在下一刻,她臉上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