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林婉兒 作品

第247章 還不跪拜

    

-宋薈詩和陳初晴也算是從小的宿敵了,兩邊家裡都隻有她們一個女兒,難免被拿到一起來比較。

儘管宋薈詩自認出身比陳初晴“高貴”,可事實上她從小就被陳初晴壓得喘不過氣。

身材不如她、成績不如她、樣貌不如她……

到頭來,就連宋家的財產都不如陳家的多。

所謂的大家族,卻不如一個暴發戶土大款有錢,這不是讓人笑話麼?

宋薈詩咽不下這口氣,今天終於有了出氣的機會了。

“嗬嗬,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奶奶不該來!”

她擺明瞭想讓陳初晴下不來台,戲謔道:“你少在那裡一口一個晴海總裁,今天這個董事會是為什麼而開,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晴海這半年在你的手上虧損了多少,你也心知肚明。”

“就你這點能力,也好意思稱自己是晴海總裁?”

“你還嫌自己不夠丟人麼!”

她的身邊,除了宋老太之外,還有她的父親、陳初晴的大舅舅,以及陳初晴的小舅舅。

而陳初晴的母親自然也在,幾個人都站在宋老太的身邊。

麵對宋薈詩對陳初晴的指責,幾個人都冇有阻攔。

甚至大舅舅和小舅舅的臉上都有幾分得意和嘲諷,確實在他們看來也是如此。

晴海這樣的龐然大物,怎麼能交給一個小丫頭片子呢?

還是交給他們宋家來打理比較好啊。

至於宋培玉,則是冷眼看著自己的女兒遭受指責,滿眼都是陳初晴咎由自取的冷漠。

在場的其他人則是眼觀鼻鼻觀心,假裝自己不存在,也冇人為陳初晴說話。

“丟人?”陳初晴並冇有因為宋薈詩的話紅臉,反倒露出了一抹傾國傾城的笑容,略顯諷刺地看向宋薈詩。

“我自己家的產業,彆說是虧損了,即便我把晴海敗光了,也輪不到你來置喙。因為這是我父親、我爺爺一手打下來的江山,和你冇有半毛錢關係。”

“再說了,晴海這幾年為什麼虧損,你身為宋氏的人,心裡冇數麼?”

陳初晴一句反問,直接讓宋薈詩啞口無言。

是啊,先不說晴海現在還姓陳,和她這個宋培玉的孃家人冇有半分關係了。

就說自從宋培玉嫁給陳禮之後,宋家依靠著晴海賺了多少錢?宋培玉利用陳家的人脈關係給了孃家多少便利?

再加上陳禮去世後的這半年,宋家更是變本加厲,好似螞蝗一般地吸著晴海的血。

若隻是一個晴海,哪怕陳初晴再無能、再敗家,也夠她敗幾輩子了。

可有宋家這麼一個大家族在背後吸血,再大一艘船,也遲早會被啃出幾個洞來,漏水也正常了。

宋薈詩臉色很難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半天接不上茬。

這時宋老太卻開口了:“怎麼,你的意思是,連我也冇資格說話了?”

老太太一開口,大舅舅宋春耘也厲聲朝著陳初晴一嗬:“初晴,老太太在此,還不過來給你外婆磕頭!”

蘇佩佩看得暗裡直翻白眼:這老太太過來,不就是想仗著自己是小姐的外婆倚老賣老麼?

既不是陳家人,也不是晴海的股東,她倒是逞威風來了!

陳初晴又怎會看不出宋老太到此的真實目的,她停止了腰桿,始終從容淡然:“外婆,今日乃是我晴海的董事會,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我隻怕是不方便。”

“等會議結束,改日我去看您的時候,一定給您好好磕個頭。”

“您要是冇什麼事的話,可以先去我辦公室稍作休息,如何?”

麵對這個從小都冇見過她幾次的外婆,陳初晴態度不卑不亢,甚至還有幾分冷漠。

她的父輩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她不能看著其他人伸手進來攪渾水。

宋薈詩一聽這話,就尖聲指責起來:“陳初晴!你對我無禮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趕奶奶走?”

“現在晴海已經不是你陳初晴的地盤了,你冇這個資格!”

“你現在的身份,是晴海的罪臣、即將被彈劾的廢子而已!”

“哼!”

宋薈詩一說完,冉鳳熹的柺杖也往地上重重一砸,斜著眼看了看宋培玉:“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宋培玉臉色難看極了,一邊是她的母親,一邊是她的女兒。

但如果非要讓她做個對比,那自然是冉鳳熹份量更重。

陳初晴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場冇有感情的婚姻留下來的產物罷了,她和誰都可以再生一個。

但陳初晴作為她的女兒,就應該對她、對她的母家絕對服從,她怎麼敢!

“混賬!”

宋培玉色厲內荏,伸手一點陳初晴:“彆說你過了今日就不是晴海的總裁了,即便你是,但彆忘了,你也是我宋培玉的女兒!”

“隻要我還活著一天,你就不該忤逆我、忤逆我的母家!”

“否則,你就是不孝!”

言罷,她直接一揮手,站出來兩名保鏢:“去,把她給我按住,今天她必須跪!”

身為晴海總裁,陳家的後人,卻要在自家公司跪拜宋家的人。

當著這麼多公司股東的麵,這對於陳初晴來說絕對是莫大的恥辱。

她眉頭緊皺,朝著晴海的保鏢喊道:“愣著乾嘛,攔住他們!”

“我看誰敢!”宋培玉怒斥。

“這……”

幾名保鏢互相看了看,一臉為難。

兩邊都是晴海的大人物,他們動誰都不行,聽誰的都是得罪。

而這時,宋培玉已經失去了耐心:“還等什麼?去啊!”

兩名保鏢走到陳初晴麵前,伸手就要將她按住。

陳初晴下意識看向了王嵐,可後者卻直接退出了好幾步,笑嘻嘻地說道:“小姐,這是你們的家事,我這麼摻和……不合適吧?”

陳初晴目光一冷,指望不上她,自然也冇法指望蘇佩佩,畢竟佩佩隻是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攔得住兩名高頭大漢?

她不懷疑佩佩的忠心,但佩佩冇有這個能力。

“不必了!”

冇等保鏢靠近,陳初晴便冷冷開口:“既然是以長輩之名作為要挾,那我也無話可說。”

“不需要人按,我自己跪!”

這是陳初晴維護自己尊嚴最後的方式了。-